上一寸一分。今日将妇人由首至足,瞧个干净,虽是身后望来,又兼屋内昏晦,
亦已瞧得血脉贲张,粗热了鼻息。虽知门扉已闭,仍存了万一之想,伸掌来推。
林氏行事前小心闭了户牖,那门儿只略一陷,便再难松动。
谭生眼见心上人活生生赤条条近在咫尺,激得阳物高耸,几欲破裤而出,只
是不得一亲芳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逡巡良久,终是无法可想,只得怏怏抽
身向别院折返来。方想,「不知清茗他二人毕事不曾?」便见一个俏丫头迎面而
来,赫然正是月桂,二人各怀鬼胎,蓦然照面,俱是身子一震。
谭生本有几分心虚,却见月桂倏地面红过耳,低垂了目视,心中忽起了一个
念头,壮了胆气,一双眼滴溜溜只在那俏丫环身上打转。
月桂方与清茗一番暗通款曲,此时便见他主子目光灼灼看来,不由强自镇定,
敛衽行了一礼道「谭先生」,便要移步逃去,却听谭生淡淡道,「小娘子从何处
来?」
丫鬟闻言一惊,抬头瞧谭生神色,却是莫测高深,隐隐自知不妥,犹心存侥
幸,强笑道,「夫人腹中饥饿,命我去使厨下备些糕点。」
谭生听了,哦了一声,悠悠道,「不知小娘子去厨下,可有瞧见我那顽劣的
童子?」
月桂听了,一颗芳心倏地一沉,心中暗想,「此人若非有所指,断无这般言
语之理。莫非……莫非……」念及于此,竟不敢再想,口中嗫嚅,面上已是血色
全无。
谭生见她惊徨,心下略有几分不忍,转念又想,「行非常事,当需些非常手
段。她若有心助我,我自不与她为难。」心意既定,冷声道,「你好大的胆!」
月桂乍听谭生一喝,一时只觉头目森森,勉力扶了身旁一块假山石,身子已
是微微颤抖。
谭生面沉如水,良久方道,「你随我来。」言毕转身向苗圃深处行去,更不
多看月桂一眼。丫鬟花容惨淡,一步步随他去了,行路时恍如踏在棉里,直如置
身噩梦之中。
谭生行得片刻,拣幽深无人处立了,转身打量丫鬟,半晌方道,「你二人做
得好事!」
月桂混混沌沌,膝下一软,不由自主跪倒道,「先生慈悲!」
谭生不依不饶道,「那小畜牲年只十三,若非你以狐媚诱之,他又如何懂得
这些?」
月桂心中委屈,暗道,「若非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