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姐”向树开口说,虽然声音很啊小,但在这种环境中却十分清晰。
“啊?什么。”女人抬起头,双眼迷茫的问。
“哦,没事,饭吃完了,我先回屋了,您也赶紧吃吧。”
向树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客套了几句,他不善言辞,了了说完后,就仓皇逃离了此地,这种死寂的气氛,真的是让人快要崩溃!
回到整洁的客房内,向树长长吐了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额竟冒出了汗水,可能是太过紧张吧。
他脱下风衣,翻身栽倒在床上,闭上眼,想要好好睡个觉。
滴答-滴答-
石英钟毫无倦意的转动着,向树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一点睡意,这段时间简直就是煎熬,一到了空暇的时光,向树就会感到格外的寂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孤身一人,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一想到百合村发生的事情,他就会心绪不宁,陈普生死去时的模样历历在目,浑身是血,歪着头对着他傻笑,似乎让向树不要自责。
哎!
向树使劲叹了口气,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他被迫张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天花板,呼---陈普生的面容随风而散,向树很忌惮,他不敢闭眼,一旦进入黑暗,就会看见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让他自责,内疚。
毫无睡意,怎么办?
向树又登上鞋子,起身在房间里心神不宁的溜达,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林佑天给他的信件,他想要打开看看,又想起林佑天交代说到了明天才能拆开来看,于是,又不舍的放下。
就这样,向树把信件摆在了书桌上,静静的注视着,没过一会,他就抄起来想要打开,可是有股力量又在阻止着他,他矛盾极了,反反复复不知过了多少次,天悄悄的黑了。
向树双眼都已沾满了血丝,看起来憔悴不堪,他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景物,夕阳早就没了踪影,透过玻璃,外面隐隐的,、有些寂寞的灯火徘徊在远方,外面时而吹起狂风,发出阵阵悲鸣,忽高忽低的呜咽着。
忽然,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嘭,嘭!
向树急忙把信件装进了风衣口袋里,怕被人看见,他小跑两步打开了门,一个熟悉面容映入眼。
“吃饭去!”
“蔷蔷薇?”
林蔷薇面无表情站在门口,眼神空洞,本来微红的嘴唇此时也显得毫无血色,仿佛一个迷路的亡魂,她又死气沉沉的说了句啊:“下楼,吃饭,快点”
向树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林蔷薇来叫他,心中又是喜悦又是不安,十分矛盾,他应了声:“好。”说完,随林蔷薇下了楼。
到了一楼转角处,林蔷薇突然回过头,蹙了蹙眉,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她酝酿了一会,耸起头,眼里镜流露出一团暧昧的光芒,略带羞涩,如含苞待放,低语道:“向树,我想问你,你你对我什么感觉呢?”
“啊?”这话问的十分突然,向树哪有准备,原本处于阶梯边缘的脚尖霎时滑了下去,向前猛地踉跄了几步,整个身子贴到了墙壁上,撞到他鼻子直酸,眼前阵阵发黑,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向树呲牙咧嘴的捂着鼻揉了一会,他放下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