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就属大少爷最大了,且钱财还是他的,自然是大少爷如何说,奴婢就如何做。龙杏咕浓笑意应承:“是,少爷,明日奴婢辞退大家,缓慢下行速。”
林华安哈哈一笑,随意再闲聊了会儿,领着虞思泪就离开了工地,来到北街,入了一间玉器行,心想童小姐也不知喜欢什么,瞧了一对玉佩,上雕着一只小兔,便就购了下来,开心朝着豪街方向走去。
天色愈淡,时值掌灯,他来到童府门前,并不上石阶地抱拳对迎出门的小斯笑道:“小哥别急,我不进府的,这次前来是为了答谢我不在这段时间童老爷为我看管楼子,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还请转交。”
那小斯每看佟天一次就厌恶一次,然而他有礼前来,说的让人难于拒绝,不多言语递出双手就接回那玉佩,瞧了两眼,很寻常的一块佩玉,也就几两几钱的货色。
送上了谢礼,林华安不多停留转身就走,心里挂念鲁凌,也不知他找没找到林帛纶,阿纶是不敢阳奉阴违的,知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必竟他为自已改了两次皇榜,虽是一手庶天的郡王,却也不能把皇榜改来改去,皇帝的威严都荡然无存了。
越想他就越不安,一面深怕阿纶搞不定皇榜,另一面又怕阿纶惹祸上身,还有一面,他只要想到童小姐和金公子这对金童玉女喜结良缘,心里就无比的开心,开心之余又镶嵌些许落寞,着实烦的不知如何是好。
上灯时,忙碌的所有人都回了府,婢子们全都去厨房用膳了,唯有厅中一个桌子,阿紫和阿绿四五人忙进忙出。
鲁凌压根就没去南城,只是不敢回府而已,焦滤坐于椅上等了会儿,见着安哥回来了,少主却没见着踪影,急忙起身迎前笑道:“安哥,您老回来了。”
见着鲁凌,林华安极是开心,忙不失迭牵着他询问:“怎么样?阿纶怎么说,是不是狗皇帝不愿意?”
“这……”这句狗皇帝让鲁凌额头滑下颗大汗,犹豫了一下,窥见安哥满脸迫切,吞咽了好大一口沫液,诓骗道:“安哥,郡王没在王府,皇宫我又进不去,我寻找了王府侍卫,得知郡王根本就没回过王府,好像……”
忽地林华安眉头虎虎皱起,难道林帛纶真的和他阳奉阴违,真的要把童小姐塞给自已,干出拆人姻缘的缺德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怎么相信,林华安眯目瞪视鲁凌,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出出半点蛛丝马迹。
鲁凌一颗心砰砰律跳,赶紧点头确定。“货真价实,可能郡王觉的安哥喜欢童小姐,所以……所以才这样子。”
“该死!”林华安胸口如要炸开,脸色极其不好低声咒骂。
这时龙嫣走进来,身后跟着四小奴,她见着相公脸色阴霾,本来欢喜的心顿时布满浓浓牵挂,莲足极快来到他跟前,关心询问:“相公,发生了什么事吗?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爱妻出来了,林华安赶紧缓了缓铁青脸庞,扬起一抹微笑,牵起她柔嫩小手向餐桌走道:“会有什么事,有也是林阿真让我气的,这家伙整日游手好闲,我让他做生意,却跑的连腿都不见了。这不,中午就没回来,现在都晚膳了,依然见不着。”
听得此话,龙嫣安下了心,瞧了鲁凌、罗湛、连同和虞思泪,抿着浓浓笑意询问:“你们知晓二少爷去哪里了吗?”
四人同时摇头,齐目朝佟伯看去,佟伯急忙摆手道:“中午老奴去了刘府,出来就遇见一伙人,全都穿着极好,像是富贵人家。二少爷与他们正在说话呢,很显然这几名公子小姐就是二少爷的故友,老奴也没有多问,与二少爷到刘府见过刘小姐,出来二少爷说有事,自已就跑走了。”
林华安皱了皱眉,阿真才复活没多久,哪来的什么故友,就算有,故友早也化成白骨了。他牵着嫣儿坐入餐桌,极是关心道:“可别交上什么猪朋狗友了,佟伯你和我说说,都是些什么人?”
龙杏搀扶佟伯巍巍坐下,对林华安嗔笑去一眼,理所当然道:“二少爷是什么人,所交之友岂会是什么猪朋狗友,我看定是不凡人物。”话落,为佟伯挟了几样菜肴,好奇猜测:“佟伯,二少爷的朋友们,是不是人人看去都极为高贵,风度翩翩呀。”
“是是是。”佟伯连忙点头,翘竖母指赞赏:“男的生的好俊,女的长的极俏,都不输咱们二少爷的。”话落,略有忧心地看着林华安,喃喃叹息:“能交此种公子小姐自然很好,就是少爷赚钱不易,交上此等友人,怕是要花钱如流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