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空中的几名长老都没有去制止这种行为，明明只要他们出手在那些亲传弟子开始叫嚣的第一时间就能将其杀死，不给其鼓动的时间可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如此以来的后果就是更多外门弟子裹挟进这其中。
“哎！”冷眼旁观的裴言看着下方开始的杀戮长叹一声。
“怎么？裴言对这些人起恻隐之心了？”实力赢得尊重裴言展示的手段与他与柳璇玑对招时显露的实力，让司徒茂才对其刮目相看收起之前的轻视之心平辈相交道。
“没有！我说这话前辈可能不爱听，我这人确实心软的很但那是对自己位面的同胞，对于这些和自己关联不大且还属于敌对阵营的人却很难有什么同情心，我只是感慨世事无常而已！哎，只是当初拜入门派时的一个选择，当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门派是何底细，今天却要为其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是命运吗？”裴言晃了晃脑袋突发感慨道。
“嗯！你还年轻实力虽然出众为人处事也远比同龄人得当，可毕竟经历的事还是太少有这样的感慨也不足为奇，你说的没错这些人拜入白鹿院确实有命运不济的意味，但是刚才我们是给他们选择了的，他们可以选择原地投降并存活下来，可他们没有这些人选择了听从鼓动那就说明其内心已然心存反意，这个选择是他们自己决定的怪不得别人。”
司徒茂才这话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裴言笑着问道：“那司徒前辈遇到这种事会做出什么选择呢？”
“呃！我想听听你会怎么做？”司徒茂才想说会听从命令，可他看出来裴言眼底的戏虐，自己也觉得这话太假所以反问道。
“啊！那些亲传弟子就不说了换做我我也会选择反抗，左右都是一个死嘛！但我要是那外门弟子我会很纠结毕竟踏上修行之途见识了这样的力量，再去做一介凡人很难有人会接受这样的改变，如果我父母与家人还健在我或许会选择苟活，但若我只是孤身一人我想我也会寻找机会搏一搏吧。”裴言很坦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司徒茂才闻言点了点头拍了下裴言的肩膀笑道：“我知道在你心里总觉得我们道法位面的人太过冷漠，可是你自己的话也表明家人是你感情的寄托也是你修行的绊脚石，裴言，我们不是没有感情的仙人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只是我们的寿命更加漫长！在你这个年纪时我也很重视我的家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身边的人就会越来越少，你的心也就会越来越冷漠！到最后你剩下的只有这些和你一同前进的同道，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看重宗门看重自己师兄弟间关系的原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代替了我们家人的位置，如果再继续走下去能达到如灵帝陛下一样的境界，到那时连这些人都不复存在那才是真正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