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岸上发来信号。”这个时候军用运输船吉祥天号的千总盛达走来报告着。“夸拉城内有难民逃出,田都指挥使询问我军该是否该进城平乱。”
“告诉田都指挥使,这是隆洒王子在清理乱党余孽,我军概不准进入城中干预。”
“是,”盛达应了一声,不过脸色有些犹豫,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向我军请求托庇的夸拉城民如何处置?”
“让田都指挥使划出安全区,暂时予以扣押,等隆洒王子清理完城中乱党之后,自会有人过来甄别的。”张宸洮已经彻底坚定了自己的本心,因此说这个话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的坚毅。“告诉田都指挥使,约束步卒,不过擅自收取贿赂,以庇护登牙侬叛党,否则一旦查出,军法无情,就别怪本爵不念他前番的功劳了。”
在张宸洮的约束下,大华军冷冷的旁观着城内的骚乱,事实证明一旦杀戮开始,发起者根本收不住手,不但回回伊斯兰教徒们遭到了灭顶之灾,刚坤等人的部下还随即大索全城,到处是抢掠,奸、淫和血色,等到暴徒们的狂欢彻底结束之时,夸拉这座登牙侬的首府已经面目全非了。事后统计,原本夸拉城中有三千余户,一万五千余人,而刚坤兵灾之后,则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不到,一部分被斩杀,一部分被利欲熏心的将军们直接贩卖给了大华的奴隶商队。经此一变,登牙侬彻底元气大伤,由原本保持一定独立性的藩属国家彻底沦为了大华的殖民地。而刚坤等人日后也没有好下场,在巩固了已经掌握的权力之后的隆洒最终还是对他们举起了屠刀,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爷!”张宸洮满脸征尘的回到叨州,原本身边三十多名的护卫,现而今只剩下了不到九人,看到这种惨状,总督府里的女人们眼睛都红了,她们不敢想象自己失去张宸洮后的景象,一个个含泪含冤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你要是出事了,妾身怎么向姐姐们交代。”
“本爵好歹是个男人,总不见看着将士们出生入死,自己倒是龟缩在后方吧。”张宸洮自己却不以为意,日后的厮杀还多呢,要是这点小战阵自己都胆怯的话,日后还怎么开疆辟土呢。“好了,好了,哭什么,你还是将门之后呢,还哭,是不欢迎爷回来吗?”张宸洮抓过刘氏的手,同时歉意的看了看身边同样幽怨的封氏。“爷一路困乏极了,陪爷洗个鸳鸯浴,松松骨架,一天乌云就都散了。”
接下来的日子张宸洮安安稳稳的待在总督府里,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下,好生的过了几天羡煞神仙的日子,张宸洮大发神威将饥渴的女人们杀得落花流水,更是在封氏的帮助下半推半就的采摘了那个身材高挑健美的阿蛮的红丸。
不过张宸洮可并非一味的沉溺在男欢女爱之中,王尚华这边为他从南洋、蓬莱聘来的老兵已经陆续到达了,而第二期奴军的训练也已经过半,远赴速古泰参战的第二支部队的编成和补备方案也该准备起来了。
“督侯!”封郁萍拿着报告向张宸洮报告着,虽然眼前的是自家的女婿,但是老爷子对张宸洮的怨气还没有彻底消散,因此每次见面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目前王长史已经又送来七百老兵,不过兵械还是犹有不足,特别是火炮和军用火药。”
火炮倒也简单,大华在叨州有一个铸炮场,专门向海商出口滑膛炮,虽然比不得两京直隶的兵部兵工处铸炮厂生产的火炮精致,但使用起来其实相差无几。但火药就麻烦了,大华对军用火药有严格的控制,严禁流出,民间自产的火药爆炸后的劲力又不足军用火炮的八成,也难怪曾经见惯了陆军炮火威力的封郁萍对此有些不满。
“火炮等一下我会让大哥给岳父大人您拨过去,火药嘛。”张宸洮想了想,自己是否应该以权谋私一次呢?但是以权谋私也是暂时的,毕竟今后自己远征西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