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军士们低头不看,陆昀被罗令妤美色所惑,怔得心脏微跳。他同样定力不够,没忍住,低头就在她的桃腮上亲了一下。
罗令妤吓一跳,手在他腰上一掐,眼眸睁大瞪他——陆雪臣你自重些!不要把闺房中不着四六的作风带出来,让人觉得我狐媚你好色!
陆昀真是爱极了她这小眼神,他从她眼神中判断出她此来并无要事,是以不着急。但到底环境不对,陆昀只能叹气,无法如往常那般对她。
而另一边,被晾了许久的北国公主全身气得发抖:……这对狗男女!
这对故意刺况,而原地的陈王刘俶,他神色僵硬的,回头看向被手下围在中间的衡阳王刘慕。
被手下关心,身上也扎了大大小小的伤,但少年满不在乎,难得的,他心情非常不错。自以为自己和兄长的关系得到修复,自以为曾经疼爱他的皇兄回来了……刘俶看着他那样轻松大笑的样子,心脏再次抽了一下。
刘俶是知道皇帝有多无情的,这位皇帝陛下当年为了帝位牺牲了太多东西,感情于他更是奢侈。好不容易成为帝王,自然要享受之前奢望的一切,是以铺张,奢华,好色,又求仙问道。独独,不在乎什么感情,自然更不在乎刘慕了。
……堂堂一介郡王,且方才从敌寇手中救出了皇帝,得到的回报,居然是因为皇帝怕自己丢人的事为人尽知,是以要杀了刘慕?
“父皇,父皇——”
陈王如雕塑般沉默屹立之时,刘慕察觉到刘俶那微妙的眼神,隔着人群,少年看了过来,目露无知疑问色。刘俶静立着,大批军队在他这边,他掌着整个司马寺。但是杀刘慕这个命令,太难下了。
太不值得了。
俘虏被押,北人投降,正是陈王微微抗拒之时,再有尘土卷起,由远而近,赵王刘槐姗姗来此。刘槐扑通从马上滚下,狼狈地在地上摔了一跤,一脸悲色满目含泪。身在帝王家,谁的演技比谁差?一把推开碍事的刘俶,刘槐扑到老皇帝的车驾前,情真意切地哭诉:“儿臣大意,救驾来迟,父皇勿怪……”
“公子,公子!”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