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字号: 特大     
选择背景颜色:

第九集(2/2)

类别:其他小说    作者:夏日的微风83    书名:魔女天娇美人志1-12集-全本    本书简介
儿第一遭。”

    罗开不明,问道:“什么是”鱼接鳞“?我还没听过!”

    紫嫣雩依偎着他,徐徐道:“这是玄女性爱九法之一,嫣雩自被选为婺女后,除修习本门武功,也要学习玉房秘诀,其要旨除了征服床上的男人,主要是学得如何培养神气,调和阴阳,增长注颜长寿之术。”

    罗开练就“乾坤坎离大法”,什么“养阳还精”、“蓄血安气”等法门,早已烂熟在胸,但对这种玉房之术,只闻其名,却不知其法,不禁来了兴头,问道:“那”鱼接鳞“既是玄女九法,想必是什么交合姿式,你说给我听听?”

    紫嫣雩微笑道:“其实这一式极为寻常,也算不上什么。”鱼接鳞“的意思,便是鱼鳞重叠之意,却是男人仰卧,女人跨在男人身上,两股向前,手引男人之物,缓缓插入花房,接着女人暗运内息,使膣室不住收放,犹如婴孩吮乳,皆因这一式全为女人作主动,快慢随心,男人若非有相当定力,势必不堪一击。”

    罗开终终明白,又问:“其如八式,不知又是什么名堂?”

    紫嫣雩道:“你既有兴趣,便一发说与你知吧。第一式为”龙翻“;第二式为”虎步“;第三式为”猿搏“;第四式为”蚕附“;第五式为”龟腾“;第六式为”凤翔“;第七式为”兔吮毫“;第八式为”鱼接鳞“;第九式为”鹤交颈“。”

    接着把每式姿势,详细地说了一遍。

    罗开愈听愈觉有趣,又听紫嫣雩道:“男女玉房术岂只如此,除玄女九法外,还有洞玄三十式,各有不同结合体位,你若想知道,嫣雩打后再慢慢说与你知,届时你大婚洞房之时,便可大派用场,用在你那四位娇俏可人的新娘子身上了。”

    罗开笑道:“若三十式全使将开来,没得送了罗开的性命。”

    紫嫣雩微微一笑,搂着罗开亲了一会,发觉巨龙仍深插自己体内,依然坚如铁柱,撑得花房胀胀满满,兴念不觉萌动,遂徐徐说道:“你还没得泄呢,再好好疼爱嫣雩一番,好么?”

    罗开道:“今晚儿就把个九法尝个遍,现在先来个”鹤交颈“如何?”

    紫嫣雩吃了一惊:“九法全用,嫣雩倒也不怕,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罗开坐身而起,说道:“你且张开眼晴瞧清楚,今日要你知道罗开的本事。”

    说着叫紫嫣雩先挪身一旁,端正盘腿坐在榻上,问道:“这一式坐姿对么?”

    紫嫣雩点了点头,垂头见那根龙枪朝天竖起,火红的头儿,润泽光亮,不由看得心火大动,遂伸玉手握去,轻轻为他上下撸动,问道:“舒服吗,可要嫣雩为你再舔一回?”

    罗开摇头道:“先不忙这个,快快跨坐上来。”

    紫嫣雩只得跨开双腿,牵着巨龙,面朝面的缓缓坐下,巨龙立时撑开仙洞,直闯深处。紫嫣雩满足地嘘了一声,双手围上罗开的脖子,接着开始上下晃动起来。每提一下,龟棱便刮得她心骚穴麻,美不可言,忙凑唇在罗开脸上乱亲乱吻。

    罗开也是十分畅美,双手抱着她圆臀,助她身躯起落。

    紫嫣雩愈来愈感快美,一对傲峰紧紧贴在他胸前,随着动作的起落,不住地在罗开胸膛磨蹭,口中哼叫:“你好生厉害,嫣雩从不曾遇此大物,今日一试,直爽到入心入肺。”

    罗开抽出右手,握住她一边玉峰,轻揉柔捏,着手果真饱满挺弹,不由闭上眼睛,慢慢品尝。

    紫嫣雩上下受袭,情兴更浓,数百提间,已是丢了两回,但仍不忍舍弃,任由巨龙一出一入,冲击花房,双手抱定罗开,低声喘道:“紫嫣快要丢死了,人家丢了数回,你还坚立不泄,莫得弄死人家才好。啊……这下好深,戳穿嫣雩了!

    似又……又想来了,罗开哥你再狠命深插,万万不可停……“一阵展缩大战,紫嫣雩已再难支撑,泄得绵如春蚕,软倒在罗开怀中。

    罗开见状,便把她放卧在床,发觉紫嫣雩美目半睁,宛如酒醉,问道:“现今只用了两式,你已是这个模样,看你还敢海口。”

    紫嫣雩有气无力道:“你这人怎的这般厉害,力战不泄,嫣雩真的服了你,如下七式,敢怕我消受不起了,你便行行好,暂且放过嫣雩好吗?”

    罗开知她真的受不了,说道:“但我还没发泄,给我再来一回好么?”也不待她答话,便把她双腿提高,再度深进。

    紫嫣雩无奈,只得任他施为。罗开今回放开精关,一轮狠刺,又弄得她津液狂流不息,不复人间。

    罗开见她昏醒复迷,显是无力接战,便着力抽提数十下,终于高潮涌至,浓浆玉液,立时贯满她花房。

    紫嫣雩已是口开气喘,见他退兵解甲,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夜二人相抱而眠,及至天色微明,再度取乐一番。完事之后,紫嫣雩从抽屉中取出一本书册,送与了罗开,那部书册,竟是洞玄子的“玉房三十式”,罗开打开一看,见里面图文并茂,画中所绘的人物,无不栩栩如生。

    彼此又絮絮情话好一会,罗开方行离开烟湖居。

    第六章 庄主大婚

    罗开和紫嫣雩自发生那段关系后,这几日下来,罗开不时想起这件事,他扪心自问,对紫嫣雩实存着一番难言的情意,然这一份情意,似乎与自己周遭的女人有点不同,但一时又说不上来,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转眼之间,大婚日子终于来到。

    水神帮李展领同施亮及帮中近百好手,早已提前一日来到凌云庄,部署在庄前庄后布防,以防外人混进庄内捣乱。

    当日一大清早,已有不少宾客陆续进庄,凌云庄外,霎时车马殷阗,真个填街塞巷,好不热闹。庄前庄内,处处张灯结彩,把个凌云庄裹得花团锦簇。

    傲倚琳和雁影门二名总管,午时未到,便携同几名庄内弟子到贺,唯独天熙宫宫主瑶姬,只是派人送来贺礼,人却没有到。

    午时刚过,相王朱柏、昭宜公主朱璎,竟领同数十名武林人士到贺,冯恒冯昌兄弟、风流三子、孙度、毛雄飞、赵天生、徐峰、翁雄、樊川等均在其中。

    罗开看见二人及身后的高手,也不禁暗暗心惊,没想这个王爷竟不请自来,心想道:“他莫非知道我今日大婚,是以带同府中高手来找碴儿?”但既然人已经到了,只得见步行步,当下迈步上前亲身迎接,双方客套一会,遂引领朱柏众人进入大厅。

    这时洛姬主仆方好从大厅步出,正好和“风流三子”打了个照面,彼此均觉一怔,袁天玉碍于王爷和罗开在旁,不敢上前相认,只得佯作不见。

    洛姬知晓三人是姊姊瑶姬的人,他们今次混进王府,大有可能是瑶姬指使,只是不知其意图如何。

    前时洛姬主仆五人,都与三人有过亲热关系,彼此感情本来也不错,但经过袁家庄栏路截劫贯虹秘笈一事后,对袁天玉本人,不免暗存反感,今日大家碰面,再也没有当日的热情,既然袁天玉不愿相认,大家便当作不认识是了。

    众群雄听得王爷公主亲临,无不啧啧称奇,没想凌云庄的面子竟如此大,连皇帝老子的亲儿爱女也能请到。

    接着紫嫣雩和四大灵王亦已来到,罗开远远看见她进庄,快步迎上前去,并带领五人与朱柏兄妹见面。

    吉时将至,只听得鼓乐高鸣,众宾客已全聚集凌云阁外,等待新郎进行迎亲仪式。果如田璜所言,今曰前来的宾客,竟然不下千人,顿把凌云阁挤得水泄不通。

    按照当时礼习,在大婚前一天,女方亲人要到男家挂帐子、铺设床被,这谓之“铺房”。昨天中午,怪婆婆、白瑞雪和水秋月等人早就办理妥当。

    到娶亲正日,男方必须在吉时之前前往女家,以花轿迎接新娘过门。

    凌云阁距凌风阁并不远,只有数十丈之遥,但礼习不能废,凌云阁外,早就预备了四顶花轿,其时称花轿为“花檐子”。

    罗开由上官柳、康定风、唐贵等人陪同下,徐步走出凌云阁,随听得急管繁弦,接着罗开领在前头,花檐子紧随其后,吹吹打打的来到凌风阁。

    凌风阁外已见几个媒人迎上前来,并向陪来的迎客送上彩段布,以示欢迎,接着一阵风似的,回身跑进屋去,口里只是喊着:“新郎来了,快请四位新娘子。”

    罗开在凌风阁门外等了良久,好容易才见四位新娘穿着大红锦袍,头戴凤冠霞帔,脸上盖罩红布,由四个媒人搀扶下,婷婷嫋嫋步出大门。新娘子上了花轿,然而那些抬轿子的轿夫,个个却动也不动,似乎并不愿动身。罗开见着大惑不解,不由犯愁起来。

    一个媒人走上前来,向罗开问道:“新官人可有准备”起檐子“?”

    罗开皱着眉头:“什么”起檐子“?”

    那媒人揜口呵呵笑道:“所谓”起檐子“便是给轿夫的红包,习惯是这样的,轿夫拿了红包后,自会起轿的了。”

    罗开忽然想起,前时方晴云已把婚礼习俗的琐事,早已与他详细说了一遍,只是事项烦琐细碎,一下子倒不容易记起来,才会一时忘记了,现给那媒人在旁提起,立即醒了过来,连忙在大红礼服内掏出一叠红包,分别派与众轿夫。

    笙箫锣鼓再次响起,一行人迎了新娘子,沿路重返凌云阁,来到大门前,便见庄内的丫鬟武师栏在大门前,不许迎亲大队前进。

    这次罗开倒也知道,记得方晴云曾经说过,这叫做“拦门”,举凡帮忙婚事的亲友,这时都会拥塞在大门外讨取红包。

    瞧来娶个媳妇,要花的红包确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在媒人搀扶下,一一下了轿子,但还是不能立即进门。

    只见大门之前,站着一个身穿法衣的人,此人称为“阴阳人”,在他手中拿着一个藤斗,斗内盛着谷米、豆子、铜钱、果子等物,口里念念有词,随手把斗中各物品向大门撒去,名为“撤谷豆”。

    “撤谷豆”这个习俗起于汉代,人们认为新人进门,必有三煞挡拒新娘,三煞是指青羊、乌鸡、青牛等三神,若冒犯了三煞神,将会有损男家长辈,也会绝了后代;但撒过谷豆,三煞便会避开,新人就可入门。入门之前,还要把预早放在门限的草捆踢开,这才能进门。

    由花轿至大门口,地上长长的铺着一行毡蓆,四位新娘不能踏在地上走路,只能走在毡蓆上。在白居易“春深娶妇家”一诗中,便有:“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的句子。

    接着一人手捧铜镜,在众新娘前背门倒行,引领着新娘入门,众人跨过鞍、草、秤三样东西,新娘终于进入了男家。

    常言道:“好事多磨”,当真半点不假!婚礼中的习俗琐事,委实不少呢!

    四位新娘子由媒人引路进入新房,便见一张足可卧上数人的大床榻,端端正正的放在内室靠墙处,光看这张大床的模样,便知是专为四位新娘而设,好方便四人能同时侍候丈夫。

    四位新娘一字排开,坐在床沿,这名为“坐富贵”,等待着吉时来临。

    为方便新郎新娘行礼,大婚礼堂便移至凌云阁前的花厅。

    此时,罗开身穿大红礼服,头戴花球帽子,在凌云阁花厅的椅子坐着,这称为“高坐”。

    吉时已届,媒人先敬罗开一杯酒,请他下座。并引着他进内间,邀请新娘出花厅行礼,而一大伙喜欢看热闹的宾客,紧随罗开身后,一同来到新房。

    来到新房门口,门额上见有一段红彩布,彩布下端,给碎裂成一条条小片条,横挂在新房门梁上。

    当罗开进入新房后,看热闹的宾客纷纷上前争抢彩布的碎条,这习俗叫作“利市缴门红”,为求讨个吉利、沾点喜气。

    罗开父母因早已去世,只好请田璜作男家主婚人,而女家主婚,自是由怪婆婆、白瑞雪、晴云秋月夫妇担任。

    新郎请出四位新娘,手执四条大红彩布,中间均结有一个同心大结,这为之“牵巾”,罗开与四位新娘各执一端,双方朝主婚人参拜,再拜天地,跟着夫妻交拜。礼成之后,新郎新娘再行回到新房,媒人把铜钱、彩纸、果子等散掷在床榻上,名为“撒帐”。

    撒帐之后,便是新郎新娘合髻,喝过交杯酒,婚礼至此,已算是完成。

    凌云庄内外筵开百多席,当真是人山人海,好不热闹。庄内的丫鬟武师,川流不息的上菜递酒,忙得不可开交。

    罗开身穿礼服,由上官柳、唐贵等人陪同,不停往来敬酒。众群雄大多是豪放之士,几杯黄汤下肚,不免找着新郎闹玩,幸好罗开功力深厚,喝酒犹如喝水似的,况且在他身旁,还有上官柳等人帮忙,更不怕给人灌醉。

    酒宴直到亥时方告完结,部分宾客已陆续离去。罗开折腾了一日,终于能放松一口气,到得曲终人散,罗开才回到新房,四个媒人看见新郎走进房来,旋即一叠连声向他恭喜,众媒人取过红包后,便一一退出新房。

    待得媒人走后,罗开来到众女跟前,盘手望着她们微笑,看见四人脸罩红彩巾,个个螓首低垂,一排端坐在床榻沿,一时之间,实难认出四人的身分,笑道:“你们四人衣着一式一样,倒也难认得紧,待我先猜猜看。”

    说话间走到最左边一人,凝神向她看了一会,四人因为坐着,确难分出身材高矮,只好凭着她们的身材瞎猜。罗开想了片刻,开口说道:“瞧你手指尖尖,必定是婉婷妹?”随手把她脸巾掀起,立见一张娇美可人,似笑非笑的俏脸望向他,正是白婉婷。

    罗开笑道:“为夫的眼光还不错吧!”

    白婉婷微笑道:“人家和你相处这么久,要是你猜我不中,证明你没把人家放在心上,打后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罗开伸了伸舌头,再看看她身旁的人,说道:“你是……你是依依。”脸巾掀起,果然又给他猜对了。

    只见董依依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笑道:“罗开哥你倒也本事,我听了你和婉婷姐的说话,已把手藏了起来,缘何你还是认出我来?”

    罗开笑道:“这是秘密,莫说是你,便是妍儿和姮儿两姊妹,虽然二人相貌一样,却也难不到为夫呢。”

    董依依不屑地道:“依依才不信呢,我和两位姊姊日夜相对,还不时会认错,你又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罗开道:“我不是说过,这是一个秘密么,又怎能说得你知。”说着间已来到另一个面前,看了一会,说道:“你是妍儿,对么?”把脸巾揭起,眼前这张俏丽的脸孔,自然是方家姊妹其中一人,只是二人是挛生姊妹,相貌一般无异,若要准确认出二人身分,实是大不容易。

    罗开望着眼前这个大美人,笑问道:“我猜得对吧?”

    只见她轻摇螓首,酡红满脸,却没有出声。罗开呆了一阵子,说道:“我还道你们是顺着与我认识的先后来排序,原来并不是!”

    白婉婷道:“你没有说错,咱们姊妹四人确是和你所说一样,以认识你的先后来作排序,但罗开哥你想一想,你是认识妍姐姐在先,还是姮姐姐在先?”

    罗开略一沉吟,便即想起确是认识方姮在先,只是他和方妍增有过一段缠绵,因此先入为主,才把二人认识的先后弄错了!一想及此,当下笑道:“是罗开一时胡涂,姮儿你可不要见怪。”便在方姮脸上吻了一下,方姮脸上更是一红,把头垂得更低。

    罗开再为方妍揭去脸巾,却见方妍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罗开哥打后想辨别出咱们姊妹,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再仔细看看咱们二人,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方妍这句话,不但是罗开,连白婉婷和董依依都大感兴趣,三人同时睁大眼睛,目光不住在二人脸上交替,惟二人除了神情外,长相、五官、肤色等部位,确实全无异处,终究无法辨别出来。

    董依依捧着二人的脑袋,翻来转去瞧了半天,终于道:“没发现什么不同啊,婉婷姐你看见么?”

    白婉婷不停摇头,罗开问道:“妍儿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吧?”

    方妍指指自己的左眉尖,冁然笑道:“你们留心看一看。”众人凝神看去,见她弯弯的眉毛底下,却生有一颗如芝麻般大小的黑痣,若不留神细看,真难看得见。

    众人顿时恍然,原来二人不同之处,便是在这小小的地方,董依依笑道:“当真是禾草掩珍珠,这小小的一颗黑痣,教人瞥眼间又如何看得出来。”

    方妍笑道:“要辨认咱们姊妹二人,便只有这个方法,再没有其他了。”

    罗开也感惊诧,真不敢相信,她的父母怎能生出一对如此相似的女儿!回头看看方姮,却见她始终不吭一声,只是静静的坐在榻沿,粉脸低垂,不知在想着什么心事,遂问她道:“姮儿,你怎地一声不响,在想着什么?”

    方姮听见,竟连耳朵都红了起来,白婉婷看见她这副模样,稍一忖思,便即明白过来,笑道:“我知道了,姮姐姐你敢情是害羞吧?”

    方妍环手抱住了她:“瞧来妹子不但是害羞,心儿还噗噗跳呢。其实没什么好害怕的,罗开哥他那话儿虽然粗大,但人却很温柔。”

    方姮听姊姊说得如此露骨,更加大羞无地,忙把粉脸藏在她怀中。众女看见,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只听白婉婷道:“姮姐姐不用怕,倘若罗开哥今晚不懂温柔,弄痛了我这位好姐姐,咱们三人决计不会放过他,要他有得好看。”话后朝罗开望了一眼。

    罗开怔怔的站着微笑,徐徐说道:“姮儿毕竟是第一次,也难怪她害伯。”

    说着坐到方姮身旁,方妍一手把妹妹推向罗开。只见罗开熊臂一伸,便把方姮拥入怀中,在她俏脸吻了一下。

    方姮身子倏地一颤,垂首依偎在他胸膛,罗开轻轻拍着她肩膀,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到时我自会小心办事,难道你不相信我么?”

    董依依笑道:“姮姐姐,你放心好了,当初依依看见罗开哥那话儿,也有点害怕,幸好当时婉婷姊在旁帮忙,才让依依安心了不少,待一会儿,咱们姊妹三人定会帮忙你的。”

    白婉婷笑道:“依依你又怎能和姮姐姐相比,看你当日那个风骚模样,还真吓了我一跳呢!”方妍在旁听见,不由掩口发笑。

    方姮却听得胡里胡涂,眨动着美目,低声问道:“这种事也可以让人帮忙?”

    董依依道:“当然可以,待一会儿你便知晓。”说着挨向罗开:“罗开哥,你还不与姮姐姐宽衣。”

    方姮连忙从罗开身上挣开,羞红着脸紧执住衣襟,不依道:“我不……”

    罗开笑道:“姮儿的衣服自然要脱,可是你们呢,还不快快给我脱个精光,莫非要我动手不成。”

    白婉婷见他颐指气使的模样,存心要挫挫他的锐气,笑道:“以你一人之力,能应付咱们四人么,不要吹牛皮了。”

    罗开果然忍受不住,豪气顿生,见他手掌一翻,便把白婉婷的右手握住,微一使劲,白婉婷“啊”的一声,身子直扑到他怀中,只听罗开笑道:“你如此轻看我,今晚就先把你开刀。”

    白婉婷实没想到会有如此后果,口是心非道:“我才不要啊。”腰肢狂扭,不住在罗开身上挣扎。

    罗开那肯理会她,高声叫道:“大家来帮手,谁能脱去她最后一件衣服,为夫大大有赏。”

    董依依拍手道:“赏什么东西,且先说出来看看?”

    罗开不假思索:“便赏她和为夫梅开三度。”

    三女听见大笑,同声叫道:“呸!谁来稀罕。”

    罗开剑眉一竖,瞪着眼晴道:“好!谁不出手,就罚她今晚站干岸儿,晾在一旁吃自己。”

    众女顿时呆了一呆,董依依首先上前动手,而方妍也不甘落后,只有方姮满脸通红,动手又不是,不动手又不是。

    罗开在旁看见,知她素来脸嫩,便将白婉婷往床榻里一抛,方董二女笑嘻嘻的朝她扑去,罗开坐在榻沿,一把将方姮拥抱入怀,笑道:“姮儿可以免罚,但必须由为夫与她脱衣服。”

    方姮一听,忙要挣开他怀抱,只是罗开抱得紧一紧,使她无法如愿。罗开不想夜长梦多,右手穿过她胁下,从后围过手来,大掌箕张,隔着礼服握住方姮的左乳,轻揉慢搓的把玩着。方姮美乳受袭,顿时浑身一颤,再无半点力气反抗,口里不住轻声哀求道:“罗……罗开哥……不……”

    罗开笑问道:“姮儿的乳房份量可不小啊,又大又饱挺,这样感觉舒服吗?”

    方姮顿时娇羞无限,如何肯答他,只得软着身躯任他施为。在罗开温柔的爱抚下,乳头已慢慢发硬起来,阵阵难言的快感,不停在方姮体内扩散。

    罗开一面捏弄,一面徐徐松开她的腰带,接着把她身躯横卧在大腿上,让她粉脸朝天,开始为她褪掉身上的礼服。

    方姮羞得紧紧闭上眼睛,半推半就,身子不停地颤抖。

    不消片刻,罗开已把她脱得剩下一个兜儿。一身白腻腻,滑碌碌的完美娇躯,已呈现在罗开眼前。但见她一对高耸挺拔的玉峰,把个兜儿撑得老高,圆鼓鼓的甚是诱人,像快要撑衣而出。

    这时阵阵处子之香,不住闯进罗开的鼻孔,教他立时欲火横生,胯间巨龙倏地冒出头来,硬生生的顶着方姮的背脊。

    而榻上的三女,正在嘻嘻哈哈的你扯我抓,三人翻滚一团。众人身上的礼服,始终还挂在身上,竟没有给人脱了去,只是全都歪七扭八,带飞冠倒,乱得不成个样子。

    罗开这时已无暇理会榻上三人,一对眼睛,早被方姮全吸引住。

    方姮见罗开忽然没了动静,心下略感奇怪,遂微微睁开眼来,见罗开正怔怔的望着她,心里害羞,忙又闭上眼睛,却听得罗开道:“姮儿,张开眼睛望着我,让我好好看清楚你。”

    方姮无奈,更不敢违拗丈夫的说话,只好再次缓缓张开眼睛,顿时两人四目交缠,眼中尽是绵绵情意。

    屋外大雪已停,但仍是北风呼啸,寒冷非常,惟在新房内却是春暖融融。房间内点着数枝臂儿粗的龙凤大烛,红红的烛光,把个新房照得白昼般光亮,同时映在方姮的俏脸上,红扑扑的,更显她俏丽动人。

    罗开凝望着眼前这个新娘子,见她羞人答答,眉梢眼角间,盈满着浓浓春意,而水汪汪的一对星眸,正自半睁半闭,真个令人神为之夺。罗开愈看愈觉她楚楚动人,欲火更难以自禁,贫婪的手掌,不自觉地攀上她胸前的傲峰,饶是隔着一层缎布,仍是感到那颗竖立的乳头,已是挺硬如蚕豆,牢牢地顶着他手心。

    一时之间,方姮亦被他弄得情火大动,小嘴不停翕动张合,沉重的呼气声,却越来越显急促。罗开知她情动,手指上下往来,便解去她的小兜儿,随手丢在地上,一具完美无瑕的处女身躯,已再无任何遮隔。

    方姮羞怯难当,连忙双手掩住玉峰,罗开乘此良机,扯开她亵裤的带子,顺手往下一拉,亵裤顿时给他拉到膝盖处,一个鼓胀胀,红艳艳的好物,全然落入罗开的眼帘。

    只听方姮“嗯”的一声,腾出一只玉手掩住下身。罗开见她双手忙上忙下,看得有趣,大手再不客气,再次盖上她一边玉峰,温柔地搓弄起来。

    方姮那次被千面双忍骗到王府,也曾领略过个中滋味,当日若非方妍使计解救,险些儿还失身当场。方姮毕竟是黛绿年华,自那次之后,时常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然心中害羞,却也回味无穷,现在被心爱的丈夫爱抚,心情比之当日,自是大异不同,心头只觉又是幸福,又是舒服。

    而床榻上的三个新娘子,依然没有停下来,只是三人的衣服,已经被人扯得衣不蔽体,尤其是白婉婷,身上只剩下一个银白色兜儿,眼看不用多时,势必再难保存。

    这时凌云庄内,虽然酒宴早已散去,但仍有不少英雄豪在厅上饮酒猜拳,还有几起人围成一推,呼么喝六,掷骰饮酒,玩得兴高采烈。

    而屋外因天寒地冻,却是冷冷清清,难见一人,间歇才见三两武师巡哨而过。

    皆因凌云阁乃新房之地,白瑞雪恐防有人藉着酒兴,闯进来骚扰新人洞房,早便交由笑和尚和唐贵二人在外把守,不许外人私自进入。

    而洛姬主仆五人也自动请缨,愿意帮忙守卫,白瑞雪自当然不会反对。

    子时甫过,新房之内,正是春意兴浓,便在这当儿,凌云阁的长廊尽头处,忽地闪出几条人影,缓缓朝新房掩至。

    这伙人行动异常宁静敏捷,瞧来武功极是不弱,便连笑和尚这等高手,也没能发现他们,便可想而知了。

    瞧他们动作极快,才几个纵落,便已窜到新房之外,矮身蹲在窗户下。只见一人手指探出,把纸窗戳破一个小孔,接着凑眼往房内张去。

    第七章 夜月花朝

    原来这伙人并非谁人,却是洛姬主仆五人,她们藉着守卫之便,竟然偷偷窜到新房来。

    只见竹儿点破窗纸,往房内望去,却见罗开坐在榻沿,单手抱着赤条条的方姮,一只大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而床榻之上,三位新娘子竟然扭在一起,翻翻滚滚的不知做着什么?

    洛姬凑头问道:“竹儿,房里的情形如何?”

    竹儿压低声线,把所见的情形向她们说了,众女听后也不禁掩嘴发笑,便各自找寻位置,伸指点破窗户,向房内张去。

    瞧她们主仆五人的举动,也不用多说,敢情是存心前来偷窥的了。

    罗开的功力何等深厚,便在她们五人接近房间时,他早已闻得脚步声,自然留上了心,光凭那脚步声,便知道来者共有五人,再听这些人呼息细微,似乎都是女子。罗开正大感奇怪之际,已发觉窗户被人点破,当下不动声色,只是把方姮的身躯抱起,让她赤裸的胸脯紧贴着自己,免得她美丽的身子给人瞧了去。

    方姮见丈夫突然把她抱起,还道他又要弄什么花样来狎玩自己,心头又惊又是期望,不由身躯一软,像没了骨头似的,把个美好的身子全依偎在他身上,而她一对玉手,已徐徐围上罗开的脖子,心房“噗噗”的跳个不休。

    罗开虽然有美在怀,但在被人偷窥的环境下,一时也不敢放肆乱动,只把手掌在方姮背上轻抚,耳里全神贯注房外的动静,待听得竹儿主仆开声说话,罗开眉头不禁一聚,大感诧异,暗自忖思:“洛姬主仆到底来这里作甚么?瞧她们的举动,似乎并无恶意,她们究竟想怎样?”这问题在他脑子转了好几遍,仍是无法想得明白。

    这时白婉婷已给方董二女脱了个清光,却和方妍联合起来,正把董依依按在床上,二人四手齐施,不用片刻,董依依也给脱得一丝不挂。当然,接着下来被夹攻的人,自然是方妍了。

    罗开回头望去,见三人正自玩得热热闹闹,各人身上已是半缕不存,心里暗想:“幸好在外偷窥的人是洛姬主仆,加上她们大伙儿早已混熟了,时常凑在一起嘻笑耍玩,现在给洛姬看见这情景,虽是不好看,但彼此都是女人,还不算什么,要是换作是男人,这样还了得!”

    想到此处,罗开脑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发觉内里必定另有什么古怪,沉思道:“洛姬素知我功力深浅,还敢窜到房外来偷窥,真不怕我会发现么?她如此肆无忌惮,似乎是有恃无恐,莫非是这四个女娃儿卖俏迎奸,暗中耍弄手段?”

    罗开看看怀中的方姮,知她性子向来温婉柔顺,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假若换作董依依或是白婉婷,可就不敢担保了!不禁又想:“难道真的是这二人作怪?非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当下把脸凑近方姮的粉颊,轻轻吻了她一下,说道:“姮儿,你小心听着,听后不可出声,更不要作出任何反应,知道么?”

    方姮听他这样问,心中多少已明白什么事,便向罗开轻轻点了点头。

    罗开向她微微一笑,贴着她耳朵低声道:“你可有发觉,房外正在有人偷看咱们?”

    方姮神色微微一变,脸上顿时一红,但表情却不觉十分惊讶,抬头怔怔的望了罗开一会,继而轻轻摇头。

    罗开看着她的表情,微感错愕,心想:“任何人听见洞房之夜给人偷窥,必定大为震惊才是,更何况姮儿素来腼腆,但听见此事后,只是略带害羞,竟不是如何惊讶,莫非她早已知晓此事?”他略为忖度,便即猜上了几分。

    只见罗开把她身子略一提高,让她贴得自己更紧,低声问道:“你老实说与我知,是否早就知道谁在偷看咱们?”

    方姮微一迟疑,终于点了点头,又觉害羞起来,连忙埋首伏在罗开胸膛。

    罗开道:“我的姮儿好乖,细声在我耳边说,把事情说给我知,可以吗?”

    只见方姮略一犹豫,便鼓起勇气说道:“这……这都是她们三人答应的,姮儿……没有……”

    罗开吻了她一下,轻声道:“我自然知道与你无干,但究竟三人答应了什么,可否详详细细说与我知?”

    方姮点了点头,突然把罗开用力抱住,良久才道:“洛姐姐不相信……以你一人之力……能够……能够应付咱们四人,所以……所以……”

    罗开听了这几句话,立即明白了,追问道:“所以什么?”

    方姮缓缓道:“所以姊姊她们三人……就和洛姐姐打赌,若然是她们三人赢了,要洛姐姐在凌云庄再住半年,不许她回天熙宫。”

    罗开问道:“洛姬说要回天熙宫么?”

    方姮点头道:“是呀!我听洛姐姐说,她已经离开天熙宫很久了,打算咱们婚礼之后,便返回天熙宫去。”

    罗开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舍不得她们走,所以便出卖了我。”

    方姮听得“出卖”两字,立时吃了一惊,连忙道:“姮儿没有啊!”

    罗开笑道:“我的乖姮儿当然没有,只是她们便不同了!是了,要是输了,到时又怎样?”

    方姮道:“若然是输了,洛姬要咱们到红梅小筑去,同样要陪她半年。”

    罗开听了,数个念头霎时涌上心头,随即想起恩师纪长风的嘱托,心想:“若要接近瑶姬,这无疑是最好的途径,可不能轻易错过这机会!”一念及此,罗开便有了决定。望了望方姮,再向她问道:“所以她们便答应了洛姬,好让她在房外偷看,我没有猜错吧?”

    方姮颔首道:“洛姐姐说,若不亲眼目睹,如何也不肯相信,姊姊她们没办法,只好……只好答应了她!”

    罗开笑问道:“姮儿你想输还是想赢?”

    方姮摇头道:“姮儿不知道,但姮儿听姊姊她们说,知道罗开哥在这方面的本事很大,姮儿亦都相信。”

    罗开又问道:“今日是你的第一次,姮儿不害怕在外人面前做这回事么?”

    方姮羞红着脸,嗫嚅道:“害怕也没法子,姮儿一个人,又如何说得过姊姊三人,谁……谁叫她们已经答应了人家!”她顿了顿,又道:“罗开哥,一会儿可否……可否把灯火熄掉……才……才做……”

    罗开道:“嗯!姮儿要是害羞,便依你好了。”说着弯身在地上拾起一件亵衫,披在方姮身上,续道:“来!姮儿先卧回床榻上去,待我去把灯熄了。”

    方姮心中欢喜,罗开先把她扶起,榻上三人早已脱得精光赤体,正在嘻嘻哈哈的戏玩着,一看见方姮坐在榻沿,三人连忙扯她上床榻来,董依依笑道:“姮姐姐你好好卧着,今晚便让你和罗开哥先做夫妻,你满意了吧。”

    听见董依依的说话,方姮羞涩得慌了手脚,扑倒在姊姊身上。

    方妍轻轻搂着她,说道:“女人总会有这一天的,妹子不用害怕。”

    罗开站起身来,向烛台走去,正想吹熄烛火,白婉婷从旁看见,忙叫道:“罗开哥不可。”忙跳下床榻,一把扯住罗开道:“婉婷想亮着灯火,好么?”

    董依依附和道:“是啊!黑黝黝的,什么也瞧不见,这样弄耍子怎有乐趣。”

    说着下床,跑到罗开身边,笑道:“时间也不早了,让依依替你宽衣吧。”

    罗开自是明白她们的心意,若非灯火通明,房外的人又如何看得清楚!但他没有开言道破,笑着道:“姮儿向来腼腆,你们是她姊妹,怎不为她着想一下!”

    白婉婷努努嘴,道:“姊妹四人都是女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姮姐姐所以害羞,也只是怕罗开哥你看见,那晓得你功力深厚,目能夜视,就是没有灯烛,你还不是看得一清二楚。”

    董依依怕罗开坚执不肯,也不待他说话,朝白婉婷打了个眼色,双手却忙里忙外,替罗开把礼服脱去,白婉婷亦上前动手帮忙。

    罗开见二人如斯卖力,也乐得轻松自在,任由她们在身上胡闹,直到把他脱得剩下一条内裤。董依依忙蹲身在地,扯开他的裤带,双手往下一拉,一根粗长壮硕的大火棒,立时呈现她眼前。

    只见那物仍是半硬不软,却长逾巴掌,一颗鸭蛋般的圆大头儿,更见突出。

    曾有词云:“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董依依这时蹲跪在地,鼻尖之处,方好对正那件庞然大物,自然不肯就此放过。加上她性子俏皮,喜爱捣蛋,存心要在洛姬面前显耀一番,要她知道罗开这件利器是何等锋利,不由偷偷往窗户看了一眼,便即挽起龙枪,上下往来捋动起来。

    洛姬五人在房外偷觑多时,终于看见她们想看之物,一看之下,众女顿时张口结舌,见得罗开胯下的东西,果然是件人间至宝,殊非等闲之物。

    再见董依依几番拨撮,龙枪竟已贴腹而起,足有八寸有余,如此庞大之物,五人却从未看过,不禁看得心痒难搔,情兴大动,不觉之间,众人胯间竟尔作怪起来,花房不住歙张颤动,难受之极。

    站在一旁的白婉婷看得妒忌难当,忙上前把罗开紧紧抱住,把个赤条条的裸躯,不住在他身上磨蹭,柔声腻气道:“罗开哥,人家忍不住了,你不是说过要将婉婷先行开刀么,快快和婉婷上床榻去好么?”

    罗开在两位娇妻的痴缠下,欲火已是渐渐趋盛。又想起洛姬在窗外偷看,不禁回想当日在红梅小筑,自己何尝不是偷窥洛姬主仆行淫,今日被她在外偷看,不知是否老天爷有意安排,要大家扯个直!心想道:“既是如此,不若来个落落大方,再无须矫柔造作,便让你们看个遂心满意便是。”

    便在罗开思念之间,骤觉龙头已被一层嫩物包裹住,低头望去,却见董依依张大樱桃小嘴,已把龙头纳入口中,正自肆意吞吐。

    白婉婷与董依依性子相若,加上二人素来要好,见着董依依拔得头筹,当然心有不甘,从后一手抱住罗开熊腰,一面伸手探前,握住那龙枪根部,尽情把玩起来,还不时推送到董依依口中。

    方妍在床看见二人弄得兴致昂扬,那里忍耐不住,裸着身躯便跳下床来,贴身挨靠着罗开。

    罗开见她投怀送抱,一手把她拥紧,大手移上她一边玉峰,温柔地爱抚起来。

    方妍要害被他握住,更是情火难禁,小嘴咿咿唔唔吐着大气,星眸迷离的道:“罗开哥,用力抱紧妍儿,亲吻妍儿……”

    房外洛姬众人看得脸红耳赤,眼见罗开卓立当中,三美犹如众星拱月,而最令五人垂涎的,自当然是罗开那根冲天大炮,又见董依依和白婉婷同时握住,依然无法包满,仍是露出好一大截来,这等人间巨物,如何不教她们心动。

    洛姬心里暗想:“倘若给这巨物进入体内,到时真不知怎生模样,难为方姮乃是处子之身,又如何能经受得起,莫得被他弄死才好。”

    罗开和方妍亲吻了一会,便向三女道:“咱们还是上榻耍乐子去,如何?”

    众女自当颔头应承,三人簇拥着罗开,把他推到床上去。

    榻上的方姮早已扯过一张被子,牢牢的盖在身上,只是露出两只眼晴来,一看见罗开晃着那话儿到来,羞得忙把头钻入被子中。适才她还是首次看见丈夫那物,当时一瞥之下,见得如此巨大骇人,已吓得魂儿飞上半天,现在想起来,心儿还是跳个不停。

    白婉婷一上得榻来,遂扑到罗开身上,双手捧着他脑袋道:“罗开哥,是否先要婉婷,你刚才说过的。”

    罗开吻了她一下,道:“你先让给姮儿好么,好教为夫大婚日子,先取个头采。”

    董依依笑道:“这是应该的,姮姐姐还是处子,自当然要先来。”

    白婉婷虽然难禁心中欲火,但听得二人的说话,也只好让步。

    罗开挪过身躯,正要把方姮的被子掀起,却被方姮使劲的扯住,不让他揭开。

    罗开不想用强,便向三女使了个眼色。三人自当会意,同时在被子的两旁钻了进去。随见被子顿时波涛起伏,不住传来嘻哈怪叫之声,敢请三人不知在方姮身上做着什么工夫。

    不消片刻,被子已给人揭了开来,丢在一旁,四条大肉虫正自纠缠在一起。

    罗开侧眼望去,却见方姮已被方妍按住双手,胸前那对饱挺的玉峰,已经落在董依依的手中,不停地揉玩着;再往下看,那红殷殷的小穴儿,相继同时失守,被白婉婷以指往来揉抑,洞口已是花露布满,仍不住潺潺奔流。

    只见方姮不住喘气求饶,再无挣扎的力气。罗开见时机成熟,马上出言制止。

    方姮身上压力一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岂料紧张状态还没解除,罗开健硕的身躯已然覆盖上来,厚硬的胸膛,牢牢的贴在她身上。一阵男人的气息,不住涌入方姮的鼻孔,教她昏然欲醉。而令她更感难受的,却是一根又硬又热的大物,正好紧紧抵住她幽门,大有破门而入之势,这份磨人的感觉,方姮又如何能忍得住。

    罗开在她额前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问道:“姮儿的身子怎地绷得这么紧,很害怕吗?”

    方姮水汪汪的眼晴紧盯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罗开着她尽量把心情放松,大手顺势握上她一边乳房,一边揉捏,一边道:“感觉如何,喜欢我这样对你么?”

    方姮不知如何回答他,她只觉罗开的爱抚,每一下揉捏,都让她产生一股无名的快感,却和刚才董依依的抚摸,两者大为不同。

    罗开的身子慢慢往下移动,终终吻上她的玉峰,嘴唇温柔地徐徐吸吮,而他的右手,同时探到她胯间,轻抚着那温热的花唇。

    只听得方姮“喔喔”两声,身子刹时再度绷紧,双手紧紧抓住罗开的肩膀,在罗开肆意的挑逗下,膣内的蜜液已是滚滚不息,弄得罗开满手尽湿。

    罗开见她情动,遂爬到她胯间,把她双腿往外微分。

    方姮见丈夫如此举动,顿时大羞起来,忙把玉手盖住私处,不让他看。

    罗开岂肯放过她,抬首说道:“好姮儿,放开手给为夫看看好么?”

    方姮如何也不依,就是使劲的掩住,罗开若要拨开她的手,当然轻而易举,但罗开不想这样做,他要让方姮心甘情愿,这才显得他的本事。

    罗开伸出舌头,舔去她指缝渗出的花蜜,一只手指,从她玉掌边沿插了进去,挑开她的唇瓣,指头按着她的小豆豆,缓缓搓挪。

    方姮给他这般一弄,全身猛地一颤,但仍是不肯放手,倒反而更加用力按紧,这一下无疑是按着罗开的手指,压力更甚,教她更感抵受。

    在旁的三女自不会闲着,尤其是白婉婷,竟让她先拿到一个好据点。见她俯身在罗开臀部,胸前一对饱挺玉乳,不住地在他腿上磨蹭,挤来挤去,同时伸出一只玉手,绕到罗开的前身,牢牢握住他的宝贝,上下抚摩撸动起来,口里却道:“罗开哥好硬喔,婉婷摸得你舒服么?”

    罗开笑道:“婉婷的手艺素来了得,又怎会不舒服。但我这行好物,只落在你一人手中,你不觉有点自私么。”说着伸手把身旁的方妍拉近身来,吻着她道:“妍儿,让婉婷放入你口中,给为夫吃一吃好么?”

    方妍朝他嫣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多谢罗开哥,方妍已经想要很久了。”

    罗开微微一笑,当即侧起下身,方妍也不敢怠慢,埋首前去。白婉婷向她笑一笑道:“妍姐姐的嘴儿这么小,吃得下吗?”

    方妍笑道:“吃不下也要吃,你弄你的,我吃我的,你可不要和我争夺喔!”

    婉婷啐了她一口,手里却不停顿,同时把龙头送向方妍,笑道:“慢慢地吃,小心别呛着了!”

    方妍一笑:“多谢妹子关心。”话落,张口把头儿含住,立时吃得津津有味。

    董依依看见二人各自分得一杯羹,心中自是不依,嘟着小嘴道:“依依也要。”

    罗开笑道:“你不是说过要帮姮儿么,这还呆着作什么?”

    董依依听见,再看看白婉婷和方妍,确实再无自己插手余地,又听见罗开的说话,只得伏到方姮身上,一面抚摸她的美乳,一面牵着她纤纤手,引到自己的胯间来,抵声向她道:“姮姐姐,你行行好摸一摸依依,人家火烧花洞,就快烧到心窝去了。”

    方姮又羞又惊,手指触及之处,已觉湿漉漉一片,正要缩手,却被董依依紧紧捉住手腕,半点移动不得,加上罗开在胯间肆意挑拨,欲火早已萌动多时,只好顺着她意思,用手指轻轻的为她揩揉起来。

    董依依给她越弄越感难过,花液不住狂渗而出,遂凑头吻着方姮的小嘴,玉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

    方姮的鼻息越发沉重,小嘴不停绽出细碎的呻吟,浑身火烧般的炙热。

    罗开知她情兴大盛,便用舌头顶开她掩盖的小手,方姮美得昏头昏脑,也不想再阻拦,缓缓把手移开,改用双手牢牢抱住董依依的娇躯。

    方姮玉手一经离开,一个腥红娇嫩的花户,顿时尽收罗开眼底。只见一道红艳艳的小缝,正自翕张嘘吸,丝丝甘露不停夺门而出。

    罗开看得眼前一阵晕眩,连忙凑头吸吮,灵舌几个伸缩,便已钻了进去。

    方姮身子一颤,腰肢狂摇乱耸,口里霎时入气少而出气多,嘘嘘的喘个不停。

    罗开舔弄一会,看见方姮的难耐模样,已知是时候了,而自己也被白方二女弄得兴焰高昂,当下向二人道:“你俩且停下手来,让我先与姮儿成其好事,再和你们耍乐子。”

    二人听见,亦只好停手,罗开翻身而起,把方姮两腿微微分开,蹲跪在她胯间,方妍知道妹妹初经人道,心怕难以消受罗开的巨枪,便扯过一个枕头来,垫在方姮臀股之下,再挪身到方姮身畔,柔声安慰。

    方姮见罗开跪在身下,已知好事来临,一颗心已跳得噗噗乱响,耳边却听得方妍道:“妹妹不用害怕,放松身子,待会儿或许有小小疼痛,但痛过一阵,很快便会好过来,美景将在后头呢!”

    饶是方妍不住在旁安抚,但方姮瞥眼见着那根巨物,又怎能泰然处之,马上紧紧执住姊姊的柔荑,无限惊恐道:“姊姊,罗开哥这……这么大,怎能进得妹妹那里,姮儿真的有点怕。”

    罗开正要立刻提抢,扣门闯关,忽听得方姮这番说话,又见她脸容觳觫,一时也不敢妄动,低头看看方姮的门户,一道小缝儿,确是娇嫩细小,连他自己也感惴惴,只好出言安慰:“姮儿不用怕,我会慢慢的来,你肯相信罗开哥么?”

    方姮柳眉轻聚,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她这副含羞带畏的模样,衬上她如仙似的脸容,委实美丽到极点,动人之极,真个让人神魂俱飞,连罗开这等见尽美色的男人,也看得目呆口咂。

    董依依环手搂抱住她,含笑说道:“依依适才说过要帮姐姐的,现在便由我帮你一把好了。”说着张口含住她一边乳峰,徐徐吸吮起来,而左手却伸到罗开胯下,握住那根粗壮的龙枪,把个头儿抵着方姮的门户,不住地往来揉擦。

    方姮给她一弄,直美入骨髓,一浪接着一浪的欲潮,顿时波澜汹涌,由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方姮拚命强忍心中的欲火,只是张开小口,牢牢咬住拳头,以此淹没自己的呻吟声。

    白婉婷蹲到罗开身旁,把个裸躯牢牢贴着他,并从董依依手中接过龙枪,轻轻套弄了几下,说道:“罗开哥,让婉婷引你进去好吧。”

    罗开环手抱着她,左口握着她一边美乳,继而点了点头。白婉婷轻轻呻吟,挺着胸脯相就,一手把头儿望里一塞,只听方姮“喔”的一声,顿觉花穴已给撑了开来,正自紧紧含着那颗龙头,胀得又美又难受。

    白婉婷见头儿已然没进,遂握着枪柄捋动一会儿,凑头与罗开低声道:“罗开哥,乘着姮姐姐正美在头上,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你不妨一下子全根尽闯进去,免得她多受苦楚。”

    罗开本就有此打算,点头示好,以双手固定方姮的腰肢,忽地腰臀往前用力一挺。

    方姮顿时“啊……”的大叫一声,把掌长的粗物,立时没了进去,直抵深宫。

    第八章 鸾俦凤侣

    房外洛姬主仆五人,听得方姮疼苦的叫声,也为之一惊。洛姬心想:“罗开怎地如此辣手,这样强闯猛进,岂不是要了人家的命么!”

    罗开一戳到底,便立刻打住,不敢再行妄动。眼睛望去,却见方姮疼痛得泪水直涌,一对弯弯的柳眉,已是深深皱聚在一起,而方妍就不住在旁安慰,间歇望望罗开,像是说你怎地这般狠心,全无半点怜香惜玉。

    白婉婷向她笑道:“妍姐姐不要怪罗开哥,这都是妹妹的意思。姐姐不妨想想,罗开哥那物又粗又大,倘若慢慢挨磨进去,不论如何小心在意,终究都要破关的,这样姮姐姐只会更加难受痛苦,不如来一次惊天动地,强胜拖拖磨磨。

    方妍细想也是,只好尽心安抚。

    罗开顿了一会,徐徐把龙枪抽回,见丝丝红白之物,已是满布枪杆,心中大为痛惜。接着又轻轻送入,如此徐进缓出,慢慢的为她开垦,羊肠小径也续渐顺滑起来,不似先前这般艰苦。

    而方姮痛苦的神情,也渐趋舒缓,罗开尝试加快一点速度,果见方姮并无喊止之意,不由问道:“姮儿现在好点了么?”

    只见方姮微微点了点头,董依依一直俯在她身上,不停从旁挑逗她体内的情欲,半炷香时间过去,方姮已开始发出呻吟,腰臀也往前迎凑,似是来了兴意。

    方妍在旁看见,遂问道:“妹妹似是枯木逢春,苦尽甘来,是否已经尝到甜头了?”

    方姮在众人跟前,那里肯回答她,但她自己却心中清楚,确如方妍所言,体内阵阵美妙的快感,已随着罗开的抽插戳刺,渐渐在身体蔓延开来。她确没想到,方才的痛楚才一过去,接着而来的,竟然是如此地美好。

    罗开每次深进,均触及她花蕊深处,加上那巨物火暖非常,其热烙之美,委实妙不可言,每当来回抽提,枪头肉棱记记刮着内壁,直是美入心肺。

    方姮迄今方知,无怪这等男女间妙事,会让女人这么如痴如醉。

    然而对罗开来说,更觉心舒意美,光是方姮紧窄的甬道,真个丝发不容,他每一捣拔,便觉龙头给牢牢咬住,犹如以指紧箍,畅美异常。加之方姮脸含羞态,邀勒春风的模样,更是令他情兴难当。

    罗开架起她双腿,展龟吐信,大肆出入,低头望去,却见姊妹二人竟无异处,那妙物同是丰腻草疏,鼓突饱满,小小的一个洞穴儿,正把巨龙含吞咂食,出入之间,便带着花露飞溅而出,其景当真淫靡之极。

    白婉婷从旁抱紧罗开,眼睛却不离那出入之处,她见方姮已渐入佳境,不由嘴角暗暗窃笑,只是越看,浑身越是难耐,眼见方姮在罗开抽捣下,两片腥红的花瓣,便随着巨棒翻出陷入,琼浆直迸,而门户顶端的小肉豆,亦已怒突起来。

    白婉婷看得兴动,伸手过去,玉指压按着那颗红豆儿,揝揝捻捻起来。

    方姮立时“嗳呀”一声,连忙揜住口儿,只把个玉臀高高抬起,迎接罗开的运活,但觉内里胀满非常,且愈来愈热,犹如汤烘琼室,花心儿都给他弄开了。

    霎时之间,只见丽水不住顺股而下,不用片刻,裀褥已经湿了一大片。

    罗开对此道经验甚丰,看见方姮的举动,已知她高潮即将来临,不由加多几分力,腰部撺上坠下,大展雄威。

    方姮那堪如此戳刺,只得张口吐气,哼啃不止。罗开又一连冲刺百多回,便听得方姮“噢”的一声,浑身绷紧,接连几个哆嗦,竟尔四肢摊挫,泄得浑身软绵下来。

    罗开见她丢得绵如春蚕,昏醒复迷,便即俯下身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在方姮耳畔道:“感觉还好吧?”

    但见方姮双目懒展,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罗开见她如死了一般,再度轻摇腰杆子,巨物开始徐缓轻戳。方姮酥爽未过,此刻经他一弄,不禁渐渐苏醒过来,没过多久,又觉火盛情涌。

    罗开见她得趣,埋首贴着她耳边,低声道:“姮儿,替罗开哥生个宝宝好么?”

    乍听之下,方姮立时愣住,抬眼看见罗开紧紧望着自己,双目盈满坚定渴望的光芒。随听罗开又道:“你愿意吗,为何不作点表示?”

    方姮心中一阵欢喜,轻轻的点了点头,俏丽的粉脸上,早已红霞满盖。

    罗开笑道:“点头可不算数,我要你说出来,还要清清楚楚的对我说。”说着运起丈八龙枪,大肆拱钻。

    方姮顿时美透春心,再也顾不得羞耻,娇喘着道:“方姮愿意……愿意为罗开哥生小宝宝……啊……!”

    众女在旁听见,不由掩口窃笑,只听董依依笑道:“罗开哥,依依也要为你生个小宝宝。”

    罗开朝她一笑:“依依你真乖,过来让我亲一亲你。”

    董依依连忙凑身过去,罗开一把搂住她,便朝她樱唇吻下去,然下身仍是动个不息,狠狠的干弄着。

    方妍和白婉婷呆呆的看住,心里不免妒忌起来,双双扑到罗开身上,欲要分得一点雨露。罗开见二人到来,一时也忙了手脚,当下说道:“你们不用急,慢慢的一个个来,为夫今晚准不教你们失望便是。”

    罗开叫三人暂且移到一旁,接着趴在方姮身上,开始大刀阔斧的自进自出。

    方姮初懂情事,立时又觉身酥肌麻,似有丢意。罗开也觉方姮内里不停地蠕动收缩,知她销魂在即,当下放开精关,狠攻一会,子子孙孙忽地疾喷而出。方姮被他一射,倏觉身在浮云,魂已他飞,几个痉挛,便与罗开丢作一团。

    罗开存心要摆弄给洛姬看,当下作状起来,佯作力不能支,俯在方姮身上不住嘘嘘喘大气,竟半天不愿爬起身来。

    旁边三女素知罗开的实力,骤见他突然泄身,已是大感奇怪,再见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更是一惊。

    白婉婷伸手扯着罗开的手臂,娇嗔道:“罗开哥,咱们三人已忍不住了,还趴在姮姐姐身上作甚,快快起来嘛!”

    罗开喘着大气道:“为夫……为夫才是刚刚完事,一下子……又怎能再来,你们便行行好,先让……为夫休息个把时辰,到时再和你们大战一百回合可好?”

    说话甫毕,便一头埋在方姮乳沟里喘气。

    三女耳里听着,眼里看着,待得罗开说完,无不竖眉瞪目,气得直想跳将起来,臭骂他一顿。然而三人又怎敢如此,只得把怒气闷吞回肚中!三人同时想道:“今回刚好和洛姬打赌,没想罗开却一反常态,竟会如此不济事,这不是要气死人么!”

    同时又想,其实输了还不打紧,最多到红梅小筑往他一年半载。可是三人曾在洛姬跟前夸下海口,说罗开如何厉害,如何金枪不倒,百战不殆!没想会弄成这个样子,今次这个颜脸,可就丢得大了。

    只见三女面面相向,你眼望我眼,一时作声不得,又不禁同往窗口望去。

    罗开虽是撇假卖傻,来个昧着惺惺使糊涂,但耳里却不住留意众人的举动,果然隐隐听得房外传来说话声,只听得竹儿嘲笑道:“她们说得罗庄主何等神威骁勇,原来竟是一般,恐怕连康护法也不如呢!”

    又听得菊儿道:“当初听她们说得挺切确的,真个让我信以为真,岂知全是乱吹法螺,当真笑死人!瞧来罗庄主这般一摊,不知要待到何时何日,才能回过气来!”

    洛姬笑道:“恐怕没得一时三刻,罗庄主也难以恢复。既是没戏唱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给人发现。”

    她们话声虽细,却逃不过罗开的耳朵,待得洛姬主仆远去,罗开忽地翻身而起,坐在床榻上微微浅笑。

    三女看见他这副模样,也吓了一惊,连方姮也感奇怪,只见罗开突然换了个人似的,竟生龙活虎,神活起来。再看他胯下的龙筋,已是硬竖朝天,生气盎然,不禁心中一喜,三人同时扑了过去。

    罗开张大双手,全把她们拥入怀中,心情舒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骤听得他开怀大笑,不由大惑不解,齐齐抬起头来,怔怔的盯着他。

    董依依最是耐不住,开声间道:“罗开哥你笑什么,怎地这么开心?”

    罗开又是笑了一会,方徐徐收起笑声,说道:“是了,你们四人打算何时动身?”

    众人听见,白婉婷茫然问道:“什么动身,你是说北上找岳都吗?”

    罗开道:“这事自然要辨,但还有一件事,你们不记得了么?点点指头计算,尚有二十多天,便到皇帝老子举办群雄宴的大日子。咱们既然答允到会,就不能食言,届时若是还没找到岳都,也只得暂时停止,先赶回应天赴会。”接着顿了一顿,向众女诙诡一笑,续道:“倘若这两件事辨妥了,你们不是另有一个地方要去么?”

    三女一听,除了方姮外,无不是心头一跳,同时想道:“莫非罗开哥已知道打赌一事?”

    罗开笑道:“还要瞒到我何时,你们倒也大胆,竟敢相约洛姬在房外偷窥,还把为夫放在眼内么,新婚第一天便是如此,打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荒唐事儿来。”

    这一番话说得三人心头一惊,但看见罗开脸现笑容,却无半点愠怒之意,随即放心下来,白婉婷紧紧依偎着他,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道:“咱们以后也不敢了,罗开哥你便大人有大量,不要气恼咱们好么?”

    董依依笑道:“罗开哥最大量不过了,又怎会这般量小气窄,是吗?”

    罗开佯装板着口脸,望了怀中三美一眼,向方妍道:“没想连妍儿你也这般胡闹,你快快把事情全说与我知,不可有半点忍瞒。”

    方妍望了众女一眼,只得把事情全说了,却和方姮所说的一样。

    待得方妍说完,白婉婷问道:“罗开哥你怎会知道这件事,莫非是有人先说与你知?”

    罗开还没回答,三女的目光,同时往卧在榻上的方姮望去。

    方姮大吃一惊,却又不敢否认,顿时呆愣当场,做声不得。罗开突然道:“这不是姮先说的。洛姬主仆五人在房外的举动,难道还能逃得过我耳朵么,她们所说的话,我句句听得一清二楚,你们这伙女娃儿,也忒煞小觑我了。”

    三女自当然知道罗开的厉害,教她们又如何不相信。只有方姮暗自兴幸,罗开竟然为她解去重围,免受她们斥骂,心里不禁大为感激。

    罗开道:“你们今次这般胡闹,也不是全无好处,这样一来,咱们今趟可名正言顺,不必再寻什么藉口,便可在天熙宫长往一段日子,到时要接近瑶姬,这就方便得多了。”

    众女见他这样说,立时笑逐颜开。白婉婷脑袋一转,给她想到一件事来,不由嗔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适才罗开哥是有心使诈,好教咱们输给洛姐姐。”

    罗开笑道:“不是这样,又怎能到天熙宫去。也算是给你们小小的教训,但你们不用开心,我更厉害的惩罚还在后头,你们三人瞧着吧。”

    三女听得面面厮觑,一时不知所措。

    罗开道:“好了,为夫先当一会儿皇帝老子,你们三人快快使出手段,得好好服待朕。”说着仰身卧在床榻上,顺手拉过身旁的方姮,对她说道:“姮儿过来,让为夫再抱抱你。”姮儿虽感羞涩,却也不敢违拗,便把赤裸裸的身子挨将过去,趴伏在他身侧。

    三女听得罗开的说话,只好乖乖的照辨。

    但见白婉婷首先俯身到他胯下,握住巨龙张口便吃,而旁边二女也不落后,尤其是方妍,立即倒身屈腿跪在罗开身上,双腿大张,把个娇嫩的花房,全然搁在罗开眼前,并伸出双手,轻轻爱抚罗开的软囊。

    董依依自当不甘后人,伸手接过巨龙,不住手的上下套捋,一手放到自己胯间,伸指探进甬道,竟然自摸起来。

    罗开看见方妍把个美穴放在自己眼前,又见那好物正自翕翕而动,门户内外,已是花蜜满布,闪着晶莹的润光,不由看得欲火大动,便用手指挑起一丝蜜液,侧头向身旁的方姮道:“姮儿你看,你姊姊已湿成这个样子了!方才我吃你之时,相信你还没看见吧,现在你不妨仔细看个清楚,便知晓你当时的模样了。”

    方姮听见,立即红晕上涌,心儿乱跳,犹如鹿撞,随见罗开已凑头到方妍的要地,正用舌头抵舔,更教她看得心惊肉跳。

    只见方妍玉臀狂颤,花瓣猛地一阵收缩。

    罗开一手翻出小豆豆,一手揉按她菊门,舌尖微顶,已然夺门而入。方妍直美得喔唷连声,腰臀不停摆动,没过半刻工夫,已见花露涌喷而出,让罗开吃完一口又一口。

    方姮哪曾看过这等光景,愈看愈感难耐,浑身炙热,下身如万蚁爬行般,骚痒难当,竟不自觉地伸手摸到胯间,缓挤慢揉一轮,便是无法刹痒。

    便在这时,骤见罗开竟伸出中指,插进了菊门,还不时来回抽戳。

    方姮一时看得双目发直,她何曾想过会这样,心想这般播弄,岂不是痛煞人?

    再看看方妍,却见她不但全无痛楚之色,且不往地发出满足的呻吟,似是甚为受用,把个方姮看得满脑疑惑。

    如此弄了盏茶时间,方妍突然“咿啃”低鸣几声,浑身痉挛,一大股春水倏地如潮涌出,顺着她的大腿,直流至罗开胸膛。

    罗开经三人挑逗了半天,已是情动兴旺,开声着四人挪开身躯,旋即翻身坐起,说道:“现在把你们四人分成两组,婉婷配依依好了,而你们姊妹俩便一组吧。”

    四人不知罗开要弄什么玄虚,听他这样说,不由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只见罗开咧嘴微笑,说道:“每组人先抱在一起,接着并排卧下,谁人在下,谁人在上,横竖都是一样,你们自己决定吧。”

    众女立时明白他的意思,白婉婷横了罗开一眼,笑道:“不想你外表老实,肚里鬼点子却这么多。”边说边把董依依压在身下,把个玉臀翘得老高。如此两人上下相叠,把两个宝穴全展现在罗开眼前。

    方妍知道妹子性子害羞,自是让她在下,自己却与白婉婷一样,竖臀屈膝,趴伏在妹妹方姮身上。

    罗开眼见四人就绪,露着四个红彤彤的好物,不禁看得淫兴火炽,硬物擎天,忙即挨身至白婉婷身后,低头望去,已见门户津津,当下左手固定她腰肢,右手提枪便刺。

    听得“嗤”一声响,已没入了半根。白婉婷美目一翻,不知是苦是乐,只闻闷哼一声,死命抱紧身下的董依依。

    罗开再一加力,往前顶挺,一下直没至底,把白婉婷撑了个满满堂堂,接着也不多言,急急探投,重重狠突,直弄了数百回,才见罗开拔枪抽身,竟然退了出来。

    白婉婷正美在头上,突然内里空空虚虚,难过之极,忙回头嗔道:“罗开哥你好不害人,怎能这个时节弃人而去!”

    罗开笑道:“这叫三一三十一,平分甘露,怎能让你一人独享。”话刚说完,见他龙枪一沉,直闯董依依的美穴。

    董依依适才看见白婉婷的浪荡美快模样,早已欲火攻心,这时给罗开刺中靶心,不由爽快难禁,忙抱紧上身的白婉婷,小嘴一张,已含着她一边玉峰,肆意吸吮起来。

    白婉婷自不会闲着任由董依依放肆,当下双手齐施,不住往她身上招呼。董依依既得巨龙笃钻,又有白婉婷纵风火燎,简直爽得体播腿摇,还不到百余抽,竟尔一泄如注。

    罗开素知董依依口阔胃浅,也不觉什么奇事,依然使劲狠刺数百,方肯抽离,身躯一移,便已来到方家姊妹身后。

    方妍在旁早就看得火动,现见罗开到来,忙忙将双腿大开,把个殷红的穴儿直翘到半天高,单等待罗开的巨龙深投。

    罗开见方妍火盛情涌,再低头一看,见她门户黏津,已是滑滑滚流,不免看得情兴焰炽,忙提抢立刻,朝准花洞,挺身便刺。

    方妍只觉一根火棒忽然胀满花房,一下子便钉住了花心,禁不住大声喊美,叫道:“啊!好热好胀,罗开哥这妙物真是人间至宝,不要停住,好好满足妍儿。”

    罗开听得此话,自是不与她客气,连忙俯身上去,双手插入姊妹二人的前胸,一手是方妍,一手是方姮,恣意把弄起来,而腰臀却始终不停,大起大落,钻刺无宁,记记直插至深处。

    姊妹二人被弄得气喘嘘嘘,相互死命抱紧,听得方妍娇喘着道:“姮儿你可知道……姊姊前时阅人无数……还没遇过这等好物,人家实在美死了……”

    罗开一口气便是近千,把方妍干得不住淫言俏语,魂飞半天,才抽身而出,握住巨龙,便欲刺向方姮。

    方姮虽是方刚破身,却已尝过好滋味,又眼见这么多淫情浪态,如何禁得往欲火,现骤觉罗开的独眼龙已抵住幽门,不停揉揉磨磨,惹得她更感难耐,牢牢抱住方妍喘气。

    便在方姮如饥似渴,心中如火之际,罗开的龙头业已突入,方姮禁不任心里的痛快,冲口“咿唷”叫了一声。

    罗开不敢莽进,徐徐深入,直至抵往她深宫,才开声问道:“姮儿还好吗?”

    方姮害羞起来,轻声道:“姮儿……没事……”

    罗开听见,情致翕翕,当下挺腰发动攻势,才是几个起落,方姮已见涎津涓涓,再难抵挡,连连数个哆嗦,汗淋气凑,竟丢得手足酸麻,软作一堆。

    但见方姮下身不停的痉挛抖动,罗开顿起怜爱之心,便缓缓抽出巨物,一个翻身仰卧在榻,开声问道:“有谁还不满足,便爬上来吧?”

    白婉婷先前还没兴尽,情兴正旺,也不待他说完,当即扑身而上,眼前罗开之物竖得老高,棒子晶光发亮,满布爱液。白婉婷看得火动,淫心骤起,凑头过去把头儿含住,再上下往来洗舔一轮,才跨开双腿,露着一个蠕动不休的好穴儿,接着手提好物,徐徐套入花房。

    罗开望着她那醉人的浪态,更显她妩媚绝丽,也不禁暗暗称赞,又见她胸前一对傲峰,随着身子的起落,不住跳跃晃动,恁般诱人,便即笑道:“婉婷好生动人呀,快伏下来让为夫抱一抱。”

    白婉婷毫不犹豫,弯身伏下,把罗开紧紧抱住,说道:“好舒服喔,婉婷想求罗开哥一件事,可以么?”

    罗开在她俏脸吻了一下,问道:“平日你有话便说,怎地今日如此婆妈,到底是什么事?”

    白婉婷娇喘着道:“婉婷也要……也要为你生个好宝宝,罗开哥便应承婉婷好么?”

    罗开听后微微一笑:“原来你是说这个,这便要看你了。”

    白婉婷嗔道:“要看也得看你的本事才是,怎能说看我嘛!”

    董依依在旁笑道:“罗开哥如此神勇,要婉婷姐生十胎八胎,相信也不成问题,既然大家都想为罗开哥生宝宝,依依也都要。”

    罗开呵呵笑道:“好!好!为夫今日便广施雨露,且看谁人能得此阶缘恩泽。”

    是夜罗开一夫当关,长夜转战,直杀到月白风清,四更方歇。

    第九章 林中遇敌

    大婚后一连两天,诸般礼俗依然接踵而至,什么“赏贺”、“答贺”、“拜门”等事纷至沓来,直弄得众人昏头搭脑。

    几日过去,总算万事安定下来,众宾客亦已陆续离去。这日罗开召集众人,打算商讨一下追寻岳都之事。

    罗开先将在紫嫣雩口中得知的事说了出来,接着道:“日火教骤然重来中土,据说主要是在此重立支教,而他们另一个目的,便是要找寻叛徒岳都。而岳都在此时突然失去踪影,瞧来他已经知道这事,担心会给日火教寻着,所以才遁藏起来。而紫嫣雩当日也曾和我说过,相信岳都北上前往顺天,主要是投效燕王,以此作为庇护。”

    怪婆婆道:“从那姓江的小子口中所说,岳都北上之事相信不会假,依我来看,你们还是先行赶往顺天,看看可有什么发现。”

    罗开道:“我也打算这样做,但由这里去顺天,路遥千里,便是日夜不停赶路,少则十天八天,多则半个月方可抵达,而皇帝老子的群雄宴亦将到期,至今只剩下二十多日而已,咱们如此一来一回,必定赶不上参加群雄宴,这又如何是好?”

    笑和尚道:“罗庄主也说得对,要找到岳都此人,确实不是短时间能办得到,倒不如拖延至群雄宴之后,再行起程北上吧!”

    白瑞雪附和道:“这样也好,实不争这小小时间,况且雁影门已知道真相,便是捉拿不到岳都,瞧他们也不会迁怒于罗开,只要群雄宴一过,咱们立即顺道北上,赶赴顺天,从旁监视燕王的动静,看看能否探到岳都的消息。”

    罗开听后,也觉得应该如此,便颔首赞成。

    上官柳道:“说起朱元璋突然群集各地武林人士,举辨什么群雄宴,内里必定有什么图谋,我看到时要多方防范才好。”

    白瑞雪道:“近日血燕门似乎静止了下来,并没有在江湖上生事,这点倒令人有点担心,你们看是否会和群雄宴有关,或是和上次武林大会一样,暗里藏着什么杀机!”

    怪婆婆老眼一瞪,说道:“老婆子我到时倒要瞧一瞧,看他们要玩什么手段。”

    上官柳沉思片刻,道:“朱元璋自投效郭子兴的红巾军反元,那时便和江湖人物为伍,深悉武林各门派的利害关系,此人猜忌心极重,就以废除宰相一职,便足已知道他是个专制独裁的君主,当初宰相胡惟庸派官吏至沿海招抚倭寇,岂料朱元璋藉口说他图谋不轨,把他杀了,从此便废去宰相,全国政务,改分隶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全由他亲自掌控。”

    董依依轩眉道:“他做他的皇帝,要杀要废的也是当朝的官员,这与咱们武林人士有何关系?”

    上官柳微微笑道:“怎会没有关系!你可知道他为何要寻头讨脑,诸多藉口杀害开国功臣,直到现在,朝中功臣可说是诛杀殆尽。他主要的原因,就是要巩固子孙的统治,免得被那些开国元勋乘机弄权,夺去帝位。这时朝中功臣已去,他又担心另一件事,因他素知武林人士的厉害,要是江湖各帮各派联合起来反叛,此事可大可小,他又怎能敢轻忽,因此才暗里建立血燕门,欲要把武林诸派收为己用,加以控制。今趟他竟然召开这个群雄宴,还会安什么好心肠!”

    董依依恤然道:“既然这样,这个群雄宴便不去好了。”

    怪婆婆斥道:“你这是什么说话!咱们江湖中人,岂能把说过的话如同放屁,我等既已答应赴约,便是刀山火海,也绝不能退缩。”董依依听得舌头一伸,顿时噤口不语。

    罗开说道:“明眼上来看,朱元璋此举确实让人起疑,但若说会有太大的危险,我认为并不会。”

    白瑞雪问道:“莫非你已看出了什么?”

    罗开道:“大家不妨细心想一想,朱柏至今还相信自己吃下龙涎丹,方会对咱们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发难,但他依然派人把请柬送来,而前几天在婚礼中,见他若无其事,还与我有说有笑,并道群雄宴当日,已给我预备了贵宾席,务须要我早点光临。倘若群雄宴中会有什么危险,难保我反脸不认人,不给他解药,到头来受害的人,便是他自己了,朱柏兄妹岂会知。”

    众人听后,也觉有点道理。然而笑和尚却笑道:“只怕那王爷独对庄主一人不存歹意,还视作上宾,而对其他门派,却暗施毒手,这岂不糟糕。”

    上官柳颔首道:“那日群雄宴是否会有暗谋,目下毕竟言之尚早,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决不能懈怠轻忽,遭那些鹰犬的暗算。前时我在江湖上认识一位好友,现任京中锦衣卫千户一职,明儿一早,我便动身前往京城,看能否从他口中探得一些蛛丝马迹。”

    史通明道:“上官兄这位朋友是官门中人,又那肯透露半点消息,瞧来上官兄也不可抱太大的希望。”

    上官柳道:“我这位朋友虽然认识不久,但我对他却有救命之恩,凭这一点关系,或许会有点帮助。”

    便在上官柳方刚说完,一名护庄武师快步走进大厅,直奔到罗开跟前,躬身道:“禀告庄主,紫府仙宫有人求见。”

    众人听见,尽皆一怔,罗开道:“有请!”说话甫落,不禁想起当日和紫嫣雩的情景,心里暗想:“莫非她又邀请我到她住处?我现既为人夫,岂能再这般胡闹妄为,如此又怎对得起自己四个娇妻……”

    罗开思念未转,即见那名武师引领着一个少女走进来,罗开一眼便已认了出来,正是紫嫣雩身边的丫鬟晓雨。

    只见晓雨一脸急遽的神色,向厅中众人略望一眼,便即来到罗开身前,急道:“晓雨见过罗庄主。”

    罗开见她神色有异,当即问道:“不用多礼,是否宫主派遣你来?”

    晓雨摇头道:“不是宫主叫小婢来,是……是晓雨有事请求罗庄主,希望庄主能伸出援手,赶去帮帮咱们宫主。”

    罗开初见她进来,便知有什么不对劲,现乍听之下,不禁大为错愕,连忙问道:“莫非你们宫主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用心急,慢慢把事情说出来。”

    晓雨急道:“宫主因追寻岳都的下落,便派遣凤灵王、龟灵王二人,并领同宫中十多名高手夜探日火教。怎料……凤灵王被杀,龟灵王受擒,同行的高手,只有三人带伤回来。宫主闻讯,当即携同龙灵王和麟灵王,带同宫中数百名护卫前去救人,小婢……小婢实在很担心……所以……”

    董依依小嘴一翘,插嘴道:“所以来找我罗开哥帮手,是么?”

    罗开越听下去,心头越是跳得厉害,再见晓雨忧心如惔的模样,一股不祥之兆,忽地涌上心头,听见董依依的说话,当即喝止她说下去,旋即低头沉思,咕哝道:“凤灵王的武功极为不弱,已算是一流的高手,以他这样的身手,竟然命丧敌人手中,日火教的武功当真不能小觑!”

    晓雨连随道:“是啊!我听宫主也这样说,四大灵王是宫中护法,在宫里已是顶尖儿好手,岂知也不是人家的敌手!虽说宫主的武功高于四大灵王,但小婢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担心宫主的安危,我愈想愈惊,只得硬着头皮来恳求罗庄主,望庄主能……能伸出援手……”

    罗开道:“你放心好了,宫主为了帮罗某追查岳都,致凤灵王蒙难,这事罗某岂能袖手不顾。据闻日火教已投效朝廷,你不妨现在赶往湘王府通知王爷,关于宫主的事,便交给我好了。是了,日火教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么?”

    晓雨点头道:“听说是在京城报恩寺附近,确实位置,小婢便不知道了。”

    上官柳道:“报恩寺是位于外城聚宝门,与灵谷寺、天界寺合称京城三大寺院。报恩寺附近楼房密集,要找出日火教的所在,相信极不容易。”

    罗开道:“现在只得赶去报恩寺看看再说,这里离京城足有大半日路程,救人如救火,再不能多耽搁了,我现在便动身出发。”话落,便召唤两名武师进来,护送晓雨前往湘王府,通知湘王朱柏。

    待晓雨走后,白婉婷马上开声道:“罗开哥我也要去。”接着董依依和方家姊妹也齐声提出。

    罗开皱起眉头,大声说道:“这次敌人甚是辣手,极可能有一番恶战,你们都给我留下来,谁都不可跟来。”

    众人心里清楚不过,罗开如此声色俱厉,只是不愿四个新娘子冒险而已。而堂上其余众人,也知罗开今次单身前往,必定凶险非常,不由同声要和罗开一起前去。

    罗开道:“虽然敌人厉害,但罗开也不怕他们。这样吧,今趟便由笑和尚、上官柳二人陪我前去好了……”

    他仍没有说完,怪婆婆立即骂道:“罗开你是瞧不起老太婆么?你大婚不久,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她们四个如何是好!老婆子我虽然老一点,但要应付这些魑魅魍魉,还不致给他们拆去我这副老骨头。”

    罗开听见怪婆婆这样说,一时竟无法出声。他自从父母身亡,孤独半生,自遇见怪婆婆后,早便将她视为亲人长辈,罗开又怎肯让她去冒险!但他素知怪婆婆的性子,实不敢对她有半分违拗,在这个时节,罗开当真是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好生为难。

    白瑞雪向来心思慎密,最明白罗开的处景,当下道:“邱婆婆你怎能去啊,要是连邱婆婆都一起去了,凌云庄若有起事来,谁来镇守得住,要是那个湘王使出调虎离山之计,乘虚大举偷袭凌云庄,到时怎么辨?”

    罗开一听白瑞雪这番话,就知她存心帮助自己解围,心下感激,连忙说道:“没错,凌云庄现在正值非常时期,咱们怎能掉以轻心,这里若无婆婆你坐镇,教罗开又怎能放心。”

    怪婆婆瞪了各人一眼,却见众人的目光全都望向自己,不由叹了一声:“好吧,瞧来你们也是伙同一气,不想我去了,老太婆还有什么话好说!但罗开你要万事小心才好,虽知山外有山呀,斗不过人家便逃,决不可死缠活缠。你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身边已多了四个娇妻,不要大家为你担心。”怪婆婆虽然性子怪异,但她这番言语,内心关怀之情,却全然显于颜色。

    罗开真个感激涕泗,没口子的应承。

    水秋月抱着爱子来到他跟前,说道:“罗开你为人仁厚心慈,和敌人对决,不免会吃大亏!你这个性子,打后非要改一改才好,江湖上处处险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只消一次心软仁慈,可能便会要了你的命,这点你要紧记才好。以后若遇着心狠手辣的万恶之徒,手底下可千万不要留情,知道么?”

    方晴云站起身来,说道:“现在便起程吧,我和你们一起去。”

    罗开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怪婆婆道:“亲家江湖阅历丰富,有你同去从旁点拨,老太婆可放心多了。”

    方晴云听见,不免客气几句。罗开见怪婆婆这样说,自不便提出反对,当下四人吩咐武师准备马匹,出庄往北飞驰而去。

    明朝初年,设置两京一都,即以应天府为南京,而开封府为北京,凤阳府为中都。直到洪武十一年,罢却北京,南京正式改称京师。

    京师位于长江下游,四周水环山抱,呈龙蟠虎踞之势。

    整个都城,共分有宫城、皇城、京城、外城等四层,当时统称京城。此城工程浩大,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营建之时,曾动用工部、横海卫、豹韬卫、飞熊卫、二十八府州、一百八十县另三镇的人力。

    京城城垣全以砖石筑成,南凭秦淮,北控玄武湖,东傍钟山,西据石头,全长共六十七里,不但是有史以来中国最长的京城,更是居世界之首。

    (按:北京内外城共长六十里,巴黎宫城长五十九里。)

    罗开四人快马赶路,来到京城已经过了子时,外城的十八座城门竟尔全部关上。远远望去,只见城墙高有五丈,城墙的雉堞,不时见守军来回走动,显然人数并不少,若要偷偷攀墙入城,难保不给守军发现。

    罗开正在踌躇间,笑和尚道:“瞧来今晚是无法入城了,不如先在附近找个落脚处,稍息一晚,明儿一早进城吧。”

    罗开脸容急遽道:“时间一久,就只怕紫姑娘等人会有危险!这样吧,我到另外一面看看,可有进城的罅隙。”

    其实众人心里清楚,以罗开的身手,加上他那“幻影流光”的功夫,光是他一人进城,可谓轻而易举,但要四人平安进城,又不给守军发现,可就不容易了!

    上官柳道:“咱们到城东去,那里城墙较高,且城外空旷辽阔,一望数十里,守军必定不多,不妨到那里看看如何?”

    众人点头赞成,当即拨过马头,往城东而去。

    来到城东,果如上官柳所说,此处地形广阔,离城数十丈处,一条大江横越向南,江上一座阔逾数丈的大桥,跨江而立,气象宏伟。

    原来这座大桥,却是人所共知的江东桥。当年朱元璋手下大将张玉,并同常遇春长子常胜,率领一万五千人,兵伏江东桥两翼,抵挡陈友谅的二十万大军,便是在这里发生。

    四人不敢策马奔驰,恐怕城上的守军发现,早已跳下马来,拴在两棵大树下,慢慢窜到城墙之下,抬首往城头望去,见城墙高达十丈有余,要攀爬上去,委实不易。

    罗开伸手摸了摸墙身,见城砖质地细密,异常坚实,驳缝之处,均以石灰、桐油等混合而成,铺磨得极为光滑,全无孔隙可以抓紧攀爬,不由叹道:“墙身铺砌得滑不叽溜,且城墙高逾十丈,便是轻功再好,也难爬得上去,这如何是好!”

    众人心知绝无本事爬得上城头,正自发愁之际,忽听得城门大响,罗开四人心下一惊,笑和尚道:“莫非咱们给发现了。”

    方晴云摇头道:“相信不会,要是给守城官兵发现,城头上岂会这么安静。”

    众人一想也觉有道理,罗开道:“咱们先隐藏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四人再不打话,伏身在草丛里。

    四下里的草丛并不高,若要藏人,本就不易,幸好这时夜色正浓,加上这几天不时下着细雪,月光早被密云遮去,实难发现四人。

    过不多久,“隆隆”之声响过,城门已然半开,随见一大伙人策马出城,在北风呼啸下,那些人身上的黑披风,顿时被吹得猎猎作响。

    罗开目不转睛的看着,只见这行人马竟有数百之众,每人手上均握着火把,凭着他们的衣服,一眼便认出是锦衣卫。瞧这些锦衣卫的举动,必是赶着办什么重要事情,一出城门,便即快马加鞭,奔上江东桥,直朝前面的密林驰去。

    待得这行人马尽皆出了城门,方听得“隆隆”声响起,城门再度关上。

    四人跳起身来,上官柳道:“这些锦衣卫黑夜出城,行色匆匆,必定有什么重要事情。”接着向罗开道:“你看是否会和紫府仙宫有关?”

    罗开略一沉思,道:“莫非朱柏听得晓雨的消息,已经派人进京排难解纷?”

    笑和尚道:“不管是与不是,现在既然无法进城,横竖无事,咱们便悄悄跟去看个究竟,大家认为怎样?”

    方晴云点头道:“说得对,倘若他们的事与咱们无干,再折回来就是。”

    众人商议定当,当下展开轻功,飞身掠回拴马之处,跳上马匹,从后跟去。

    其时阴云蔽月,待得四人奔入密林,更见四下阴气森森,黑沉沉一片。

    罗开目能夜视,自不觉什么,然而其余三人却完全不同,只觉眼前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不由打起精神来。

    还好四人马快,虽无法追上那伙锦衣卫,但在一片漆黑中,仍能隐约看见远处的火把。

    罗开领在前头开路,看着前面隐然可见的火光追去。因时近寒冬,林内处处枯株朽木,显得深沉肃穆。马匹奔驰起来,更要谨慎小心。

    四骑在林里迂回而行,一口气奔出数里。便在这时,黑暗中嗤嗤两声,罗开顿觉两旁黑影晃动,随见两件兵刃从两边劈到。

    罗开见来势急劲,左手往鞍上一按,人已冲天以起,两件兵刃自他脚下掠过。

    后面三人见有人偷袭,当即纵身离鞍,连随抽出武器。四人才一落地,只见四周影影绰绰,都是人影。而刚才偷袭的人,亦已隐入林中。

    蓦地里四人已陷入重重包围,也不知敌人究有多少。

    四人背对背分立四方,罗开向众人低声道:“不知来者是友是敌,先不忙下重手。”

    便在此时,一个沉厚的声音飘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到这里来?”

    这人语音生涩,浑不似中原人士。

    罗开朗声道:“在下朋友四人,夜间赶路,无意中多有冒犯,在此谢过,还请各位借道。”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既不透露身分,同时陪过了罪。

    那人哼了一声:“你们是紫府仙宫的人,是也不是?”

    罗开听见,心头不由一惊,心想:“莫非这伙人是日火教?”当下凝目四顾,只见林木间到处人影晃动,全都身穿黑衣,窄衣短打,手握弯而长的薄刃弯刀,显然不是中土的兵器。

    回眸看那说话的人,见他满腮虬髯,卷发高鼻,样貌威武非常。再看其他黑衣人,长相也是一般无异,均是深目勾鼻的汉子,绝非咱们中华一族。

    罗开知道日火教来自天竺,一看这些人的脸相,更肯定这些人的身分,他心里微微一惊,不由担心紫嫣雩的安危,当即斩钉截铁,高声道:“原来尔等是日火教的人,你们黑夜守在这里,所图何事?”

    那人听得罗开这句话,也不再多问,忽地向手下怪喝一声。

    话声甫落,十多名黑衣人从四面扑到。

    笑和尚、上官柳、方晴云等人,生平不知经历多少大阵大仗,眼见这等情势,却毫不慌忙,同时抢上。

    只见笑和尚戒刀横拖,一招“飞鱼渡江”,已扑到迎面而来的黑衣人。

    上官柳银箫一摆,与方晴云双双攻上。兵刃碰撞之声,立时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罗开也不怠慢,身形一幌,直朝刚才说话的汉子掠去,岂料才走出丈余,黑暗中嗤嗤急响,金刃劈风,几柄弯刀同时劈将过来。罗开身躯向左横移,避过右面的进攻,顺手搭上一人的手腕,内力一透,只听得那人“啊”的一声,弯刀立时脱手。

    但见罗开夹手夺过弯刀,左掌翻出,把那人震出丈外,骨碌碌连打数个筋斗。

    这时三个黑衣人亦已攻到,刀锋未到,已觉锐风扑面,瞧来三人功力极是不弱,实是一流的好手。罗开心下一惊,暗运真气贯满弯刀,“刷刷”数声,攻来的三柄弯刀被真气一撞,立时给劈成两段。罗开一招得手,顺势攻上,当下施展“幻影流光”,抢到三人身前,指风连出,刹那间把三人点倒在地。

    罗开眼见这些人均是强敌,立时为方晴云三人担心起来,抬眼望去,果见三人已被人分成三起,给敌人团团围困住,正各自为战。

    尤其是上官柳,见他不住左支右绌,大有不敌之势。罗开看见这情形,怎教他心里不急,当下弯刀一挥,迳往身旁的一棵松树劈去,数十根松枝顿时应声而断。罗开弯刀一沾一拨,数十枚松针直射了出去。

    围着上官柳的几名黑衣人,个个都是罕见的好手,怎料罗开这手断枝射敌,来势急劲强猛,待得这些人听见暗器飞来,竟然无法避过,即听见“啊哟!”

    “哎哟!”之声四起,不是手腕插着松针,便是大腿着了道儿。

    第十章 擒贼擒王

    罗开见此招收效,脚下丝毫不停,一面飞身疾掠,一面弯刀连劈,松针迸射,随见数人中招跌倒。

    那名带头的虬髯大汉见罗开这等威势,也暗暗一惊,猛喝一声,纵身轻飘飘的跃起,迳朝罗开扑将过来。

    罗开见那人来势极快,凭那轻身功夫,已知此人非一般等闲之辈,还没转念,突闻嗤嗤声响,斜刺里银光闪动,数拾枚暗器直向他射来。

    这变故来得突然,兔起鹘落,罗开无暇思索,纵身急跃,凭空升起,暗器纷纷自脚底掠过。

    罗开身在半空,瞥眼之间,却见两名黑衣人右手疾扬,又有数道银光射来,罗开恐怕暗器有毒,不敢用手去接,弯刀挥出,只听得“刷刷”数声,将暗器全反击了出去,立时听得“啊呀”一下惊呼,那两名黑衣人已中了自己的暗器,扑倒在地。

    便这样缓得一缓,那带头汉子已凌空掠至罗开身前,接着一股掌风,朝罗开迎面击到。

    罗开只觉掌风夹着一股腥臭,几欲作呕,知道来掌含着剧毒,委实险恶之极。

    他身在半空,全无闪避余地,罗开不敢与他手掌相摇,再无他想,待他手掌尚没及身,当即凝聚真气,混沦掌猛地凌空推进。

    这一掌岌岌而发,势劲强横,听得“逢”一声巨响,那名虬髯汉子给掌风一撞,身子往后直飘了开去。罗开顺势后翻,悠然飘翔而下。

    那汉子被击出数丈之外,只见落地之时,滴滴邓邓连退了十多步,方行定住身形,五脏六腑犹如换了位,一时真气难以提聚。

    罗开看见暗暗吃惊,方才自己这一掌,已蕴含了八成功力,实有开碑裂石之能,然而这个汉子竟然仍能站稳在地,其内功之深厚,当真是非同小可。

    那虬髯汉子连忙运功提气,数名黑衣人立时挡在他身前,恐怕罗开乘势进击。

    方晴云三人得罗开发射松针解围,顿时形势逆转,骤听得掌风声响,已知是罗开和敌人对掌,匆匆斜眼望去,恰见罗开自半空翻身而下,三人同时一惊,生怕罗开已伤在敌人手中,连忙急攻数招,把敌人逼开,纷纷跃到罗开身旁。

    待得看见罗开无恙,三人才放下心来,随见数十名黑衣人扇一般散开,自四面八方围将过来。

    然而,这些人却没有立即进击,只把四人围得密不透风。瞧来这伙人经过刚才一役,加上才一出手,己方便伤了十多人,多少心有所忌,才不敢贸然发动攻势。

    罗开环顾一眼,低声向三人道:“这伙人人多势众,且个个身手不弱,如此斗将下去,难保全身而退,刚才我和那带头人对了一掌,发觉此人武功极高,敢情是日火教的主要人物,我想先把此人擒过来,以作要胁。”

    笑和尚点头道:“这方法极好,咱们现在便杀出去。”

    罗开道:“不,这事由我一人辨好了,你们给我缠住这伙人便行。”

    方晴云道:“似乎再无他法,便这样决定,罗开你千万要小心。”

    罗开点头应了一声,当下身形一晃,风也似的冲将出去。

    日火教众人眼前一花,只见前面人影疾幌,一团灰影如飞而来,瞬间已来到跟前。各人吃了一惊,顿时大声呐喊,抡动弯刀抢上阻拦。

    罗开这手“幻影流光”,岂是等闲,即令当今顶尖儿的高手,也未必拦挡得住。只见他身形闪处,忽然转向,顿时呛啷之声不绝,敌人手上的兵刃,全都互砸在一起。随见罗开人影疾窜,已冲出了包围网。

    方晴云、笑和尚和上官柳三人亦已发难,同时跃身上前,缠住了十多人。

    那虬髯大汉中了罗开一掌,正自运功行气,待听得手下么喝之声四起,便知情形不妥,立即张开眼睛,凝目望去,却见一道人影晃眼间已冲到身前,大惊之下,更不理会来者何人,双掌同时一立,便往人影推去。

    罗开顿觉一股阴寒腥臭之气袭来,倏地斜身闪过,掠到虬髯大汉左首。

    便在此时,突然两柄弯刀同时劈到,却是虬髯大汉身旁的手下所发。罗开那里放在眼内,双手齐出,十指分别搭上二人手臂,内力微吐,二人握着的弯刀立时脱手,罗开身形同时疾闪,蓦地里兜到二人身后,双肘往后一撞,正中两人右肩后的“天宗穴”,只听得闷哼声响,二名日火教徒已双双倒在地上。

    虬髯大汉猛然一惊,翻身避了开去,顺手在地方拾起一柄弯刀,随见银光流泻,铺天盖地的迳往罗开身影砸来。

    这刀来得极快,带着“嗤嗤”劲风,沉稳老辣,决非一般日火教众所比。

    罗开见来势凶猛,不敢正撄其锋,闪身避了开去,心想:“此人功力深厚,只消给他刀风带过,势必受伤,但时间再一拖延,其他日火教众同时涌到,要擒住他恐怕又要大费周章。”

    他一念及此,回身连发数掌,把围拢过来的两名教众挥开,手上的弯刀同时离手掷出,直往那虬髯大汉飞去。

    虬髯大汉眼见弯刀飞过,其势强猛急劲,不由侧身以刀挡格,便这样一档,弯刀不由顿了一顿,罗开乘着这瞬眼即逝的空隙,玄虚指“嗤”一声射出,虬髯大汉待得惊觉,已避无可避,右肩膀鲜血迸溅,两柄弯刀同时直飞上天。

    罗开这一指幸好只用上五成功力,要不然虬髯大汉的手臂早就齐肩飞脱。

    虬髯大汉虽然受创,却全不畏怯,只听他大喝一声,左掌同时劈出,罗开见他如此凶悍,也暗暗佩服,当下右掌一翻,混沦掌同时疾推而出,两股真气猛然一碰,虬髯大汉再也立足不住,身子往后直飞了出去,眼看快要撞在一块巨岩上。

    罗开一掌推出,脚下却没有停顿,旋即展开幻影流光,飞身上前,竟然抢在虬髯大汉前头。只见他左掌倏伸,已把虬髯大汉托住,右手运指连点,封了他胸前三大要穴。

    光是这手如鬼如魅的功夫,日火教众早已看得呆愣当场,随听罗开朗声喝道:“你们全给我停下手来,若再反抗,莫怪本人心狠手辣。”

    日火教来自天竺,场中十之八九,如何听懂罗开的说话,但看见虬髯大汉已落入罗开手中,便是再蠢,多少也明白罗开的意思,立时全都停下手来跃开。

    方晴云等三人亦抢到罗开身旁,只见罗开把虬髯大汉往笑和尚推去,着三人小心看住,笑和尚呵呵一笑,戒刀一翻,已把刀锋搁在虬髯大汉脖子上。

    日火教人群中忽地走出一人来,带着不纯不正的京腔道:“你等拿住咱们烈火王,要想怎样?”

    罗开等人听见,方知晓这个虬髯大汉,原来是日火教的怎么烈火王,但既有个“王”字,料来这人在教中的身分必定不底。

    方晴云朗声说道:“你们烈火王现落在我们手中,尔等想他生还是想他活?”

    那人道:“当然想他活。”

    方晴云道:“既然你们想他活,先给我把手上的兵器全部折断,快!”此话一出,那人犹豫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烈火王虽穴道受制,口里却能说话,大声叽咕叽咕的不知说什么,笑和尚虽然听不懂,却明白他所说必无好事,当即伸指点了他哑穴。

    方晴云怒声喝道:“尔等若不依从,我便先杀了他。”话声方落,长剑凌云一个圈转,回身一刺,剑尖已指向烈火王的喉咙。

    日火教教众顿时哗然,那人忙道:“行……行……不可伤害我们烈火王!”

    接着高声向教众说了几句话,随见数十个日火教众以指夹着刀刃,一齐内力暗吐,听得“啪啪”之声连响,众教徒手上的弯刀已同时折断。

    罗开等四人看见,不由暗暗心惊,没想日火教如斯厉害,只是一些寻常的教徒,却拥有这等功力,真不能小觑。

    方晴云道:“把我们的马匹牵过来。”

    那人投鼠忌器,只得吩咐几名手下,把罗开走散的马匹寻回来。“方晴云和上官柳率先跃上马背,着日火教教众退到一旁,接着罗开把烈火王横放在一匹马背上,再把缰绳把他绑好,向笑和尚道:”你们小心看管此人,朝那些锦衣卫追去,我替你们甸后。“

    笑和尚知道罗开轻功了得,尤其那手幻影流光,要追上自己四人的坐骑,真个轻而易举,当下牵过驮着烈火王的马匹,拍马先行,上官柳和方晴云紧随其后。

    罗开当着后路,待得四骑跑出数十丈,方展开幻光流影追将上去。

    日火教众见烈火王被掳,自是放心不下,数十人见罗开已去,便即从后飞奔跟去。

    四骑马不停蹄,直跑出数里,便在此时,自远处隐隐然传来兵器碰击之声,声音纷然杂乱,夹着阵阵喓喝惨叫。

    罗开功力何等厉害,早已察觉械斗之声自西北角传来,当即提气抢在四骑前头,高声叫道:“在这边,咱们过去瞧一瞧。”

    四人立时循声而去,只听得械斗声愈来愈响亮,还夹着不少惨嚎的叫声。罗开听在耳里,心中更是腹热心煎,心焦如火,脚下不由加快,把四骑远远抛在身后。

    当他穿过那个密林,甫过了一个山坡,眼前顿时一广。只见前面老大一片空地,四周全无遮掩之物,数百人正在那里拚命厮杀。

    其时天上星月无光,但数百锦衣卫均手持火把,把四下照得犹如白昼。

    罗开张眼望去,只见两伙人衣着分明,一伙全身黑衣短打,一伙灰色劲装,罗开不用多看,便即认出身穿灰衣人众,正是紫府仙宫的武士,而那伙黑衣人,光凭衣着装扮和手上的弯刀,明显是日火教的教众。

    而在两伙人的外围,数百名锦衣卫散布在四周,均手持兵器弓箭,凝神戒备,却没有上前参战。

    只听一名锦衣卫头领不住口的叫道:“大家停手……大家停手……殿下有命,不可私下拚斗……大家快快停手……”

    然而,两伙人像全没听见似的,依然刀来剑往,拚命砸杀。

    罗开见双方均有死伤,已不下数十人,接着目光一移,忽见紫嫣雩正和一名黑衣大汉斗在一处。

    二人斗得异常激烈,一掌一拳,均是贴身施为,凶险非常。

    但见黑衣人连出数招,竟给紫嫣雩一一格开,档架之中,还隐含着浑厚的反击力,一时之间,双方竟然斗个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便在这时,四骑亦已追了上来,三人看见眼前厮杀的情景,俱是呆了一呆。

    忽听得上官柳道:“罗开,那名领头的锦衣卫,便是我提过的那位朋友。”

    罗开抬眼望去,见那人年约四十余岁,国字口脸,皮肤黝黑,双眼灼然,显然武功颇为不弱,便道:“你且过去打声招呼,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

    上官柳点头应允,当即拍马飞奔而去。

    罗开双指使劲,“噗噗”两声,已把绑着烈火王的缰绳扯断,随即把他提在手里,向方晴云和笑和尚道:“我们奔上前面的土丘。”

    二人点头,紧随其后。来到土丘,罗开提气说道:“日火教众听着,烈火王已在我手中,你们马上给我停手。”

    此话以真气远远送出,场中近千人无不清楚入耳。岂知日火教众大多不晓中土言语,自不懂罗开在说什么,又那肯立即停手。

    紫嫣雩听得罗开的声音,心中不由一喜,飘身往后跃开,瞥眼望去,已见罗开手上挟持着一名黑衣人,雄纠纠,气昂昂的站在土丘上。

    而和她对决的黑衣人亦同时跃身后退,明着是明白罗开的说话。只见他双掌疾翻,上下护在胸前,斜眼循声往罗开望去,神色一变,忙又跃开丈余,向伙伴大喊一声,随见双方陆续停手罢斗。

    龙灵王和麟灵王来到紫嫣雩身旁,龙灵王问道:“宫主,咱们现在怎辨?”

    紫嫣雩道:“大家退上土丘,我先去会见罗庄主,你俩带同众人先稳住阵脚,万万不可怠忽。”话落,龙灵王当即吩咐下去,紫府仙宫数百人缓缓退至土丘。

    这时日火教亦已列成阵势,只听那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还不把烈火王放还?”

    罗开说道:“要放他也不难,我先问你,你可是史多巴?”

    那人听得一愕,心想此人怎知自己的身份?当下道:“没错,你是什么人?”

    罗开正要开口回话,忽见紫嫣雩已来到他身旁,截着他的话头,戟指怒道:“史多巴,你无须多问,今日你不把我的人放回,我要你日火教一个不留。”

    罗开见紫嫣雩抢着前头说话,已明白她的心意,敢情是不想把自己扯入其中。

    麟灵王提剑在手,大声道:“你们这伙外邦番贼,竟敢来到中原撒野。还纠众埋伏,暗里偷袭,直是无耻之极。”接着朝紫嫣雩道:“请宫主下令,大伙儿冲下去,和这群番贼一决死战。”话间神情激昂,直想马上冲将下去。

    紫嫣雩尚未表示,随见那个锦衣卫头领带同数十人,策马奔近前来。

    原来此人姓王名觉,担任京中千户一职,当年也常在江湖走动,一次被仇家寻仇,危急关头,幸遇着上官柳路过,联手把仇家杀退,自此之后,二人便成为了好友。

    只听王觉朗声道:“殿下有命,皇宫范围不得持械格斗,倘有违命,照惩治乱党例,格杀勿论。”说话方毕,数百锦衣卫已弯弓搭箭,对准场中各人。

    上官柳亦已回到罗开身旁,把探得的事情说出来:“这数百锦衣卫是受朱允炆之命,主要是来制止双方拚斗,免得事情越弄越大,传到朱元璋耳中。”

    罗开心里明白,湘王朱柏必定已在朱元璋跟前提过紫府仙宫,皇太孙朱允炆得知此事,自不想和湘王明目张胆翻脸皮,不得不派锦衣卫前来和解息争。当下向紫嫣雩道:“这人是日火教的烈火王,刚给我擒往,现交由你处置,大可以他来交换龟灵王。”

    紫嫣雩瞧他望去,目光柔情万千,爱意满溢。旋即目光一收,把烈火王往麟灵王一推,道:“这个人你好好看管着。”麟灵王应了一声,把他踏在地上。

    史多巴听见王觉的说话,当即道:“千户大人,这伙人前时夜闯本教,杀我教众十多人,并非咱教有意挑衅寻事,还请千户大人明监。”这人满嘴京腔,说话极是流利,全无呆滞,若不看他的容貌,光听他的说话,绝难让人相信他是外邦人。

    王觉道:“这件事殿下已经知道,尔等先行歇手罢斗,并与咱们一同进城,届时殿下爷自有裁决。”

    史多巴点头道:“好,既是殿下有命,咱们和大人回京面见殿下便是。可是我的人尚在他们手中,不知千户大人如何处理?”

    王觉自是清楚,要紫府仙宫马上放回烈火王,岂会这么容易,但一个处理不当,难保双方再次动手,光靠自己身边数百锦衣卫,便如先前一样,又如何能镇压得住这些武林高手。现听得史多巴的说话,一时也令他无法可施。

    紫嫣雩一面听着二人的对话,一面沉思应付之策,眼见王觉的表情,已看出他的忧虑,当下道:“千户大人,只要史多巴把我的人交还,我马上放回烈火王,若不然,彼此只好凭武力解决,便是殿下爷驾到,也未必能阻挡得住。”

    王觉道:“宫主这样做,无疑是违抗殿下命令,这个罪恐怕宫主吃不起。”

    紫嫣雩冷笑一声:“本宫身在江湖,过的是刀头舔血日子,这条命儿早已看得轻了,千户大人无须以此拿捏本宫,倒不如大人先叫他放人,大家还好说话。”

    王觉知她所言非虚,江湖中人的性子,他何尝不清楚,只得向史多巴道:“为求息事宁人,先生还是先把人放了如何?”

    史多巴哼了一声,道:“你要的人并不在这里,倘若要交换人质,便跟我进城好了。”

    王觉接着道:“没错,殿下早已吩咐下官,有请宫主进城一叙,届时有殿下爷作主,大家还有什么话不好说。”

    紫嫣雩怎肯轻易涉险,更不知朱允炆是否已布下机关,好让自己自投罗网,说道:“殿下的好意心领了,有劳千户大人代本宫向殿下多谢一声,本宫刚好有要事在身,不能多作耽搁,改日自当亲身向殿下陪罪。”

    王觉还来不及出声,紫嫣雩已转向史多巴道:“你要救回烈火王,便立即派人飞马回城,把我的人带来这里。本宫给你一个时辰,时间一过,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史多巴怒道:“你敢?你的人尚在我手中,便不怕我……”

    紫嫣雩笑道:“我当然害怕,但烈火王在贵派的身分,是何等地尊贵。贵教除了教主日火王外,其下列有赤、紫、青、蓝、烈五王,阁下青火王位列第三,烈火王却排行第五,若以本宫一名武将交换,可真划算很紧呢。”

    史多巴心下一惊,暗想日火教总教远在天竺,没想她如数家珍,知得如此地清楚,便连自己的身分,也能一清二楚,紫府仙宫这名堂,真不愧是中原人多势众的大门派,当要倍加小心才是。

    史多巴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那人若非是你们重要人物,哪肯如斯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前来救人。”

    紫嫣雩道:“紫府仙宫素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莫说他是本宫的一名武将,便是一个无名小卒,也不能任人为所欲为。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一个时辰内,若不见人,尔等便替烈火王收尸吧。”

    史多巴听得怒火中烧,一对眼睛也快将喷出火来。

    便在这时,忽地蹄声大作,刹时轰隆价响,众人齐齐一怔,单凭那炸雷似的声响,便知来人绝对不少。

    罗开与紫嫣雩同一心思,这里是京都皇城之地,若非朝廷官兵,谁敢如此胆大妄为。二人暗暗心惊,不由对望了一眼。

酷虎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魔女天娇美人志1-12集-全本 > 魔女天娇美人志1-12集-全本简介 > 第九集
申明:魔女天娇美人志1-12集-全本最新章节,小说《魔女天娇美人志1-12集-全本》文字、目录、评论均由网友发表上传并维护或来自搜索引擎结果,属个人行为,与本站立场无关。
Copyright 酷虎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