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云纹刀,都被妖魔化了,那城隍庙门里的地狱恶鬼,腰后,隐隐约约的也显露出半柄云纹刀来……
这不得不说是内卫的悲哀。他们的天职,就是在冷漠之中,默默的效忠于那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人物……历代,在仁爱之君麾下,他们可谓暗夜天神,在残暴之君麾下,便是白日邪魔……但是,当内卫到了慕容天影的手中,便无法去评说了……似乎失去了先前的那份个性,成了一个一味听命杀人的机器。至于邪魔,天神,似乎都没有,但似乎又有些具备……
此刻,茶棚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起来,像是到了什么恶鬼勾魂的时刻来,在喧闹的叫嚷声中,这里显得格外的死寂,没有一丝的生气……没有人敢说什么话,只是面带着极度惊恐的慌张,默默的起身。渐渐的,这茶棚之中的桌子慢慢的,一张一张的空闲了下来,一个又一个满是阴郁的身影神色匆匆的快步溜走,生怕被那四个人一刀永远的留下,就像是那个身手异处的人。
舞璇不安的四处环顾着,显然很是警觉。此刻,除了那四个还在淡然的不知道喝茶河道什么时候的内卫,茶棚再也没有什么人的影子了……就连以茶棚的老板和伙计,也都像是看到了瘟神一般的神色慌张的向着人流之中头也不回的闷声离去……
一下子,茶棚之中还剩下了六个人,四个淡然之极,一个南朝带北归一般,魂不守舍,另一个……
王之仪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在蓦然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依旧在回想着那写听来的,一声声的言语。回想着那些消息,不禁感到一丝世态炎凉起来。洛湮公主要下嫁给那个太监……夏凌雪……这是……疯了吗?望着一旁四个杀过人的内卫,嗅着他们衣服上还沾存的丝丝血腥,无意证实着这个消息……真的,婉儿她真的疯了……王之仪嗟叹起来,婉儿你终究还是不肯等到我登峰造极的那一天……原来,你对我的绝情绝义,真的是在厌弃我,你是在忘掉我吗?货真价实的冷漠,那个夏凌雪是何许人?你嫁给那个太监是真情实意的么?王之仪倍感失落,他不相信,会有人心甘情愿的去下嫁给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畸形……除非……有人相逼……可是你又为何不以死相拼?是另有所图还是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
王之仪沉思着,一遍遍的回忆着于婉儿相处的时光,甚至是再相逢之后的点点滴滴。
她变了,变得很彻底,很成功,连最内心的深处都不曾保留着一丝的熟悉本质来……那一别,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你变化这么大?
“咔嚓……”王之仪的掌心不自觉的施力,居然使得茶杯裂开了缝……清亮的茶水一滴一滴的流进他的袖子之中。也并不觉得烫……
“少爷……我们是不是该启行了……你不是还要……”
舞璇的蜜腻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他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该离开的,终究是不会再回来。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