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僧见法武走开了,纷纷偷瞧了静休几眼,看着他笨拙的练习姿态,都禁不住内心发笑,但毕竟自己刚进练功房时何尝不是如此,因此倒也没有笑出声来。稍许,一名身材瘦小,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走道静休面前,说道:“小师叔啊,方丈不是不强迫你练武的嘛,还允许你自由出入藏经阁,你为何也来到了练功房?”静休从来没有这么练习过,倒也有些累了,因此也停了下来喘口气,见小和尚与他搭话,便回答道:“藏经阁的书都看完了,没甚意思,便来这练功房玩玩。”小和尚惊讶道:“藏经阁书籍经典无数,你那么快就看完了?”静休摆出一副神气的模样,道:“那有何难,阅读经书重在悟其要领,无需纠结于字句。”小和尚道:“可是那些梵文甚是难学不易理解,难道你也都看了?”静休道:“从小师傅就教我梵文,早已烂熟于心。”顿时小和尚面露无比崇拜之色,又走进几步,笑道:“小师叔你好,我叫方知,是半年前才开始进入练功房,你以后有啥需要,可以直接吩咐我,只要我能做得,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静休见他是个崇拜者,心里不禁美滋滋地,倒也和他攀谈了起来,道:“你是方字辈的啊,入寺多久了?哪里人啊?”方知答道:“我两年前入寺的,江南道人士。”静休惊讶道:“你是江南人啊,怎么跑这么远到了中原,还当了和尚?”方知顿了顿露出了一些忧伤,答道:“两年前庞勋叛乱,父母死于战乱,我侥幸活了下来,跟随难民队伍逃难到了中原。后来迫于生计便投到了空相寺削发为僧了。”静休一听,又是跟自己一样的的孤儿,在战火中失去了双亲,不禁对这个小和尚心生怜悯,于是安慰道:“其实我跟你一样,都是孤儿。你好歹也跟自己父母生活了十多年,而我自幼便失去了双亲,至今连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方知道:“没想到小师叔你也如此可怜。”静休摇了摇头道:“罢了,这些伤心事就莫要再提了。我问你,法武师兄一直都是这张臭脸吗?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方知道:“小师叔莫怪,师傅就是这个模样,我跟他两年了,也没有见他笑过。他管教弟子甚是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