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萧离拿过药碗,亲尝一口,然后凑到秦夕嘴边,“喝了好好睡一觉,与其瞎想别人的事,不如多想想我,你病了五十三天,我便痛了一样的时日,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补偿我。”
萧离不是煽情,稍显清瘦的面容便是明证,秦夕感动又愧疚,乖乖喝了药躺下,毕竟大病初愈,未几便昏昏睡去,做了一个迷乱不清的梦,醒来已是下晚时分,小豆子赶进来侍候,喂了药膳羹汤,转言皇上在凤宵楼宴请外邦使臣。
秦夕点头表示知道了,却见小豆子面现豫色,不由笑叹,“我只是病了一场,又不是将死之人,你有什么话都倒出来吧!”
小豆子嘟嘴,“我又不是怕刺不愿地哦了一声,“前阵儿你昏睡着不知道,皇上为了你的病而大赦天下,连着湘妃和玉贵妃一并儿赦了,还准她们面圣谢恩呢,所以贤贵妃眼急了,她这三年都不得圣诏,瞅着这次大赦,想领回大皇子呢!”
秦夕冷笑,“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当年她矫令行事,皇上卸了她的权,又把大皇子交由丽妃抚育,但我不是时常带大皇子去她宫里吗?她哪次亲自抱过了?她的禁足令解除后,又何曾主动去耀月宫看过大皇子?如今皇子们要开蒙赴学了,她倒想起认归儿子来,当真亲情所致么?恐怕另有所图吧?”
“嗯嗯!”小豆子使劲点头,“公子真是英明神武,她那点小心思就是瞎子也看得清……”
“瞎子都能看清的事,我看清了,那还叫英明神武吗?”秦夕好笑又好气。
小豆子嘿嘿笑,“我就是想夸你来着,只是天生不会拍马屁而已,不过只要公子不管这事,我就放心了!”
“你虽放心,却有人悬着心,悬心之人容易铤而走险,为防不测,此事便由不得我不管。”秦夕起身,“帮我更衣吧!”
“不要!”小豆子强行按住秦夕,“你就好好养病不成吗?旁人怎么悬心关你什么事?皇上为你这病才是悬了不少心,你醒了那天,皇上都高兴得哭了,就是奴才都看得心酸,你就为着皇上好好保养自己吧!”
“行了你别假哭,就算保养也不是躺着不动,容我出去散散闷总行吧?”
“你保证不管闲事?”
“我好歹算你的主子吧?你要我跟你保证?”
“可你病着,皇上都说……”
“过几日我要随帝出游,你不想跟着去吗?”
“公子想穿哪件衣服出去散闷?”
“你瞧着办吧!”
“是!”小豆子找了月白春衫,搭了一件织绵长坎,找了同色发带替主子梳好头,扶着主子出去管闲事……不,散闷,最好散到皇上回来,然后主子就不用费心劳神。
旁人不知晓,他却清楚得很,这些年来,主子明面上清闲,暗里却参与了不少朝事,可惜只有内阁朝臣们知道主子有多费心,外头却只道主子恃宠扬威,其实一月两次去朝堂上站几个时辰有什么威风?何况主子站那儿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