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恢复了平静了,没有灿烂的灯光,没有陌生或熟悉的面孔,没有纷扰与纠缠,一切都落入黑夜里,恢复最初始的静谧。
郁宛西躺在床上,透着月光看着天花板,以前她也喜欢这么躺着,只不过那时的天花板残迹斑斑,而现在犹如她所生活的华丽外衣,虽不是金砌玉雕,却也富丽堂皇,以前母亲在艰难生活中的没完没了的争吵,郁宛西以为那是柴盐油米贫贱生活下的悲哀,现在慢慢明白了,任何一对夫妻或许都有生活所迫的无奈,而最其里的蛀虫是最祸害的主心骨?她和邵士森的婚姻原本就形成得悲哀,展与继续只会越来越畸形!
郁宛西终于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入睡,再醒来已是深夜,因为晚间空腹喝了酒,此时胃里一阵空荡,酸液翻搅,实在难受,便翻身下床,她不能确定邵士森是睡在客房还是书房,更将脚步声放得轻缓,拉开壁灯,走下楼,径直走到厨房,随意找了些干粮充饥。
郁宛西没想到邵士森这一夜一直没有上楼,而是蜷缩在沙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还有一瓶残剩的红酒,郁宛西觉得可笑,导演这场戏的人是他,掌握主动权的人也是他,现在戏落幕了,他又要上演自怜自悲的苦情戏吗?那么她是不是应该为他喝彩?毕竟现在她是唯一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