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三十多岁的同学和二十多岁的同学妹妹,程晓宁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背过身,摘下口罩,细细的喘着。
“昨天,也有这样的事吧?”崔旭明知故问,在中餐馆的橱窗后面看了好几个小时,偶尔观察,崔旭的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这样的事情了。
“自然是有的,只是有的客气些,有的不客气,不管人家客气不客气,是我的疏忽,都要赔给人家的。”程晓宁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地上装鸡蛋的袋子,有些心疼的说,“哎呀,怎么破了两个……是不是不够用了,我再去买。”
“你挑不好,一会儿我去买。”崔旭说着,又问,“你当然也不想这样了,为什么不找楼上的来赔?”
“问过小区物业了,说是上一户人家发了急病住院,为了筹钱连这里的房子都卖了。我想着,人家都这样了,实在不好再跟他们家说这个。”
“这样啊,既然是我买了房子,那就当是我家的水管爆了,你列个单子算算,我赔给你。”
“哪有这样的道理。”程晓宁摇头。
“这你就不懂了,买二手房的,因为这样事情纠缠不清的多了去了。只是我觉得这房子买的便宜,愿意担着。”
“呵,你净瞎说,法院都不敢这么判。”程晓宁站起身带上口罩,“你已经帮我太多了,真的不用了,这点小事我撑得住。”
“那好,我去补几个鸡蛋,咱们明天见。”
既然如此,来日方长,崔旭不为己甚,洒然而别。
眼睛一闭,一睁,又是满面春光。
家明稳当了三天,终忍不住报复性消费的强烈野望,扔下装修公司一票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