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确是是变得稳重了很多。可那骨子里的火爆性情……董俷啊还真的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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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沙摩柯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心情不再像早间出门时那般的压抑可是这心里面还是感觉着有点点不太舒服。
自家事自家清楚沙摩柯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独当一面的人。
可是这谋主也不是说找来就能找来的人啊。沙摩柯跟随董俷这么久当然知道董俷当年想找一个谋主有多么的困难。自己还比不上董俷的出身去那里寻找?
薰俷身边倒是有一批人可是谁又能让他心服口服呢?
贾诩不行李儒更不行。卢植老头嘛倒是能让沙摩柯服气可卢植会去吗?能去吗?
一大把年纪的人跑去山区……
沙摩柯越想越觉得恼火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厉害些这样二哥就不用为自己操心。
拎起那一杆董俷命将做营用西域精铁为他专门打造重一百三十六斤的狼牙棒沙摩柯气呼呼的走到了庭院中。
今日月光皎洁。
再过些两天就是年关了!
月光下沙摩柯脱去了衣服光着膀子轮圆狼牙棒一招一式的施展起来。
仔细想想从中平年间离开武陵山之后一转眼就快十年时间了!
当初沙摩柯只是一个懵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山里也孩子如今也娶妻生子有了家。
薰俷不提起武陵还好这一提起来却勾起了沙摩柯的思乡之情。
练了一趟棍法沙摩柯气喘吁吁狠狠的把狼牙棒丢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石头上。
风很凉。
可是沙摩柯这心里却好像着了一把火。
我想回家我想帮助二哥我不想再想以前那样无所事事……
一只温软的小手搭在了沙摩柯的肩膀上。如兰似麝的体香飘入了沙摩柯的鼻中。
沙摩柯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身边的只有一个人。
“玉娘为何还没有休息?”
“夫君未曾歇息玉娘有怎能歇息?”
甘玉娘一系白裙解开披在身上的锦袍为沙摩柯披上。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沙摩柯这么一个火爆烈性的人却偏偏被甘玉娘制的服服帖帖。
男人是土做的女人是水做的。
在甘玉娘的面前沙摩柯就像个孩子一般的听话。
“讐儿可睡下了?”
“已经睡了……”
“夫人外面凉我们回屋说话吧。”
沙摩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甘玉娘回到了书房里。
二人坐下后甘玉娘这才开口问道:“夫君看你这几日坐立不安可是有心事?”
沙摩柯拨了拨火塘里的炭火屋子里温暖如春。
他换上了自己的衣袍轻叹一口气把日间和董俷的话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甘玉娘。
“玉娘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甘玉娘却温婉的笑了脸上显出醉人的酒窝。
“我还道是什么事情原来……嘻嘻夫君难道忘记了吗?那为常与你喝酒的孔明先生?”
“你是说胡老头?”
沙摩柯一怔片刻后猛然一拍大腿“着啊我怎么把这老家伙忘记了?若是他肯帮我难不成还能对付不得两个区区小儿?不行我这就去找他看他怎么说。”
哪知甘玉娘却沉下了脸。
“夫君你若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就算请出孔明先生又有何用?”
这夫妇二人自成婚以来可以说是相敬如宾。别看沙摩柯长得丑对甘玉娘却是很体贴。
这可是甘玉娘头一次用如此严肃的口吻和他说话。
“那孙策和周郎有什么本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甚清楚。可二叔是什么样的人我却是了解。二叔看似莽撞实际上呢心思有时候比我们女人家都要细腻几分。他很少夸奖什么人可一旦看重了什么人物那个人……就绝不会过于简单了。”
沙摩柯闻听这话不由得一蹙眉。
“夫人是说……”
“既然二叔说那周郎厉害想必确是厉害的。如果你怀着如此轻敌的想法回去只怕非但无法完成二叔交给你的任务到最后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不如不回去。”
甘玉娘的这一番话让沙摩柯心里咯噔一下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