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盛果病头痛大作。或劝诣祠谢盛不听。未几头小愈股又痛竟夜生巨疽连足尽肿寝食俱废。兄代祷迄无验;或言:神谴须自祝盛卒不信。月余疮渐敛而又一疽生其痛倍苦。医来以刀割腐肉血溢盈碗;恐人神其词故忍而不呻。又月余始就平复。而兄又大病。盛曰:“何如矣!敬神者亦复如是足征余之疾非由悟空也。”兄闻其言益恚谓神迁怒责弟不为代祷。盛曰:“兄弟犹手足。前日支体糜烂而不之祷;今岂以手足之病而易吾守乎?”但为延医锉药而不从其祷。药下兄暴毙。
盛惨痛结于心腹买棺殓兄已投祠指神而数之曰:“兄病谓汝迁怒使我不能自白。倘尔有神当今死者复生。余即北面称弟子不敢有异词;不然当以汝处三清之法还处汝身亦以破吾兄地下之惑。”至夜梦一人招之去入大圣祠仰见大圣有怒色责之曰:“因汝无状以菩萨刀穿汝胫股;犹不自悔啧有烦言。本宜送拔舌狱念汝一念刚鲠姑置宥赦。汝兄病乃汝以庸医夭其寿数与人何尤?今不少施法力益令狂妄者引为口实。”乃命青衣使请命于阎罗。青衣曰:“三日后鬼籍已报天庭恐难为力。”神取方版命笔不知何词使青衣执之而去。良久乃返。成与俱来并跪堂上。神问:“何迟?”青衣曰:“阎魔不敢擅专又持大圣旨上咨斗宿是以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