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着无穷的穿透力,恰似横扫千军般起了就地波澜,竟隔着数重窗户在李虚毅与天之凌心上激扬着种种佛文谶语,大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微处见著的法意。
“又是这秃驴,我们若进去非被缠困在念咒诀中不可。这秃驴法力之强,合了我和离弦笑、外加两长老才堪堪占了点上风,还是他未尽全力的结果。”天之凌脸色愈渐苍白,血痕渐让入无。
李虚毅自然不会移步走到这玲珑阁中,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就贸然直闯,便会被死锁于内,跟众多妖魔怪胎关在一起,过着非人非鬼的囚徒生活,这样的先例已是极多的。
可是坐镇玲珑阁的老和尚哪里是姑息养奸之辈,轻哼一声,挂在颈间的佛珠细细拨动,猛然风起,比先前的一招随句更觉力沉,眼见两人就要被死拖进去困着的时候,诗仙酒印的耀白光凭空闪起。
本来还是风帘阵阵的吸力,等到被白光加诸临照,却是瞬然飘无,反透出一股淫邪之气在那里难以进前,想来必是不同于仙修的另外一道,李虚毅将手一探,拿住诗仙酒印连横了数步。
按照秘图上的所指方位,朝着雕甍玉立的圆木反转了一下机杼,果然有一块松木板自行滑退了开去,反露出黑秘的阶梯长道来。恰在此时,外围的风凌之声大起,名剑城弟子尊拜的呼声断续传来,任是再蠢的人都知道青尘子来了。
“生死无惧,再相信我一次吧!”李虚毅看了一眼天之凌,利索地跳入到秘道之中,好在镇守的老和尚极是忌惮诗仙酒印,他双脚落地后立马就利用诗仙酒印的余光往前走去。
当他方走了几丈远的地方,有一块青石碑上写着:“剑非我剑,俯仰乾坤!”字态苍劲奇拗,大有横绝天下的睥睨之气,连着天之凌都被这字形吸引着不自觉地临摹了一阵。
再侧看过去,另外还有其他的碑石,风格各异,都是或矮或长地立着,倒将整个石道分成了曲折万壑的路埂。李虚毅也不以为意,顺着天之凌所点去了首块青碑之后。
两人就此脚踩高低地从外而内地继续走将进去,倒也没有什么离奇的凶险,一切都平常至极,由是李虚毅停了下来,借着微弱的亮光,天之凌的脸蛋虽然还是极尽妩媚,可煞白的脸色翻教成了清纯的姿色。
“你身上已被四颗佛珠弹射了进去,无不穿皮而近骨,若不取出来,别说是失血而亡,就是连拖带熬都能将人折磨死。其中有一颗是在胸骨略下,一颗是在边臀位置,剩余两颗是在背部和侧腰位置。”李虚毅对天之凌轻声说道。
“你撑着我,我教你怎么去取,记住,我现在精神有限,极可能在短时间内昏睡过去,所以,取出第一颗后,剩余的事却要由你帮忙了。我这辈子的生年恨事就全维系在你手中了,若成,我自会重重感激,若不成,就当此命随天吧。”天之凌强忍着一丝悲哀强硬说道。
李虚毅果决地点点头道:“好,就如同你说的,在医药和炼药方面我是远不如你的,你现在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是,从哪一颗先开始?”
天之凌的脸色轻微讪红了,终于还是轻咬着唇舌道:“就从左胸骨那边那颗开始吧,就只有这一颗我是可以看到你动手的,这样我也可以根据佛珠的深入程度来给予你建议。”
说完,她便不再多说什么,右手手指撑持在空中,似动非动,终于还是将拳头展开,缓缓地将衣襟从肩头褪落,露出香艳骨感的躯体,尤其是解开胸衣的时候尤其挣扎。
不全解开吧又遮着不好取出佛珠,全解开吧无疑是泄露了女人的春光,不过两者相重权起重,她还是很干脆地把上半身的衣衫解了开来,缓缓而细的拂花,温润着青春的玉体,只用手稍微遮挡着。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有女子半体裸露着,李虚毅真的是惊诧在那里,脸色红堵着满是亢奋之火,但他很快强压下去,配合着天之凌的细语指点,用一柄断刃小心地挖取起来。
尤其是不小心地摩挲过天之凌敏感部位,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这让天之凌愈发羞红了脸色,恰是多碰了几次,就会发出温柔的低怨,却是让李虚毅专心点,血流口上的动作轻慢是极易惹人感知的。
就这样挨过了短暂时间,李虚毅总算把第一颗佛珠给取了出来,接下来的事就变得简单起来,就算中间偶有失手,可还是弥补了过来,都是血与惊叫的夹缠。
当第四颗色暗冰冷地砸溅在泥石上,他总算可以翻仰着躺在地上喘气不止了,这可是比练剑还难百倍的技巧,而天之凌在经过李虚毅的佛珠剥取后,也是得到了前者的绅士关怀一件衬服和外套,这使得幽幽冉冉的寒夜别增了微凉的温柔,淡朦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