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色诱清茗在先,方有今日之灾,目中泪珠滚来滚去,却难自辩。又听谭生道,
「你起来罢,待你家老爷返来,你我同去禀告,届时哥哥如何处置你,我亦无从
知晓。」
月桂闻听,惊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膝行至谭生身前,扯了他衣衫急道,
「先生救我!婢子一时糊涂,现已知错了!」
谭生摇头不语,又听丫鬟泣道,「婢子于此间无亲无故,若是落实了淫妇恶
名教主人赶了出去,如何寻得容身之处?先生便忍心瞧我落个沿街乞讨,甚或流
落风尘的下场么?」
谭生道,「我又如何救你?我管教下人不严,以致有今日之祸,哥哥定是连
我一起恼了。便是他不多责备于我,我亦无颜栖身此地了。」
月桂垂泪道,「婢子亦知连累了先生,不过……今日之事,并无第三人知晓,
先生若是……若是不同我家主人说起,岂不是大家干净?」
谭生闻听,皱了眉头,半晌无言。月桂见他踌躇,此时一身荣辱俱在他一念
之间,磕头拜道,「万望先生救我,婢子永怀大德!」
谭生见火候已至,换了神色,来扶她起身,口中道,「罢了!你若答应我一
樁事,我自会守口如瓶。」
月桂闻听,恍如死里逃生,蓦抬螓首道,「先生但说来,无有不从。」粉腮
犹沾了泪水,目中却极是热切。
谭生要紧话儿将出口,毕竟有几分廉耻,心中狂跳,此时已是骑虎难下,咬
咬牙道,「不瞒你说,我于你家奶奶一见钟情,碍于兄弟之情,叔嫂名分,不敢
心存妄念。只是这数日哥哥出外,反不见嫂嫂踪迹,心下着实想念得紧。你若能
指点一二,使我同她见得一面,说几句话儿,便已心满意足。」他自知此事不为
人伦所容,从未向外人吐露心曲,此番好不容易出口,手心里已全是冷汗,只是
面上强自镇定。
月桂闻听,倒不如何惊讶,盖因她早知谭生当日作画时同林氏有些尴尬,此
时听他认了,心下登时了然。又知谭生既将这般阴私说与她知晓,自是求恳之心
甚切,若能助他一臂之力,这人定然无意与她为难,念及于此,不由心下大定。
忽地想起当夜暗听林生与夫人风月之时,许多言及谭生的闺中秘语,竟不由面上
一红。
谭生唯恐遭她叱责,心中忐忑,见她面色变幻,忽然现了娇羞之态,不免有(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