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大感头痛不要看采柔平日干依百顺可是她一旦下了决心这世上便没有人能改变她不禁叹道:“听男人的话不是闪云族女人的美德吗?”
采柔自有她一套的道理慷慨陈辞道:“入乡随俗在净土女性的意见最受男性尊重。嘻!这是我刚才在宴会里学的道理。”
我大笑道:“去你的什么尊重?不要被这些净土男人奉承两句便冲昏了你的小脑袋。”
采柔招架不住向站在我另一旁同在红石公府客房的露台欣赏夜景一直微笑不语又似坐山观虎斗的妮雅求救道:“妮雅帮我!”
我知她两人经过多日同甘共苦感情展得极好为防她两人结成联手之势冷哼道:“事实俱在岂容狡辨!“”妮雅“噗嗤”笑了起来道:“净士的确有这风俗当一个男人欢喜另一个男人的女伴时是可以用贵重的物品来交换。”
我凑嘴过去在妮雅脸蛋上香了一口赞道:“不愧是公正严明主持正义的女公爵。”
妮雅道:“你不要喜欢得那么快我们净士的女子也有同样的权利可以将贵重的物品换其他女人的男伴所以并不存在谁听谁话的问题公平得很。”说完后俏脸忽红避开我的的的目光不知想起了什么?
我一呆道:“净土的男女关系这么随便吗?”
这回轮到妮雅一呆道:“随便!什么随便?男女相悦是天公地道的事尤其在这没有明天的年代不把握眼前的机会岂非更愚蠢吗?”
我道:“男女随便交合不怕有孩子吗?”
妮雅眼中闪过奇怪的神色垂头轻轻道:“生孩子是女性的权利净土的女人自幼便给传授各种方法可以指挥和某个男人生孩子又或不生孩子。”
我心中一震往她望去。
妮雅避开我的眼光道:“不要问我净士的女性有权不答这个问题。“”
这回轮到采柔好奇心大起向妮雅问道:“我今天见到很多人为何从没有人介绍他或她的噢!”转向我以帝国语道:“净士语“妻子”和“丈夫”怎样说?”
我呆了一呆喃喃道:“年加好像没有教过我怎样说我记得曾问过年加“结婚”净士语怎么说他答道在净土是没有结婚这回事男女欢喜便走在一起不喜欢立即分开当时我还以为他在说笑。“”
难道净土男女只有情人关系没有夫妻关系?
妮雅抗议道:“你们再用我不明的白话交谈我便入房拿出圣剑杀你们。”
我和采柔齐声大笑。
我叹道:“这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年代。”
这次轮到妮雅笑弯了腰。
我忍着笑蹲坐了下来背脊靠着露台冰凉的外墙。
自逃出帝国后我从未试过这般开怀和无忧无虑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和采柔、妮雅两女**更美妙的事。
采柔和妮雅跟着我坐到地上变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组合。
采柔双手抱着膝头将头枕在膝上带着一个比蜜糖还甜的微笑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妮雅双腿直伸双手反撑着地仰起俏脸数着天上究竟有多少颗星星。
人为何总离不开战争?
忽然间我明白了自己的命运这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直觉和明悟。
我的命远就是要把和平带到大地上来。
不只是净土还包括了圆球上的每一寸土地。
魔女死后这责任便落到了我的肩头上。
或者魔女根本没有死整个只是魔女的一个计划。
“大剑师……“”
我醒了过来两女正奇怪地望着我。
我拉着她们站起身来道:“夜了!”忽地记起了大黑奇道:“那家伙为何不出来?“”
采柔甜甜地一笑道:“它怕你霸占了它的床所以提早在上面睡着了。”
的确夜了!
我从妮雅和采柔交缠纠结的玉手和美腿阵中脱身而出那比从敌人千军万马的围困而出更困难更要小心谨慎更要有决心。
大黑摇摇摆摆从采柔旁边爬下床米到了我身旁“噼啪”一声又不支地躺倒地上。
我静静穿衣眼光却离不开昨晚整夜狂欢的美女她们露在被外凝脂般的肌肤金黄和乌黑的秀编织出这世上最美丽的图画不知凤香的妙笔能否在画布上将这重现出来。
一我将魔女刃插在背上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使我几乎骇然叫了起来。为何我现在能如此体力充沛精神奕奕。看看熟睡如死的妮雅和采柔我的付出比她们只多不少何以我却比她们快这么多回复过来过去十多天积压的疲累那里去了隐隐间我感到问题出自我背后的魔女刃。
她正在改变着我的体质
应该欢喜还是惊惶坦白说我并不知道。
我向大黑低声道:“好象伙!来不来?”
大黑斜斜睨了我一眼勉力爬起身来。
我推门而出。
大黑走了几步回头望向还躺在床上的采柔一眼终似抗拒不了浑体的酸痛和劳累坐了下来吐出大舌看着我不住喘气却再也不肯动弹。
我哑然失笑轻轻掩上房门走到房外布置华丽的客厅里犹豫片晌终推门外出两名守卫想不到我如此早起肃然立正敬礼。
我向他们微微一笑踏出长廊来到廊外百花盛放的花园里飞雪和它的黑美人正悠闲地亨受着清晨和煦的阳光见到我欢喜地跑过来。
我伸出手搂着飞雪垂下来的头心中泛起刻骨铬心的感觉若没有它我怀疑自己是否仍能在这里享受着生命的欢愉享受了跟采柔和妮雅的昨夜。
黑美人将头垂下亲切地凑过来让我抚摸它乌黑闪亮的头它们都乾净香艳显然经过了细心的洗涮侍候。
我顺步往出口走去这花园之外是另一个更大的花园正中矗起一座宏伟的府第那便是红石大公府昨夜的宴会便是在其中举行。四周远近均静悄悄的看来大多数人仍沉醉在梦乡里。
飞雪和黑美人跟在我背后沿着碎石铺成的宽阔花园通道走着路的两旁栽满异卉奇花一个接一个相连的鱼池、人工堆成的石山和溪流使人浑忘尘俗。
我不得不承认净土人是比帝国人更懂得生活的艺术毕竟他们曾拥有过久远的和平。
当我来到花园的正中处另一条更宽阔的碎石路横伸过来与我走来的路成十字形大路的另一端是大花园的出口也是通往红石大公府外围墙出口的路。
我伸出手拍拍飞雪道:“飞雪你和你的美女留在这里吧!我独自出外走走。“”
飞雪一声轻嘶用鼻子碰了碰我的头掉头带着黑美人走回内圈。
这回轮到我呆了起来飞雪竟似能听懂人言不过自从我知道了魔女和大元的来历后已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接受的。
边行边想步出了花园之外的广场大公府宽厚的城墙将大公府和平民的住宅分了开来整个广场连一个士兵也没有只有大门旁和城墙上的两座望楼有几名守卫看来有一半也睡着了我心中欣慰若非胜了这漂亮的一仗飘香城怎能如此松弛下来如此宁静。
我正犹豫着好不好出府走走渐觉飘香城内的民和街道那定是美妙的感受蹄声在背后骤然响起由远而近。我扭头后望只见一骑由花园冲出策马者红袍白靴长及肩头的金潇洒飘拂下向我追来。
原来中红石大公的女儿红晴的妹子红月贵女。
“哗啦啦!”
她直驰到我身边才勒马停走。
慎重匹马通体深黄不见一丝杂毛虽停了下来但马蹄仍不住踏地神骏之极。
红月两边脸蛋透出健康和青春的艳红色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分外动人净土女子的白肤金确是非常诱人尤其红月年不过十六那种娇嫩可爱实在难以形容。
红月眼中射出大胆和狂野的光芒叫道:“大剑师”我这匹“金阳”比之你的飞雪如何?”
我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各有千秋!“”
红月明知我在奉承她但仍神采飞扬叫道:“上马!”我愕然道!”什么?“”此女确是野性大胆这样公然主动邀请我共乘一骑要知马背上鞍位有限无可避免要紧挤到一起不过想起妮雅说的!女子可以将物品去换别人的男伴又感到这是小儿科之极可是想归想心理上仍不能习惯过来何况她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得使人不敢冒范。红月一阵娇笑眼中丝毫不会令人误解的挑战神色道:“不上马我如何带你去看飘香城是如何的美丽?快来吧!我等了你很久了。“”
她的期待和热情是如此难以使人拒绝我心中一阵冲动难道我怕了你不成双足用力凌空飞身由马臀处跳了上马去……
紧中着她的香背坐下……
红月娇叱一声一挟马腹“金阳”放蹄前奔。
我顽皮之心大起双手伸出先抚着她细小的弯腰再前伸直至她的小肮才用力搂着看看她以后还敢否随便挑惹男人?
她触电似一震身子软绵绵往我倒过来。
我哈哈一笑抽着马缰道:“红月贵女这究竟是由我带你游城?还是你带我?”
红月俏脸一红回瞅了我一眼坐直娇躯闷哼道:“再搂紧些我也不怕!”抽马往城门奔去守门的卫士慌忙拉开大闸门。
我贴了上去凑在她耳边道:“你年纪小小对付起男人来为什么好像特有经验似的?“”
金阳穿门而出到了大街上转右驰去。
大街上看来静悄悄地但事实上却有很多男人醉倒墙角或卧睡街旁可以想像昨夜举城狂欢庆祝胜利的火热情况。
希望重新在每一个人心中燃起。
我就是那个希望。
忽地一阵软弱我垂下了头让前额落在那美丽少女的香肩上。
有时我感到自己壮大坚强。
但更多时我感到矮小软弱尤其当我想起公主和华茜
即使在昨夜跟妮雅和采柔作翻云覆雨的极乐世界里我仍会想起她们感到对不起她们。
红月忽地轻轻道:“你信不信也好我对男人一点经验也没有你是第一个这样接近我的男人。”
金阳尽情在无人的大街上奔驰蹄声响彻以不同颜色小圆石辅成的美丽大道。
飘香城的主城门在望。
这时城门大开一列长长的马车队正徐徐开往城外去。
红月兴致极高叫道:“真好!让我们到飘香河去知道吗!自听得黑叉人攻城以来父亲便严禁我出城今次有你在他定必无话可说了。”
我气得松开了手原来这小妮子在利用我。
金阳载着我们来到城门旁随着车队穿门而出只见数十辆骡车上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盛器木桶陶般大罐应有尽有。
车队里有人叫道:“大剑师!”
我伸手抽着马缰让马儿慢下来侧头一看原来是飘香城的第一巧匠小矮胖正坐在其中-辆骡车的御者位置上。
红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道:“今天起得太早了真倦!”乘势挨入我怀里作小睡状。
我大感尴尬这终是红石大公的娇贵女儿兼且这种展又似乎太快了一点硬着头皮望向小矮胖。
那知小矮胖扮个鬼脸后笑嘻嘻道:“我现在去载黑油回来昨晚宴会后我睡也没睡画了这些鬼东西。”手一扬一张比他还要高的长纸随风拂着。
我一看下目瞪口呆。
只见上面画满了生动的武器圆样如将黑油喷射的古怪大筒箭身携带黑油的火箭以特制工具射的火球各种匪夷所思的设计密麻麻布满纸上。
小矮胖看见我的表情大感满意向我眨眨眼再用肥咀呶呶红月竖起姆指作了个得意的手势大喝一声指挥着车队转东而去。
金阳放蹄狂奔。
万里长风迎面吹来红月的长拂在我脸上。
这小妮子一睡便不起害得我牙痒痒地但又拿她没法。
为何我会坐上这马背上。
忽地想起了西琪。
我明白了。
她不但年纪、气质、身型都和西琪接近。最为肖似的是那种娇痴的神态只不过西琪温婉红月率性;西琪羞层红月娇纵。
这使我不想令她失望不想断然拒绝她。
还有。
就是我多多少少感染了净土男女间轻松浪漫、无拘无束的开放气氛。
美丽的土地。
美丽的人。
满怀软玉温香下飘香河的水声在前方隆隆响起。
我策马穿过一个疏林奔上了一处隆起的山丘往前望去壮人观止的飘香河由绿茵野原的东南处婉蜒而来直至眼前再浩浩荡荡绕往后面飘香志愿的方向来无始去无终。
我用胸口推一推怀内的少女那知红月“依晤”一声转过身来头埋在我胸前双手娇怀无限地搂着我的腰竟真的是熟睡了。
这孩子可能昨夜兴奋得睡不着又兼天才亮便在花园等我这刻松弛了下来便再也斗不过睡魔。
我不禁大生怜惜之心抱着难舍梦乡的她跳下马来挑了一块光滑的石坐下便让她像大黑般蜷睡怀里。
飘香河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一群红尾的鸟儿正在河面上打转觅食。
对面河旁沿岸处长满了黄色的小花在晨风中颤抖着乍看上去便像一条正在蠕动的黄色软布。
净士是如许的温柔。
经历了漫长艰苦和令人悲痛愤恨的沙漠之旅后我和采柔终于来到了净土采柔心中的圣地。
现在我面前便是年加所说九山十河里的飘香河飘香天梦这是净土人才懂用的美丽名字。
我的脑袋不受控制地驰到过去的往日里想起了少时父亲兰陵对我的训练。
记得有一夭我问他!“人究竟是为什么而活着?”
父亲眼神变得很幽暗隔了好一会才道:“但愿我能知道或者是为了剑和美女吧。”
剑是用来维持和平。
美女是要使生命升华。
到了此刻我才真正明白父亲的意思。
和西琪的爱是出于自然的男女相吸对魔女的爱是情不自禁的郡主和华茜便复杂多了有恨有爱、有怜有恩的混合物。
采柔。
她是自魔女后最使我动心的女子。可是我和她注定是悲剧收场因为她终有一日要回到巨灵的帐幕去。
至于妮雅却是个无力也不想抗拒的梦在这充满异国风情的净土里。
怀中的人儿动了一动打了个呵欠睁开眼来然后“呀”一声娇呼由我怀里爬了起来站直娇躯红着脸道:“你一直抱着我。”
我仰天在石上躺下手作枕头叹道:“不抱着你怎行你抱得我那么紧。”
红月跺了跺脚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我忽又“哈”一声笑起来来到我身旁贴着我亲热地坐下央求地道:“告诉我你是怎样收服妮雅的?“”我懒洋洋地道:“那要看是怎么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