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一想小鹏的话倒也有理腰里便摸了一摸暗道:谅情是吃不了的。幸亏我还有把算盘出来的时候便在那大娘房里老老实实拿了他一包带来。大约这班人再会吃些交情他们十多两银子也就彀了。当下走着想着不到多远却是一苏式馆子里面三个大堂座头是很多的。这回才上晚市馆里不过坐了一两桌人。长贵一看满心大喜便邀了大众烘烘的走。该应这人家运气好刚刚坐满了一个后堂。堂官一看这样大宗生意还有个不恭维的吗?他就捧了一把筷子那个抓了羹勺酒杯安顿了座头便喊道:“那是一个主人。请问打多少酒要什么菜?”殷长贵道:“有理没理每桌先代我拿一斤酒四个小碟两样炒菜然后再说。”这个走堂的倒也有点眼力把殷长贵一望暗道:这一个穷酸我谅他腰里没有十两银子。这一班吃食虎大约没有个二三十两没得结局没要吃到末了钱头不足闹个酒醉。而且里面的人色很觉不伦不类土农工商龟奴屁贼多分总是全的。但心里虽这样想法那脸上便露出有点不甚情愿做这个生意的样了。所好长贵这人眼睛也是很亮的见堂倌有点嘴动身子懒的形像心中早经明白便从腰里把那个一封掏出“喥”的向桌上一掼道:“你放心啊这许多人到你家来吃总没个写帐的道理。”堂倌看见这个封头不由的精神抖擞道:“先生们说那里话来写帐也是钱现钱也是钱。我们这馆子里同小馆子不同也要谅谅什么人色才得进来呢。他能坐上了我的座头总是个大阔老绝不得有个吃白食的。”
小鹏听了又说道:“你这朋友的话一些不舛。这个座头上却要有点份儿才坐得上去呢!你晓得叫你喊酒的是一个什么人吗?”堂倌道:“小人眼生得很却认不清楚。”小鹏道:“他就是个殷十万。”堂倌笑道:“莫说玩话殷十万已死掉了。”小鹏道:“原因殷十万已死他家相公承嗣他才得领这分家财做殷十万的呢!”堂倌道:“朋友你这话是又欺人了。我同殷十万可算是紧邻他死后是他家二老爷家相公承嗣名字叫大保儿。二老爷人好得很我们是认识的。那里是这一位吗?”长贵见说拍手大笑道:“你还在此做梦呢。大保儿倒久经下了水晶宫又承嗣了龙王做干儿子去了。”堂倌听见这句恰巧锅上已催端菜堂倌便一桌一桌的酒儿菜儿的送齐。又站在旁边问道:“你们这句话可是真的?”长贵道:“怎样不真!”就此便将大成庙宝塔开工奶妈带他在湖边上看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