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天子等君臣都住进了宰相府邸,王建和静休率领神策军侍卫在院内护驾。白看看到了长安街道上的满目疮痍,王建与静休二人心中不是个滋味,开始相互倾诉了起来。静休叹道:“想不到历经数千年的长安古都,如今却成了这样一个般若地狱。”王建道:“可惜啊,可惜,曾经的长安是何等的繁华漂亮,何等的车水马龙。而如今却是横尸遍野,残垣断壁,实在与地狱相差无几。”静休道:“可是陛下不思安抚百姓,恢复安定,却在田公公的怂恿下大兴土木建造宫殿,这实在让人寒心。”王建道:“李儇要是个好皇帝也不至于连长安都丢了。再说了,他即便是有这个心,恐怕也没这个能力。自安史之乱后,皇帝便失去了权利,宦官权臣争斗不休,有时候连天子也都性命难保。如今义父掌管整个神策军,手握军政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比当年的曹操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样的情况下,天子能有什么作用呢,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静休道:“想当年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我大唐是何等的雄风,可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连皇帝都活得如此悲哀。这样的时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建道:“贤弟,你也不要太忧国忧民了,所谓乱世出英雄,这样的局面倒不正是你我功成名就的打好时机吗?”静休道:“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对这些功成名就没有兴趣,这次若不是田令孜逼迫我绝不会来投军的。现在既然来了,我便一心辅佐大哥你,待到一日大哥完成霸业,也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时了。”王建道:“贤弟放心,当我成就霸业之时,首先要除掉的就是像田令孜这种权臣了,到那时候你就不用担心空相寺的安慰了。”王建道:“我相信大哥将来一定会是个有所作为的贤人。”王建道:“不过,贤弟,你还记得朱温吗?”静休道:“朱温?记得啊,不是儿时经常欺负我们的人吗?”王建道:“没错,就是他,小时候他兄弟二人经常陷害我们,以至于我们落了个顽皮淘气的骂名,你可知道他如今如何?”静休道:“三年前你从军之时,告诉过我,朱温和他哥哥朱存二人投了黄巢叛军了。”王建道:“确实,后来朱温兄弟跟随黄巢攻打岭南,朱存被射死,而后朱温便内封为义军行辕都统,成为了黄巢的亲信,手握重兵。可是没想到,前不久,李克用、王重荣、李茂贞等各路节度使合兵攻长安,朱温却在他们的利诱之下背叛了黄巢,还与其他潘镇官兵一起围攻长安,以至于黄巢兵败如山倒,狼狈逃亡山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