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捏着眉,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了?”袁梦像是问了许久,觉得事不好,终于要做出起身的动作。
吴维撂下筷子,安慰她:“没事,太闷了,我去趟洗手间。”
转身,他站在蒙蒙烟雨前,自从跟岑溪分手后就染上了抽烟的习惯,尤其想起她,满心的烦闷就无从释怀,顿觉胸口隐隐生痛,连着呼吸每根心脏神经跳疼着,大口大口吸进肺里的尼古丁迅速刺绪,原本打算抽完一根就回去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刚刚用心平静下来的躁动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心脏不受控制的被什么击打着,震的胸腔难受,耳鬓留下的不知是汗还是飘落的雨点,这种反应他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最终都是错觉,他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得了幻想症,也刻意告诉自己要忘记关于那女人的一切也包括那时的自己,这么多年他自认做的很好,不断更换身边的女友是他对自己的肯定,可是另一方面他也非常不愿承认对面超市里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是他一直想要见到的人,那件她最喜欢的背带裙子还有浓密的长发只耷在左肩上的习惯,总觉得背影就是她,怎么这可恶的雨就是不肯让他看清她的正脸,哪怕一次也好,这时她侧过身像跟谁说话,啊,是她——“岑溪——”
肯定是听不见了,吴维弹掉烟蒂,不顾众人的讶异飞奔着跑出去,滂沱大雨,淋了一身水不算什么可是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不见了,她不会也看到了他,故意躲起来了吧。
“请问,先生您需要点什么?”售货员问。
“不,你刚才有没有……”手机响了,吴维赶紧掏出来,看到屏幕上袁梦的名字还是有点失望,“怎么了?”
“在哪呢?”
“……抽根烟,就过去。”
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过去了是不会回来的,时光总也是留不住的。有人说美化回忆是来逃避对现实的失望,也有人说得不到才是最想要的,要吴维说人生在世总是要给自己一个别太寒酸的解释,他只想在有生之年跟一个懂他的女人过一辈子,这样好像都太奢侈,他的希望在哪儿,他看不见。
天公不作美,吃个饭也这么狼狈,吴维淋湿了头发、裤子,饭店里还特负责任的生怕品尝着美味的顾客中暑不间断的开着最大冷气,若不是较好的体质这么吹凉不感冒也冻出鼻涕了,这好像在嘲笑他刚才莽撞的举动自作自受。
空欢喜的吴维作瘪,心想,下次绝不会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