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嬴政用不着在宗室面前如此卑微。但在那个谣言经久不散的非常时期他却又不得不依赖宗室将他搭救。作为政治人物他的血统并不能由他说了算他母亲说了也不算必须得到整个宗室的一致承认才行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王位信服天下。
李斯又道:“相国与嫪君之所以劝吾王者皆暗怀私心为自谋之计耳。吾王不可不察。常言道疏不间亲。今朝政大权在相国与嫪君二人之手。吾王所能借重者惟宗室之力也。咸阳之内兵变已平长安君又远在千里宗室已不足以害王是去是留尽可权衡利弊从长计议。一旦轻诛宗室虽快在一时却痛在长远。宗室既灭而人死不得复生则吾王何以制嫪吕?何以信天下?”
嬴政听得入神李斯又道:“事出必有因。宗室所以误信谣言何故也?以不得重用故生怨心。此名为怨吾王实恨相国与嫪君也。吾王因而导之诱之则宗室必仇相国与嫪君而为吾王所用也。”
宽恕有时候并非因为慈悲而只是由于需要。嬴政于是长叹道:“若无先生寡人几误大事。寡人愿与宗室言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