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地震啦?”
“”
程一捏了捏手机,心虚的撒谎:“宋韵来的拜年电话,我去接电话。”
老太太嘀咕了句:“有什么电话还不能当着我面接?”
“”
程一更心虚,愣了一瞬,才指了指电视屏幕:“这个小品有点吵。”
她钻进了卧室。
老太太看了一眼电视屏幕,明明是相声。
坐在床上,程一才压低声音接通电话:“干嘛突然给我打电话,差点给我奶奶发现!”
电话那端的人没接话。
程一听到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几秒后,她迟疑:“云深。”
好半天,那人才低低的应了声:“嗯。”
嗓音有些哑。
语气有些低落。
她心口紧了一下:“怎么了?”
大概足足有一分钟,电话那端只有电流声和呼吸声。
有些闷。
程一急了:“说话。”
“我没事。”云深垂下眼睫,把自己蜷缩进椅子里:“就是有些想你。”
有些想你。
他说有些想她。
程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好半天,才开口:“我在的。”
“我知道。”
说完这句话后,程一很久都没再说话。
云深也没说话。
沉默在听筒两端蔓延。
却没有人掐断这通通话。
云深不想说话,只是想这么静静的,听她的呼吸。
只要听到她的声音。
只要不是一个人。
他的心境程一能懂。
她安静的陪着他,等待新一年的到来。
大概有半个小时。
程一看到墙上的钟表时针和分针一起指向十二。
外面陆续想起鞭炮声。
她转过头,看到有烟花在漆黑的夜空绽开。
她走到窗边,开了扇窗户,趴在窗沿上,她仰头看着烟花,轻声说:“云深,除夕快乐。”
鞭炮声里,她的声音格外轻柔。
云深感觉一整晚的心慌和压抑都渐渐散去了,他从椅子里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同一片天空:“除夕快乐。”
程一弯唇。
下一秒,听到他叫她名字:“程一。”
“嗯?”
“新的一年,也要一直在一起。”
过了很久,程一点头:“嗯。”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以后的每一年。
年后初五,云深跟东子他们出去聚了一次。
东子订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老字号,味道绝佳。
酒过三巡,一帮哥们看着云深都感慨众多。
走的时候他还是个横劲十足的刺猬,回来的时候,劲还在,刺不在了。
少了浑味儿,多了沉稳的男人味儿。
哦,或许还不只是男人味儿。
还有学霸味儿。
一帮人看着云深结了帐,跟他们摆摆手:“我不去了,你们去。”
林东站台阶上点了根烟:“你去干什么?”
“回家。”
林东乐了声:“家有什么意思?”
云深一手插在口袋里舌尖顶了下上颚:“是没什么意思,但我得写作业。”
“卧槽!”
“靠!”
“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