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加府衔、尽先补用同知、特授临安县正堂贾为出示遗禁事。因本月初二日奉府正堂蒋札开奉宣抚使司札开奉参知政事门下侍郎秦札开:照得西湖土民殷成身故无子闹得股厚之子大保为嗣遵例两批并无牵强。现有远族刁民殷长贵搂合旅长及同族多人觊觎嗣产人室寻仇。意在殷成家寡母孤儿殷厚又懦弱无用必期瓜分恒产方得甘心。如此刁风实堪痛恨。为此仰贵司札饬该府转饬该县确查严禁。如殷长贵及同族再登殷成之门遇有争论等事许殷厚鸣保扭送赴县遵札严办。等因据此到司等因据此到府等因据此到县当饬坊保地甲确查禀覆属实。本拟差提严办未忍不教而诛为此先行示禁。自示之后如段长贵及不肖族人仍有前项情事许殷厚鸣保指交押拘赴县从严究办决不姑宽。切切特示!告示殷宅门实贴。
那学生念毕殷长贵此时就同落在冷水里一般。暗道:这告示委实糊涂我等争产的原故是因大保已死他这告示上是大保未死之前的蹊景。但上面又是由初二札饬下来却然是大保死后的日期。而且这个公事可算由秦相爷顺行下来我不晓得他是那处找来的这条手眼真就料想不出。就此再三踌躇要想进去明晃晃的告示贴在门口。昨天保甲局还弄下一屁股的屎不曾收拾得干净不要今天再惹着祸。若要不进去心里又实在不服气且又不知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葫芦提?也罢我还是先家去查点一个实在再作道理。主意已定忙转身又往家奔。可怜肚里又饥脚下又痛心里又愁吃的这个苦真是没处去说。就此又跑了四五里路约着离家不远真个是再走不动。就近有爿茶馆便进去想歇一歇脚。那知才走进去只见那个旅长捧住一只布包钉穿的手同自家的儿子在那里吃茶呢。殷长贵一见觉到巧是巧不过。但两人坐在这里一定大事是有了变动了。
旅长一见殷长贵也便抱怨道:“你这人真会做事!那样泼头营似的你们抢着一个空棺材就走了连夜里都不回来了。这会子你请了去得家私罢!”殷长贵道:“我委实真个不懂。请教他家门口那张告示是那处来的?”旅长道:“我不晓得什么告示不告示我只晓得昨日你们抢去葬的是一口空棺材。”长贵道:“你糊涂了被他们欺了明明白白是在里面怎样会空的呢?”
说到此处只听那四六七八的儿子插嘴道:“我想那和尚真好要得很不知怎样他把那死人一弄就哭起来呢。”族长道:“你晓得什么!”当下又对长贵道:“想来想去该因你我财交不上卦偏偏遇着这个秃头。但晓得三鹏把个棺材挟着走了那知这个济颠僧真个法术是大得很。他倒作了法将大保的尸身留下。你们抢了棺材出外他拍手大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