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内侍们将朱高炽带出殿中一时寂静。良久朱棣方叹息道:“你们二人都起来吧。”
我咬了咬唇磕了个头低声道:“父皇息怒儿媳有话想说。”
朱棣扬一扬眉道:“你想替太子求情么?”
我恭敬地道:“不是。”
朱棣微微一笑道:“那你想说什么?”
我垂眉看地道:“太子有罪罪在迎驾迟缓但若说图谋作反则儿媳惶恐请父皇一并将儿媳也处罚了罢!”
朱棣道:“为什么?”
我道:“当日和亲本是选定以宁但以宁私自出逃迫于无法才换了傅以柔出行。若因为此事说太子有作反之意则始作俑者乃是以宁。请父皇下罪以宁绝不敢有怨!”
朱棣默默而笑:“太子获罪最大的得益者是谁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抬头与朱棣目光对视道:“以宁知道。但以宁绝不敢以自己地过错来为自己获益这不仅是对父皇的欺瞒也让自己良心不安。”宽大的衣袖下朱高煦轻轻握住我手道:“父皇父为子纲父皇的话儿子不能不听。长兄为父儿子对太子也只有尊敬。太子有错请父皇责罚;太子若无错请父皇饶恕。”
朱棣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父为子纲、长兄为父!你们俩说的话朕记住了也听进去了。今日倘若不是你们自己出来认罪他日也是要罚的。只是既然你们知错也就罢了!”站起身来“朕也乏了你们先下去吧。”扶着内侍的手径自去了。
我轻呼了一口气转头凝望着朱高煦。二人彼此搀扶缓缓站了起来。
我低声道:“二哥你不怪我么?”
他微笑道:“何必怪你?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必定会站出来为大哥说情。只是你为什么要待他走了之后才说?”
我浅笑:“我不想当着他的面不想让他知道。我欠过他一次今日就算还他的人情。从此两不相欠。”——
再无瓜葛。
既然注定只能成为对手我就不想再纠纠葛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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