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趴着睡吧。”苍聿偏眸，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烙印伤势不重，上了药，晾一夜就没事了。”
南谨闷闷地应了声是，尽量不去细想“晾一夜”的意思。
苍聿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南谨，朕该庆幸那时把你带了回来，不然朕现在已经失去了一个稀世珍宝。”
稀世珍宝么？
南谨恍惚想着，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一根杂草，任人践踏，可有可无。
不，不是以为，而是以前他确实只是一根杂草。
不过这根杂草幸运地遇到了主子，经由主子之手改造之后，才成了……嗯，才成了今日主子口中的稀世珍宝。
“南谨也感谢上苍。”他低声道，“感谢上苍，让南谨有机会遇上主子。”
“说实话，从相遇到现在……”苍聿突然间很有兴致跟他聊聊以前的事情，“南谨，从朕把你带回来到现在，这些年里，你是否有恨过朕……哪怕只是一刹那，有没有恨过朕的时候？”
南谨抬眸，有些急切地摇头。
“嘘。”苍聿抵住他的唇，慵懒淡笑，“别急，朕只是在跟你聊聊，不必紧张。”
南谨抿唇，神色微定，却还是缓慢而坚定地摇头：“从没有过。”
“为什么？”苍聿眉梢轻挑，语气悠然，“朕以前对你可并不仁慈，被折磨得狠的时候，你一点恨意也没生出过？”
南谨摇头，语气平淡却真实：“臣从没有把主子对南谨的教导，当成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