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未卜?”雁翎背了后两句。“但我们只有一条路。”“何路?”“生路,逃亡之路。”“我们不是一直在逃吗?”“我们到底在逃什么?”傅介子问得奇怪,雁翎居然反问得更奇怪,似乎要告诉傅介子一直去找“萨满圣女”的,并不是她。“为何不?”“那还不快逃?”
“你会不会骑马?”傅介子盯着她问。“跟骑马有什么关系?”“因为--”傅介子说,“若我们两个都骑马,可能会逃得快一些。”说完,便一瘸一拐,去牵回了两匹马,一匹是“噬魂部队”的,一匹是他自己的。他扶雁翎上了一匹,自己骑上另一匹。
这个举动可以有多种解释:他太衰弱了,抱不住雁翎。他确实想逃得快一些。他不想抱雁翎,表示对她的冷淡。但无论如何,分别骑在两匹马上,两人就不能肌肤相亲,他便能更冷静地思考问题了。在离开花地的路口,他留下了一根黄布条系成的蝴蝶结。蝴蝶结代表紧急,他要求紧急跟特别分队会合。他从没有这样渴望、迫切甚至愤怒地想要见到苏武!
傅介子很头痛。一个人如果呕吐过,在宿醉的第二天醒来,他一定头痛欲裂。
傅介子虽然没有醉酒,却已在花地大吐了一场,为那场屠杀,为那些头颅和鲜血。
他正在头痛地思索,事情看起来复杂,说穿了只有三个因素:雁翎、“噬魂部队”、还有苏武特使。他最想见到,见到以后,他就能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希望雁翎早点睡下。他沿途已经扔下了三个蝴蝶结,他巴不得早点从雁翎身旁溜出去。他跟雁翎来到了一座山神庙。此庙废弃无人。他点了篝火,找来树枝干草替雁翎铺了一张床。他拿出水囊、干粮,与雁翎分食。他不说话,自己狼吞虎咽,也不想听雁翎说话。可雁翎却偏偏开口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傅介子一怔,他放下手中的干粮。“你想说话?”“是。”
“想说什么?”
“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傅介子无奈地说。他知道女人缠着要问一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问。
“你为什么冒死救我?”
“因为,你是冒顿的女儿。”
“还有呢?”“我是马踏飞燕。”
“还有呢?”
“没有了。”
“我不信!”傅介子感到纳闷,雁翎问这些干嘛?幸好他对女人多少还有了解,于是他反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真想知道?”
“是。”
“好,那我问你,”雁翎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傅介子头痛了。他知道回答这个问题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