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等闲怔住了。
为数不多看见这些伤疤的人,都是问他‘肯定很疼吧’,只有她,问他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这世上,难得寻一个懂你的人,可如若寻到,这一辈子,你都不想放手了。
易等闲俯低身子,在乔流火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吻,声音温柔如水:“如今有你在身边,便不难受了。”
他睫羽颤了颤,又问:“丫头,你喜欢我吗?”
乔流火久久没有回答。
易等闲有些失落,他掀起眼睑,自言自语道:“不喜欢也没关系,你不用为难,你之前说过的约法三章,我会”
目光转到她白净的小脸上时,易等闲不由笑出声,原来丫头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能回答。
他家小丫头,已经呼呼而眠了,模样乖巧,惹人怜爱。
次日,清晨第一束阳光透过没合紧的纱帘逢照进来的时候,乔流火正梦见香喷喷的北京烤鸭,金黄色的鸭皮香脆诱人,她不禁砸吧了两下嘴,翻了个身。
从前住宿舍,翻身的时候总会碰到冰凉的防护栏,这次却是温热的触感。
一个地哭哭啼啼,可耻,实在可耻。
一到晚上,她就容易多愁善感,尤其是喝了酒。
乔流火后悔莫及地拉起被子遮住脸,完了,易叔叔这下肯定觉得她是个矫情做作的女人。
“呵。”
被子外传来轻不可闻的一声闷笑。
易等闲拉住被子一角,说:“出来吧,当心闷坏了。”
乔流火没作声,只紧紧拽住被子,不松手,也不肯把头露出来。
易等闲隔着被子用手指戳她的脸,开玩笑:“我倒不知道你还有模仿地鼠的本领。莫非是昨晚做了什么亏心梦,不敢面对?”
他这一说爱的往事,他骑单车载你,抱着你在合欢树下转圈圈、给你买早餐”
“停停停。易叔叔,你别说了。”乔流火丧丧地抓住他的手求饶。
这哪是‘也没说什么’,简直是把自己的往事抖了个干净。
乔流火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让你喝酒,让你酒后吐真言。这下可好,还不知道易叔叔的过往,就率先把自己的前尘往事交代得底朝天,简直亏大了。
易等闲一边戴手表一边问:“怎么?我才说十分之一,你便不想听了?”
听出了他话里的醋味,乔流火决定延用昨天的撒娇卖萌战术,一把搂住面前男人丰健的腰身,仰着头无辜道:“易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