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角里有一堆动物的骨头,有大块的鱼骨、也有小型动物的兽骨;墙角立着一杆三头鱼叉,两个头短一点,一头长一点;尖头还很锐利;地上有一小堆小指粗细一尺余长的竹签,大部分都因为潮湿朽毁了;还有一堆蓬松松的东西,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费力南伸手一拎,抓起了一撮,凑到火光下一看,原来是渔网,已经朽烂如絮,拎不起来了。看来这里是一个渔民或猎人废弃了的临时居所,按照屋里的状况来看,已经有两年都无人光临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他们终于有了一处落脚的地方,在这屋里,至少可以躲风避雨,可以在身体完全放松的状态下,卸下全部的戒备喘一口气。他们先试了试那张铁架子床,还行,虽有锈蚀,但还未完全朽毁,尚且牢固。三人就地扯了几把枯草,将床上打扫了一番,又垫上一层干草,能感觉软乎一些,这才让比利亚躺了上去,这是伤员的待遇。比利亚眼珠骨溜溜地看了三人一眼,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便坐到了床上。
三人又到屋外收集了些树枝干草,在地上铺了三个简易地铺,最后他们将锅子用干草将锈迹擦去,想是烧一锅水,毕竟这两天以来他们没有喝过热开水,都是溪涧流淌的溪水,但天色已晚,取水不便,只能明朝再做打算。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三人都觉着累了,两天都是在奔波和恐慌中度过,人始终处在高度紧张之中,这种状态之下人是最容易感觉劳累的,何况还是几个青壮年,俱是缺少中老年人的耐力与韧性,一番劳作之后,都是感觉眼睛皮打架,瞌睡之极了。就在这时,屋外的天空骤然变得刷亮,转瞬又复归黑暗,那是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天边的某个角落,滚滚而来一串闷雷之声,随即又是数道电闪扯裂夜空,肆意的在广袤的黑幕上勾现出不知所云的图案,又快到极致的抹去。最后在这般做作之后,终于劈劈啪啪坠下了雨滴,声音杂乱,掩盖了漫漫黑夜。
费力南嘿了一声:“还真的及时,在下雨前进了这屋子,不然有得苦吃了。”邱无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