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回了b市,晚上八点多在从机场回家的路上接到了穆瑞的电话,有些累的穆娅原本在闭目养神,可随后穆瑞所说的内容却让她皱起眉,眼睛也睁开了,有些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大概五分钟之前左岩在酒店开了房间,那家酒店刚好是我们家的产业,但我想他大概并不知晓。”穆瑞的语气很低,带着某种压抑和风雨欲来。
“那怎么了吗?不是哥,你怎么会知道左岩去了哪里,你派人跟着他了?还是说我们家酒店有我们的个人信息,去了就要和你汇报?”穆娅茫然,她还没能明白穆瑞想表达的重点。
不是穆娅傻,而是她从没往其他方面想过,听穆瑞说左岩去开了房间,第一直觉就是他可能要招待朋友或者客户,她之前有合作伙伴来b市的时候为了方便也让助理定过自己家的酒店。
穆娅的单纯让穆瑞语气更冷了,不是冲着穆娅,而是冲着另一个人:“其他的你别管,你现在需要知道的是,穆瑞去酒店开房了,和一个女人,叫代曼曼。”
穆瑞帮着穆娅理顺重点,然后电话那边就沉默了下来。
当一件之前一直觉得不可能的事突然变成可能,好的事会让人恨不得拍手鼓掌,可坏的事,会在瞬间击溃原本的世界观,从而显得荒诞。
眼下的这一件就是穆娅从没想过的,她觉得不可能,便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准备,是她自己把自己扔到了措手不及的神奇世界,而她现在必须去面对,去处理,去决定,去让自己死心。
空白是过程中的全部,一直到穆娅真的来到酒店,打开房门看到左岩抱着代曼曼一起倒在床上,衣衫不整,画面经典的容不得反驳的时候,穆娅在原地站了两秒,那是必须的两秒,让她来调整自己的情绪。
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是让跟来的人把代曼曼请出去。
对此代曼曼的反应很绪也到达了某个终点。
她很落寞,从没有过的颓败,在这场她最最重视的婚姻中,穆娅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甚至连最后一点死亡的圆满都没有被给予。
就算真的要分开,那也应该是左岩亲自对她说,说怪她怨她,说没办法面对她,穆娅不会再纠缠不休,可左岩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这样,最最残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