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磐神色一暗：“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这都是你的规划不是吗？
昆无睁开一只眼，看着神色如常的杨磐，道：“是吗？杀害一个魔修，跟杀害叶家和方家在荆州的主事，这两个的罪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啊……”
杨磐笑了一声：“您的意思是，叶家和方家的主事其实是被其他人杀了的？让我想想啊，能坑杀两个化神，即使他们都已经受到重创，但境界本身摆在那里，一般的化神也做不到的吧，嗯，在不周城周围能做到这一点的，应该也就只有不周城的护卫队长，夏欣了吧，听说夏欣最近也在荆州，掌门是打算将其……”
昆无喝着茶水，听着杨磐若无其事的分析，冷笑了一声：“夏欣如果有点脑子，也绝不会在那个时候出手，让苏怡陷入到现在这种境地，明显，另有其人。”
杨磐干笑两声：“那我也不清楚了，毕竟三年前我才刚刚筑基，别说两个受伤的化神，就是两个受伤的金丹我都拼不过啊……”
昆无放下茶水，看着上面倒影的自己的一张肥脸，莫名有点烦躁。
他将手掌盖在茶水上，遮住了自己的倒影，睁开眼睛，语气也严肃起来。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认真看着从自己手指缝里慢慢升起来的水蒸气，“‘指引’里的商城里都有什么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你想跟我打机锋，我也能接着跟你打下去，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我在这里待了三千多年，我允许你将棋盘打乱，允许你对九州势力进行重新的洗牌，但我绝不允许你破坏这个棋盘。”
昆无能感觉到水蒸气在自己手心留下一片湿漉漉的印记，他稍微运转了一下灵力，湿气重新凝成水滴落入了茶杯里。
“所以，苏怡到底是什么？”杨磐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起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但他却明白，这个问题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昆无想了想，道：“用你的思路来理解的话，这个九州有不止一个主角，但主角中必然有一个人是无敌的，也就是说，所有的故事，说到底，都是围绕着她来运作的。”
杨磐突然笑了：“是吗？那她就是这个故事里的总主角？”
昆无反而摇了摇头，“不，这个故事的总主角不是她。”
杨磐瞳孔一缩，一个猜想从他心里升起，再也压制不下去。
昆无知道杨磐听懂了，也就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所以，因为你杀死了那两个化神，所以叶家和方家才联合起来要昆仑给出真凶是谁，也因为你一直跟着钱二，才能知道苏怡出现的地点，才让昆仑不得不发布对苏怡的通缉令——表面上看，这些都是我安排下去的，但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你杀了那两个人。”
昆无笑了笑：“……你这么做，就不怕那个人找你算账吗？”
杨磐笑了声：“他怕是找不了我算账了。”
昆无一顿，没有明白杨磐的意思，但紧接着杨磐道：“但我这么做不也是刚刚好满足了你的意图吗？难道你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