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高档轿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医院开上了公路,引得无数路人纷纷侧目观看,议论猜测着,或许在印象里只有婚车的车队才有这种气势… …但很显然,这不可能是婚车车队。
我坐在风叶所开的红色跑车里面,看着身后那一辆接一辆的黑虎帮的车,越想越不对劲,忽然叫停,跳下车子找到了后面车队中坐着的聂云虎,要他将这长长的车队减少几辆。
“我怎么说也是黑社会啊,少了小弟是要被人的砍的… …”聂云虎一惊一咋的如是答复着我。
“就算真的有人砍你,你就指望这群伤残人士保护你吗?”我指着无一不包着纱布绷带的小弟们反驳着。
当然,这都是风叶手下留情的产物,还有两个曾经对风叶叫嚣的,据说现在被包成木乃伊躺在医院的伤残病房里。
聂云虎无言以对,想想有我们在他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便挥手让一些无关人等散去了,只留下了两辆车。一辆装着他、赵楠和叶舞岚,另一辆装着两个小弟和我们的行李… …那两个小弟其实也原本不用留的,或许聂云虎只是不想在搬行李的时候再充当力工的角色。
现在只剩下三辆车,行驶在路上果然没有那么刺眼了。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将车窗玻璃放下来看着窗外一栋栋从眼前掠过的高楼大厦,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
忽然路边一个绿色邮筒在我眼前快速的掠了过去,我猛然间记起,莱莉曾经给了我一个地址,要我在用完之后将塑原石寄过去,说是不然会有很麻烦的事情发生。
说起来我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威胁的人,但我却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尽管塑原石所显现出来的力量非常惊人,但我却没有想把它占有的欲望。对于我来说,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为了这种我根本用不上的东西若惹来一身的麻烦,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尽管莱莉为了得到塑原石曾经欺骗了我,但在最后还是将塑原石给了我,说起来我也算欠她一份人情,就冲着这份人情,我也得把塑原石还给她。
想到这里,我再次叫了停车,打开车门对风叶道:“姐,你和他们先回家,我突然想起一点事情,办完之后很快就会回来,给我一个小时时间。”
“你有你的自由,不用什么事情都和我汇报,只要知道回家,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着你的… …”风叶也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探头对我说道:“你开这辆车去吧,来回还能方便点… …”
我一愣,问道:“那… …你呢?”
风叶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身后,转身进了放行李的那辆车,车厢内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车门一开,一个倒霉蛋被一脚踹了出来。
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干笑了几声,看来风叶的事情根本不用我来操心,我还是多余了。
离开了他们我直接开车去了邮局,按照莱莉所给的地址将塑原石包成包裹寄了出去,由于担心有人无意之中在碰到塑原石造成像苏丁那样的事件,我用了五个纸箱将塑原石一层一层的封好,最后在外面又钉了个木箱,就差一点考虑再套一个集装箱了。
由于塑原石看起来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所以没费什么周折就通过了检查,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莱莉的这份人情也算了还上了。
借过了服务人员递给我的包裹存根凭条,正打算离去,忽然间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却看到一个没有见过的电话号码。
“喂,我是风忍,您哪位?”不管如何,我还是接通了。
“您好,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是您妹妹任芳芳的主治医师,是您给我这个号码让我有事情通知您的… …现在我告诉您一个天大的喜讯,您妹妹就在刚才突然苏醒过来了,现在正吵着要见您… …”
“什么?芳芳醒了?”我顿时惊喜异常,差点把手中的存根凭条扔出去,“好的,您让她等一下,我马上就赶过去!”
难道说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是真的?为什么梦里的芳芳说她很快将要醒来,结果今天居然真的清醒了?这难道只是个巧合吗?
不过我已经顾不得再想这些了,放下手机,顶着周围人投来的惊异目光,我欣喜若狂的冲出邮局大门,发动了车子一阵风似的赶到了医院。路上一共闯了多少个红灯我已经记不得了,隐约记得身后的交通一片混乱。
将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后,我一路狂奔冲到了芳芳的病房,猛的推开门,正看到芳芳静静的坐在病床边上望着门口发呆。她第一眼看到我,眼角边立刻两道清泪流了下来,下床向前走了几步,猛然间扑到了我的怀里。
“小忍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 …我很害怕,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好,好,我不会离开的,我这不是来接你回家的吗?”我怜惜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长发,昏迷期间她的头发长了不少,皮肤也因为很少见阳光而变白了,看起来更加婷婷玉立… …只是稍微有点瘦了。
芳芳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微微点了一下,就这样许久不肯放手。她以前也经常这样撒娇的,在加上这么久没有见到我的思念,我也就任由她这么抱着了。
不过芳芳的那句“很长很长的梦”却引起了我的注意,似乎在芳芳昏迷的这段期间,我时常会做一些稀奇古怪但又似乎预示着什么的梦,而且这些梦里却无一例外的会出现芳芳,难道说这些梦真的和芳芳的昏迷有关吗?
想到这里,我向她问道:“芳芳,你还记得你做的都是些什么梦吗?”
芳芳犹豫了片刻,喃喃道:“我… …我忘记了。”
看着她那茫然的眼神,我知道她并没有说假话,她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她的任何事情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她也没有理由骗我。
尽管有些诡异,但那些也只是梦而已,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抱了很久,我见芳芳根本没有再放手的意思,只好动用已往的各种绝招,哄着她才渐渐放开了手。借着这个工夫,我安顿好芳芳,走出病房去见了她的主治医师。
其实见芳芳主治医师的目的只是想问问芳芳还有没有再住院的必要,而得到的答复是,芳芳的检查结果已经和常人没什么区别,本来这次昏迷也只是她心理上的自我封闭造成的,身体上根本就没什么大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