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浴间,在擦拭身子的时候,房遗爱问小红道:“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也不让我先喝杯茶歇一会儿。”
小红脸上泛着红晕,瞥了他一眼,轻声道:“难道爷不知道自己身上除了酒味外还有一股骚狐狸味道吗?”
房遗爱一听过后恍然大悟,后怕不已,自己太大意了,只顾着雨停了。急着要赶回家来,忘了武顺身上太香了,得好好洗洗才能尽去其味。这要是被高阳闻到了,那还当了得!
房遗爱不由得给了小红一个深深的吻,感激道:“还是小红对我好。”今天亏得是她,要是换了翠儿那个小醋坛子的话,还保不准搞成什么样呢?
小红轻轻推开他,不无嗔怪道:“爷也不要做得太过了,下不为例。以后看我还帮不帮你。”
擦拭过后。替房遗爱换上家常的衣衫小红自顾回房歇息,房遗爱则一身轻松地来到榻前,在依旧坐在榻边的高阳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柔声道:“怎么?生气了?雨下得这么大,我也是没法回家。又正好遇上上官仪,便去小酌了几杯。”
高阳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好半晌才抬起头来:“这我知道,又没怪你,只要以后你出门带着小厮,不要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找都找不到,让人担心就行了。”
“那干嘛还愁眉不展的?。房遗爱伸手爱抚着她的脸庞,说道。
“我是在想文成姐的事。”高阳轻叹一声,从他怀里直起身来。
“你已经知道文成的事了?”房遗爱略感意外。
“我怎么会不知道?文成姐现在就在翠儿房中歇着呢。今晚我还摆了酒宴,把大嫂请了过来,一起热闹了一下,祝贺文成晋封公主。”高阳微微一笑道。
房遗爱心中又是一阵的愧疚。自弓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了,怎么没去想想文成的感受呢?她为什么连家都不回来这里?还不是要见见自己,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可自己呢?唉!无论是对高阳还是文成。自己都有亏欠啊!
“这不是挺好吗?干嘛你还要犯愁?”房遗爱暗感酸楚,脸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你说,父皇为什么忽然要封文成姐为公主。”高阳望着房遗爱。认真地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昨夜你不是还说要替文成去求个封号吗?”房遗爱故作轻松地问道。
“不对,肯定不对。”高阳摇着头道:“按理也就封个县主,这又是认义女,又是封公主的,这么突然。你不觉得奇怪吗?”
自己的老婆真不简单啊!房遗爱心中感叹一声,笑着道:“是很奇怪,那你猜猜看,原因何在?”
高阳俏眼一亮:“你知道?”
房遗爱摇摇头:“我也是猜测。”
“那你猜的是什么?”
“你猜的又是什么?”
“你先说。”
“你先说。”
“那就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说。”
二人同时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结果词虽不同,但意思一致,房遗爱说的是“和亲”而高阳说的是“吐蕃。”
虽然孩子气十足地做了个游戏,结果又是想到了一块,但夫妻二人并没有丝毫的喜悦。而是相视而叹。
“你跟文成说了没有?,小移时。房遗爱略有担心地问道。
“这么大的事,又是猜测,我敢说吗?。高阳答道。
“没说就好,这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房遗爱无奈地说道。
“我可真不愿意文成姐去嫁给”高阳的眼圈有些泛红。
“这事不是你该担忧的,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子。给我生个大胖闺女。”房遗爱打断了高阳的话语,边说边站起身来。扶着她躺下,扯过被子替她盖上:“好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你呢?你还不睡吗?,小高阳见他没有一起躺下的意思,不由得问道。
“陛下诏我明日觑见,我得准备一下,击把高先生叫起来,拟一下奏章。
房遗爱一边说着,一边替她放下榻前的软帐。
“那你也不要搞得太晚了。”在高阳的叮嘱声中,房遗爱出了房间。带上房门,在小院中望着翠儿的房间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收拾起柔情哀思,快步往外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