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尔,男,196o年出生于,在维也纳大学生物系获得博士学位,主要在薛定谔的基础上研究量子生物学。
余斌,男,美籍华人,1952年出生于美国波士顿,1975年进入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获得物理工程学博士,毕业后在美国一家私人医药公司工作4年。
何丽丽,女,1963年出生,1982年作为大学研究生委派到瑞典哥本哈根大学,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主做凝聚态研究。
看完这些材料我只知道,里面出现的七所大学得到的诺贝尔奖奖杯可以拿来盖一间小楼了。多少响彻宇宙的名字被刻在它们的校友墙上,多少历史的改变源于这些地方,这个从欧洲文艺复兴起开始的科学殿堂。
这里的六个人也只有一个引起了我的兴趣,余斌,一个物理工程学的博士,毕业后来到医药公司到底会做什么呢,明天要好好去查查六个人的资料。
12月11日,早上8:oo点,杂志社办公室。
小妮子左手正拿着一本《应用物理》,右手拿着面包,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一边吃着。我放轻了脚步,生怕不小心会打扰到她。可惜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了她,我进来了。
她飞快的站起来,“你等一下,这个面包给你,不吃早餐饿死你。”
“我在减肥,不过谢谢!”我俩总喜欢斗嘴。
“不是白给的哦!你过来,问你两个问题。”
不祥的预感!要费一段口舌了。
“为什么相对论还分什么狭义、广义的什么意思啊?”
真的被我猜到了,开始努力想怎么样能用最少最白话的字眼来解释最深奥的问题
“呃~,狭义讲时间,广义讲空间吧,”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误导,但我想只有这样她才能懂吧,说好就转身想走,又被拉住。
“还有一个,最后一个,‘量子是什么’?”小妮子歪头假笑着眨眨眼。
“量子就是物理学上的最小单位,”小妮子刚想说什么,被我一把喊住,“不要再问了,我可是刚睡醒。”
趁着电脑启动的那点时间,我瞄了几眼白板上的那些照片,石升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照片上的他还透露着一股稚嫩。板寸整齐的短,没有像一些学者带着眼镜,双眼皮深邃迷人,脸庞微微向左,眼神却没有注视前方,两只瞳孔都倾向了右侧。似乎让你感觉到他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你,我故意换了几个角度,还是不能逃脱,就像达芬奇笔下神秘的蒙娜丽莎。嘴角的那一丝诡秘微笑像在告诉人们他的桀骜不驯,高傲的就像一只狮子,能把世界踩在脚下,或者是对看照片的人所出愚弄般的嘲笑。
电脑进入系统的那阵音乐把我拉了回来,这几张六人的半身照是当初他们进入研究所制作通行证时候拍摄的。那时不像现在会更多的使用指纹或者声纳,想象在那跟拍身份证照一样用黑布拉起的小房间里,两只强光打在脸上,情形如同被受审的犯人,压抑的几乎会让人崩溃,他是怎么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来面对这一切的。
看着看着,我觉得自己也想笑了……
第十三章 杂记铺
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昨天没开邮件,堵了一大堆。
“古岳:固体实验出了一篇新论文,在这期的《科学》上,你小子说的强周期元素也能被打出空位被证实了,快写报道。”
我回到:“我的天啊,你看的是哪一期的,你是不是做科研做糊涂了,我是看了那篇论文才这么说的,我要是有这能力,早得诺贝尔了。”
“古岳:一架载有6人的小型客机在北马里亚纳失事,现场只找到5具尸体,另外一具在15公里外被现,全身烧焦,下面是资料,你看一下。”
我回到:“是不是飞机在空中就生了爆炸或失火,而那名乘客是被火烧到后跳机的吧。”不过这种事情在我们的渲染下就会变成一个世纪谜团,再用一些无人理解的科学理论去推导一下就能忽悠人了,就算经过可能只是这么简单。
刚收到一份新邮件,“古岳:你给老娘说说什么是量子理论,快点。”
我抬起头,小妮子正躲在对面的电脑屏幕下面偷笑,全身抖。我告诉自己千万别去理会她,逮住就要被问的头晕脑胀了,她那些钻牛角尖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大脑的哪部分控制的,我要是找到的话就先拍烂她那一块。
随手又点开了一封未注名的邮件,“普罗米修斯点燃了火种却遭到了宙斯无情的伤害,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那位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却依然在沉睡,明天恶鹰是否会继续啄食肝脏,普罗米修斯说:‘一个人只要认识到了必然的不可抗拒的威力,他就必定会忍受命中注定的一切。’”
看完后我望了一眼手中的面包,突觉毫无胃口,是谁给我了一封这么无厘头的邮件。不过在石升笔记里倒记录了一些关于希腊神话的故事,莫非这些还有关联不成?
我开始在网上搜寻资料。
普罗米修斯,在希腊神话中,是泰坦神族的神明之一,名字的意思是“先见之明”。他因为偷取火种照亮人类而被宙斯怀恨,使用潘多拉把灾难带到人间,而普罗米修斯也被宙斯囚禁在高加索山的悬岩上三万年,每天都有一只宙斯的恶鹰来啄食他的肝脏。有一天,赫拉克勒斯为寻找赫斯珀里得斯来到这里。他看到恶鹰在啄食可怜的普罗米修斯的肝脏,这时,便取出弓箭,把那只残忍的恶鹰从这位苦难者的肝脏旁一箭射落。然后他松开锁链,解放了普罗米修斯,带他离开了山崖。
邮箱是杂志社的,以自定义后缀名为检索地址,一般情况下不会收到不明来历的邮件,除非知道我的地址。虽然地址这些就印在我的名片上,可是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往这上无聊邮件,以前也都没有收到过。
我倒想看看是哪个家伙给我的,抄下了那个邮件地址,飞快的跑到隔壁的办公室,“四眼哥,你在真是太好了,”我把小妮子的面包随手扔给了他,“请你吃!你最喜欢的豆沙夹心!”
“你小子,突然想到我准没好事,”四眼推了推快一厘米厚的镜片,说话很冷淡,嘴上带着笑意。
李温翔,高高的个子,年龄35岁还长青春痘。
“四眼哥,我这有个邮件地址,你能帮我找找是哪里的吗?”,我把纸递过去。
他看了看说:“你以为我这是中情局啊,一个豆沙面包就想换这么珍贵的情报,没办法。”
“您就行行好吧,我知道您黑客熟人多,就帮帮忙,多加几个豆沙包,”四眼有一群搞黑客的朋友,做这些事情应该不难,而心软就是他最大的毛病,不过他还有一个更大的毛病,我一把就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甩了甩手,“你快放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算我怕你了,有消息就通知你。”
“小岳啊,你经常来麻烦你四眼哥,也不见你回报一下啊,除了这次的面包,”一旁的大潘手臂勾住我的脖子,笑着讽刺我。潘晃明,41岁,特种兵退伍,那二头肌都快让我窒息了。
“我……”
“你们是不是在查石院长的案子啊,有什么进展说来听听,”他放开了我。
“一点都没有,你说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哪还有什么线索,老爷子自己都吓跑了。”
“你别丢了我们杂志社的脸啊,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尽管找我们,这是老爷子给你们扬名的机会了,”大潘说。
“谁在说我呢?”一人风尘仆仆的走进来。
小妮子从他后面端着水杯钻出,“老爷子,你别老说话那么大声,怕整栋楼的人听不见似的。”
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找老爷子,赶紧回到车上,拿来那个装笔记的纸盒跑进老爷子办公室,“这个纸盒能找到哪里定做吗?”
老爷子仔细的端详着,他在这一行做了几十年了,对这个城市有无比的熟悉感。
“这个确实像是定做的,不过说不定是那个人自己裁剪的呢?”老爷子看我。
我一下就被问住了。
“这种三夹层牛皮封胶只有老工艺才会做了,不会出自造盒厂,有可能这么做的只有手工艺作坊,还是比较老字号的。”
老爷子确实经验比我丰富多了,我只好认真听他讲。
“你去城南的‘杂记铺’问问看吧,就算不是也可以打听下哪里会有做。”
早上,9:12点。
城南是旧城,已经被政府定为保护城区,老房翻修过好几次,尽量保持了原来古朴的味道。
杂记铺是一间不大的店,主要卖一些手工艺品,很多的老太太正坐在里面编制十字绣,也有的在打毛衣,我幻想着小妮子有天也会坐在那里,打着毛线,聊着家常。
他们看着两个年轻人走进来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店里面的摆设杂乱无章,两个陈旧的玻璃柜台阻在店前,柜台最右侧是一块活动的平铺木板,拿起就可以让人通过。
柜台里面有小孩子的绣花鞋,竹编的挂饰等,店里面一面墙上装上了木柜,摆设非常多。十字绣,中国结,很多传统结婚要用到的东西,眼花缭乱。
还没等我开口,小妮子就说话了,“阿姨您好,我想买东西。”
一位5o岁打扮朴实的妇女来走到柜台另一面,笑脸迎人“小姑娘你要买什么?是不是要结婚啦?来来来,阿姨给你说一些规矩。”
小妮子进到了店里面,我被孤立在外,那些大婶左一句右一句的开始聊开了,每人脸上都带着那种喜庆的笑脸,只有我拿着纸盒,在寒风中凛冽,哭笑不得。
第十四章 黑衣小伙
我尽量的来回踱步,增加身体的温暖,不时看看店里的小妮子,她拿着几个中国结和荷包询问每一个所代表的含义,估计真的是想嫁人了。
半天后,她终于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双红心缠绕的中国结,一把挽上了我的手臂,带我走进店里。“老公啊,阿姨说这里有定做纸盒的哦,我们让她看看石院长要的那种规格。”
我有点颜面神经失调,抽经般的笑了笑,把纸盒拿出。
“咦?这不就是我做的吗?”阿姨说。
这句话可就像姜汤般冲进了我全身,把刚刚的寒意全部冲散,令我顿时舒坦,“那您知道是谁来做的吗?”
“不记得了,好像过去一段时间了,一时想不起来。”
“阿姨,你一定要帮我们想想哦,我们现在就先定做1o个,找到那个人,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客户,可就会到你这做更多啦,”小妮子又使出了烂招。
“真的吗?”阿姨有点开心,用手托着下巴思考。
“大概一个多星期前来的,”我补充了一句。
阿姨突然兴奋了起来,“对对对,一个小伙子,穿黑色大衣,带黑色鸭舌帽,”
“还有黑色皮手套,黑色墨镜,黑色皮鞋,就像黑社会,”另一位阿姨补充。
一身黑,也不一定是黑社会啊,我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色装扮。“他是不是跟我差不多高,大衣衣领立起,墨镜是蛙眼的。”
“好像是的,”阿姨在审视我。
看来我知道是谁了,就是在会场碰见的那位小伙子,于是立马拉着小妮子冲出了杂记铺,也不管她还想跟阿姨交待什么,开车赶往凯悦会所。
“文诗,我想有两件事情麻烦下你,”我打手机。
“终于想到我了,什么事情?”
“我要一份昨天研讨会的嘉宾名单和工作人员名单,还有就是希望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凯悦会所,能让我看一下监控录像,如果是石院长的话应该可以办到。”
“名单我你手机上,工作人员是会所安排的,你可以找他们的人事部,监控录像我需要先和院长沟通一下,马上就回你。”
五分钟后,手机收到了一份名单,文诗回话,“工作人员你可以去查询,可是监控的话只答应给我们看四楼会场的,其他地方没办法。”
“好的,谢谢。”
早上,1o:oo点。
又一次走进了这里,感觉不在陌生,他们的人事经理带我们到了二楼一个大厅,昨天所有的会场布置人员现在都在这里布置一个新的结婚舞台。
我仔细的辨认了所有人都没有现那小伙,于是去了保安室,他们已经拷贝好了一份昨天四楼会议期间的所有监控录像给我。这里不仅仅是档次高,保安也确实比较专业,连监控房都没让我们有进去的机会,幸亏有石院长,否则还真没办法拿到。
随后立刻驱车回到了办公室。
小妮子看着那份来宾名单,其实那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几个不认识,在网上都能搜索到相关资料。
而我迫不及待的看起了监控,奇怪的是无论从大厅,走廊,甚至厕所都没有现有那个黑衣小伙的影子。至少我明明记得他有经过走廊,还在大厅听过演讲。
“小妮子,你记不记得我们昨天去会所的时候,上电梯最后进来一个穿黑衣服的小伙子?”
她想了想,“没有,我记得电梯里除我们三个人,还有好几个人,我没观察。”
那时候电梯里确实还有几个人,两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士,香水味呛得我冒眼泪;一位吹着口哨的公子哥后面站着毕恭毕敬的糟老头;两名抬着啤酒箱的服务员最后进来把我们挡在了后间。
“你说什么?”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就觉得这是一个关键,怎么能不记得。
“是我记错了吗?就昨天,不会忘记的啊,你可以去问问老爷子,我这几天可能到生理期了,记忆不好,”小妮子显然是被我吓到了,有点胆怯。
我飞奔去了老爷子办公室,他正在下网络围棋,这老家伙跟我说杂志社很忙,现在却躲在这里自娱自乐,老狐狸的称号真没给错。
“老爷子,昨天我们去凯悦上电梯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个黑衣小伙最后进来,同我们一起上去的?”
他看都没看我,注视着棋盘,良久才缓缓开口,“没有,怎么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阵乱麻,怎么可能,“最后把住电梯门的那个。”老爷子不会像小妮子,他的敏感度远远过任何人。
“没有,”他还是没看我。
我难道出现幻觉?这几天吃好睡好,工作压力也不大,心情愉快,精神比以前所有时刻都亢奋,没什么不好的情况出现,怎么会有幻觉。不过那个小伙出电梯不用安检,在大厅鼓掌大家也都不回头看他,当时我就应该要引起注意才对的。
“哦!没什么,”我头脑有点乱,那个记忆是不会错的,我还没健忘到那个层度。
“对了,去订做盒子的是一个黑衣小伙,是在凯悦……,不,我不知道是谁,没有头绪。”
“你找大潘帮帮忙吧,”老爷子声音镇静,“大潘同市里的公安系统非常熟识,找人会很方便。”
缓步往回走的时候,脑里开始回忆昨天的一切行程。早上还在沉睡之中就被小妮子催命门铃叫醒,来不及吃早餐,胡乱换上西服,甚至扣岔了衬衫纽扣。领带可能是人生第一次打,被我打成了红领巾,仓促洗脸,拿错了毛巾,然后喝了一杯温水,等一下,这里好像忘了温水是倒了多少升。
老爷子开着破车在楼下等我们,早知道就开自己的车了,把我冻得半死,当时脑里一片空白,不吃早餐真是不健康。到了凯悦,热气一吹,全身的血液开始,人都有一点晕乎。终于被我找到了根源所致,卖火柴的小姑娘在寒冷的时候划亮了火柴,饥寒交迫中的那一丝温暖让她看到了很多东西,不过都是幻觉,我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呢?其实两名服务员挡住了所有人视线,他们没有看见也很正常,应该是多心了,最后我自嘲的摇摇头。
坐在座位上,小妮子奇怪的看着我,不敢说话。屏幕里那几段监控录像还是在循环的播放着,“你那份来宾名单看的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你要找谁,”小妮子说。
“可能是我搞错了吧,那个~,那个~,哦,你不是在美国读书的嘛,能不能查查那六个人中叫余斌的详细资料,”我想先知开小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