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生去把文师长叫过来。”想知道详细战况好战成狂的文颂远无疑是最佳的解说员。以程家骥对自己这位把弟的了解这枪炮声喧天动天的一夜文颂远准是心痒难耐的观战中度过的。程家骥完全相信若不是有自己压着以文颂远身上那澎湃得有些过了头的血性是绝对不会安份守已的当个耐心的观众的。
“军座你看那不是文师长吗!”根本不用秦冬生专门去叫两眼血红定是熬了通霄却一脸的精神奕奕的文颂远已自觉的送上门来了。
“程老大好家伙两下里干出真火来。你是没看见光是千人以上肉搏战我就看见了两回。”能够感觉得到两军是在肉搏文颂远当时深入到了离战场多近的地方也就可想而知了。
深知千人以上白刃战是个什么概念的程家骥已顾上教训轻身冒险的文颂远了他急不可迫的追问道:“你估计双方的伤亡有多大。”
文颂远显然被程家骥的问话勾起了某些不是那么美好地回忆这位新二十军公认地第一悍将面带悸色的答道:““战场太大不大好说。可照他们那路数血拼下来。双方加起来没有躺下个七八千人恐怕交待不过去吧!”
半个夜晚不!充其量四个小时。倒下八千人!。”自认为也见过些世面、打过不少硬仗的程家骥竟被文颂远嘴里吐出地数字震憾得喃喃自语起来。
“军座!行营急电!”听到这句话犹自沉浸在不可思议的震惊当中程家骥情不自禁的把本就谈不上舒展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在这个当口先前打得那样惨烈都忍住没有招唤自己帮手的行营主任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让自己立刻率部从斜刺里杀出去切断日军的退路罢了。(手机.net)可在这日军空中优势能得到最佳挥青天白云下。完成堵截日军出击部队所必需一系列地战术动作地代价。自已付得起吗?
这边程家骥是苦着一张脸去接“摧命符”去了那边文颂远却是飞上了天。终于要上了。对于文颂远来说。看着别人血战无疑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了。
还未走远地程家骥听到文颂远那情不自禁地呼嚎声他心生感慨道。象文老二那样狂热地热爱战场也许也是一种福份吧!从这个意义上。他是倒是个比我要纯粹的多军人。
受低沉地夜幕所限文颂远就是靠得再近也无法看到战场全景如此一来文颂远的估计也就根本说不上有什么准确度。
事实上在这场后来被两国的战史学家们共同寇以“沙埠血夜”之名的拉据似夜战中中日双方所损失的兵员总数远要文颂远所猜测的上限八千要多得多。
上午八时沙埠镇内的日军第二十军前方指挥所。
此时这里的气氛沉重得怕也只有殡仪馆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巨大的伤亡数字对联手制造这空前惨烈的杀戮交战双方都是一个难咽的苦果。
满面戚色的青木少将语带颤声的向中原规一报告着:“从昨天晚上九时许算起我军亡一千三百人伤二千六百人另有三百多人暂时失踪。”说是失踪青木少将和中原规一都心知肚明在黎明前的那种两军大混战的场面中失踪就意味死亡或被俘。
“这也就是说平均一个小时损失一千人。我们对手的情况如何。”不胜唏嘘的代理司令官脱下了军帽。
“场面太乱无从得知。一般来说象这种双方实力相若又纯属以力搏力的战斗敌我交还比应在三比一左右但考虑到我军伤亡中有大量的才被征入军中的侨民。对方的伤亡应在七至九千人这个区间内。”虽说情绪有些失控可青木少将毕竟是资深参谋军官一涉及到军务他的思路又变得一如既往的清晰而有条理了。
中原规一梳理了激荡的心绪后对自己的第一助手说道“青木君我们不是不是应该放弃沙埠镇了-小-说-网”中原规一在行军作战时虽有些独裁可并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将军在他看来这仗再打去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
战场经验老到的青木容一自是明白这位小自已十几岁的司令官的意思。浴血苦战一夜后日军虽在在场面上并不吃亏可要是再打上去却稳输不赢的局面。原因很简单力不如人尔。中**队坐拥几十万大军而二十一军的所有能动员起来的机动兵力全在这了换言之中国人能源源不断的调兵参战而日军却是死一个少一个。
“司令官阁下!您说得对是到了该回钦州去的时候了。”这对第二十一军事实上的正副司令官自从有了新的身份后还是第一次在作战指挥上取得了一致。
“命令炮兵在半小时后对中**队的阵地进行猛烈炮击。通令全军除一二四联队留在掩护外一个小时后以交替护的姿态向钦州进。让田本大佐在大队撤离后先放火毁烧沙埠镇以此来掩护全军的行动再率部赶上大队。同时请求6、海航空兵给我部的行动给予大力指导提请他们要尤为注意我部与钦州之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