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很晚了吗?我今天不是叫你早些回家吗?我有事和你说。”郁宛西看了看隐晦不明的邵士森,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连续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神出鬼没,连面都见不着,又何来的谈话呢?今天郁宛西是刻意先打了电话预支了一声,才一直守候到半夜。
“我先去冲凉。”邵士森自然听出郁宛西的话中有话,但还是抑制着心中的不安和汹涌,进了浴室间,打开热水,清水哗哗地流淌,偌大的洗浴间袅袅雾气腾绕,也蒙化了他眼里的雾气,今天她难得的一个电话,却是郑重其事地要和他谈事,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所谓的“事”不过是离婚,曾经的一纸婚书将他们牢牢捆在一起,而现在的一纸废书要将那些过去的每一天每一夜完全否定,从此他们就再也没有关系。
邵士森的手掠过面台上琳琅的洗浴液,洗液,那都是属于郁宛西的味道,偌大的镜面上依然挂着曾经的一家三口牙刷套,他们依然笑若如昔,这样的笑,他们也曾有过,可是到底是什么他把她的笑弄丢了?是什么让他把这份深埋的爱变了味,扭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