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当年从朝堂告老,卸甲归乡之后,你谢家的一切便再与朝廷没有瓜葛了吗?又或者说,你以为谢家如何在燕地拔地而起的?只凭你谢家祖地在燕吗?这可说不过去吧?”
公输木琼俞说语气愈发激烈,可在其满脸涨红的背后,眼神中透露的是清明和试探。
谢防听着公输木琼的发言,却是紧锁双眉,不言不语。他将两只拳头紧紧攥着,隐藏在宽大锦袍之下,不为外人所洞察。
待到公输木琼话毕,他瞪了瞪眼,看着眼前丝毫不为之所动的谢防,心中冷笑一息,转而以手扶额,俯首喘气。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公输木琼开口道。“实在是邑主欺我...好叫邑主以为我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儿。”
“哈哈哈哈。”突然,谢防站了起身,仰头大笑。“尊长面前失态,好一个公输木琼,好一个墨家高士,好一个公输长子!这叫我如何评价?是该说你小儿,还是不该说你小儿?”
“小儿不小儿,还请邑主定夺,木琼又怎么能干系呢?”公输木琼低身朝谢防拱了拱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