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杨若冰的第一眼起,这个女子的美丽,善良、智慧、果断就深深烙在他的心里,他无时无刻不想与其相伴,作为一个不善于掩饰神情和眼神的实在人,他的心思被身边所有人看穿,连阔阔真和安真迷失都几次力劝他纳杨若冰为侧室,但是,他的准则,就像一道不可跨越的红线,在时刻拷问他。如果自己放纵心意,凭借至高无上的太子之位,迎娶了钟爱的女子为妾,那么其他人也可以上行下效,那么最终会走回凭借权力地位金钱来获取更多美貌妻妾的世俗道路,而这条路,正是与真金的政治观,世界观格格不入的。
真金为此痛苦不已,这个世间没有人阻止他爱杨若冰,阻止他的人,恰恰是他自己。
杨若冰其实已经明显感到了真金对自己的好感,甚至说倾慕,也隐隐感觉到了真金内心的挣扎和矛盾,她甚至揣摩到了真金挣扎矛盾的原因,触摸到了他心中的那道坎,按说她此刻应该是庆幸的。这样相互欣赏,无限信任的关系,既能让她完成自己的任务“接近太子真金,坚定其怀柔汉化政治理念,协助其继承大统,并伺机扶助明教”,而且不用委身给这个比自己年龄大一倍的蒙古男人为妾。但是,杨若冰的心里,此刻同样是纠结矛盾,甚至有一些失落的。
杨若冰如果要爱上一个男人,未必富甲一方,未必高大英俊,未必身居高位,未必霸气侧漏,甚至未必年龄相仿的,她想要的是一个和自己有同样“愿望”的人,把“增加天下人的幸福,减少天下人的痛苦”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并愿意为这个目标付出一切。这样的人,杨若冰此生只遇到真金一个,无论男女。她也不确定除真金之外,她还能不能遇到第二个这样的人,耶律木灵的心中只有她的丐帮和她的家仇,郭襄心中是她的锄奸盟,她的国仇家恨,龙破天心中充满了民族仇恨,连钟明亮心中都只有他的明教,那些面带饥色的流浪儿童,无钱娶妻的矮丑光棍,步履蹒跚的贫苦老妪,伤口化脓的驱口俘虏,甚至在菜场被扒皮的青蛙,被虐杀的黄鳝,都一次次的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无奈,而这种类似的痛苦,她只有在真金的身上才能感受到,对杨若冰而言,真金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