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一个个依次跪倒,却没有一个人识相地离开,艾米丽第一个开口:“可是,陛下……”
罗怡恶狠狠地给了她一记眼刀,没有她这个首席侍从女官的帮助,那些人可没这么容易进入她的卧室:“出去!我要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在气势十足地发出喝令的同时,她收在背后的左手偷偷伸进了枕头下面,握住了刀柄。
她总是在枕头下面放着一把刀的,最好的钢,最好的锻工,刀柄上镶着足够普通人过三年富足生活的宝石,刀锋上淬过毒,必要的时候,可以在刹那间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她自己的生命。
在这样一个乱世中,任何一个掌权者不给自己准备这样一把刀,不是太过自信就是太过愚蠢,罗怡两样都不沾。
她的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黑色的丝绒马甲,下穿同样质料的长裤,只有边上略微有点金色的刺绣标明她的王者身份不是很显眼在夜色中的话如果她能够及时地从床边的窗户翻出去的话这套打扮保证她能跑得比绝大多数女人快,所以即使烧得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她也没脱下来换一套宽松点的睡袍。
自从她在厕所里遇到一个刺客以后,她最近确实有点儿神经过敏了。
“您再不喝药的话,恐怕不行。”
“胡说!我都有喝!”从政多年的罗怡已经达到了牛皮张嘴就来的水平,然后,她就看到她的另外两名最为得力的大臣默默地交换了一个令她心生凉意的眼神:“喝药不管用的话,剩下的措施只有一个了陛下……”
“你听好!放血并不能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