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让我陪吗？
她没有说愿意。
……
乔伊脸上的纱布拆开的时候，众人的表情都算不上好。
陆昭明等医生走了以后立刻在乔伊床边坐下，本就捏着她的手的动作没变，只是把她整个人往怀里拉了拉，俯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乔伊，依旧是我美丽的乔伊。”
乔伊眼角弯了弯，看着他眼睛里的心疼，没有戳穿。
那天匕首在她脸上划过的触感太过清晰，当场就流下那么多血，可见伤口有多深。医生的话陆昭明他们有意不让她听，但她从偶尔几个音节中也能听出来，说是再往旁边偏那么一点点，她一双眼睛就算是废了。
乔伊眨了眨眼，想到自己小学时候总爱哭的时候院长妈妈吓唬她说，再哭就要瞎了。那时候她就想，她本来已经听力不好了，如果再把眼睛毁了，以后生活上都会有障碍吧。没想到，这一次就是那毫厘之差，差一点让当年的担忧成真了。
不过好在，她眼睛到底是没事。
拆了纱布，乔伊去洗手间的时候自己照着镜子，才看到镜子里，那张苍白的脸上，从眉骨划到脸颊一侧的长长的疤痕，忍不住抬手去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