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英招呼凝香着衣,这才向杨宗所在的营帐走去,身后风神,月仙,夜墟,班嫂,双卫,大幕司,大幕司六司哗啦啦的跟了百十人。
张少英来时,云氏已在营外等候,并命婢女备好了点心。营中人多嘴杂,此时此刻莫不如江边,足见云氏之心细。两人稍一见礼,张少英当先请路,二人一路缓步走向江边的榭亭。待婢女摆好点心,张少英遣开众人,只留下没有管辖权的三会居三人。云氏的性子向来沉静,稍稍吃了些点心,饮了些果酿,云氏开口问道:“心里不好受吧,姐夫?”听得姐夫二字张少英颇为惭愧,自始至终除了这个名分,他们之间只有妻子与之相连。张少英放下酒杯,应道:“慢慢就习惯了。”云氏问道:“你想要我去劝阿姐?”张少英道:“有所得必有所失,我原以为她们会理解,我成了她们所愿,却物是人非。”云氏问道:“你怪大嫂嫂,二嫂嫂?”张少英应道:“岂能责怪?只是无奈罢了。”云氏道:“瞧得出,感情之事你并不擅长,她们对你好已成为习惯,即便你心疼,也不知该如何去做,偏偏这一切也怪不得你,造化弄人。”张少英问道:“阿燕常跟你提起我吗?”云氏道:“我四姐妹虽已天南地北,托贵派横网之能,从未断联系。你是大嫂嫂的丈夫,你该比我们更了解才是。若真要劝当你亲自去劝,我们三姐妹再说和说和。”张少英颇有为难,他要是能处理好和双妻的关系便不至于今日之变。阿燕的嫌疑并未消除,作为大幕司副使,任何对纵横派有威胁的因素都不可忽略。
见姐夫有为难之色,云氏亦醒悟过来,说道:“我们都知晓,为了聂羽之事纵横派殚精竭虑,不遗余力,难道真非你不可吗?”张少英道:“你们都无法想象坐在这个位置上需要怎样的心境,我走的只是灵霜的老路罢了。”云氏道:“造化之情,情谊不绝,知恩乃君子本色,也许姐夫是对的。”张少英微微一笑,说道:“局中人局外观,乃人之常情。你说的我记下了,待我安顿好,我会亲自去劝。”云氏问道:“阿姐很爱你,不到万一绝不会做出离家出走之事。是不是阿姐的身世有问题?”张少英没有犹豫,应道:“是。这其中太复杂,亦不好判断,也不敢懈怠,方至今日。”云氏叹道:“如此还请姐夫多留心罢。非常时期若有甚麽不测,悔之晚矣!”说罢,云氏起身告辞。张少英起身相送,沉默许久,自知抑郁难解之疾正在爆发,当下强压心神。
回到帐中,御留香一行人正在沐浴更衣,这一战终究寡不敌众,且一行人目的已达,皆退了回来。此一战,以六人对三千,敌方伤亡百十余众而全身而退大胜,震铄古今。张少英亲自为一行人设宴款待,皆符合几人口味。虽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