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情急,母亲并未仔细打听…难不成你…
我怎么样?母亲倒是说啊!成冰兰变了一个脸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满脸的嘲弄。
当初为了给大姐让路,母亲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问都不问清楚,就把自己送进玉贞观。为什么?她是成家嫡出的女儿,为什么就可以被家人随意抛弃?
自己到观中后,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为了瞒人耳目,母亲是转了几道手才把自己送过去的,道观中的道士不知自己的真正身份。
起先,他们还对自己有些忌惮。后来发现根本没有人来探望自己,才开始慢慢放肆起来。
有一天,她无意之中撞破善水与元清的丑事。
不想他们为了让自己保守秘密,不惜给自己下药。
虽然他们有所顾忌没有行到最后一步,可善水为人恶心,自有各种玩弄女人的法子。她醒来后,木已成舟。
她闹过,甚至差点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却被元清一句可以让她无声无息消失的话给唬住。她知道,元清不是说着玩的。她曾亲眼见过不服从善水散人摆布的女子最后下场,不是埋尸在深山老林,就是被卖到荒蛮之地。
没有人能救她,她只有屈服他们的淫威。
从那以后,她便被他们带进万丈深渊。十年来,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污秽之事,倒是慢慢摸出一些门道,渐渐能享受其中。
可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自小受过的教养告诉她,在道观中的一切都是为世俗所不能容的。她一面沉沦那种快活,一面又在心里唾弃自己。
与此同时,她对所谓的家人是越发的憎恨。要不是他们妄想滔天的富贵,不惜瞒天过海,自己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范氏语噎,那话让她身为母亲,如何问得出口?
眼前人是她的幼女,自是疼爱有加,若不是当年事情紧急,她又怎么会送女儿进道观?她看着分开多年的女儿,觉得好陌生。
自打女儿被接回来,些许小任性,她都能忍。
如今这样的神态举止,哪里还像一个世家闺秀?
至于像什么,她不齿提及。
冰兰,您告诉母亲,玉贞观那些恶道的所做所为,你是不知情的…
哈哈…哈哈…母亲您天真!成冰兰兀地笑起来,笑声尖利。
都到这个时候,母亲还在自欺欺人。
母亲,什么抢家劫舍,我倒是真不知情…但是其它的…她故意拉长音调,倾刻间变得阴狠扭曲的面容把范氏看得心惊,脸上的肉都开始抽搐。
其它的?
范氏呢喃着,贤王殿下虽然说得隐晦,自己却是听得明白。所谓的道观,掩在修行成道的表面下,是暗行那男盗女娼之事。
冰兰,你…
我当然知道其它的事情,托您的福,这么多年来,我活得生不如死!您说,我不应该有恨吗?我不应该让那些阻碍我的人…也尝尝那样的滋味吗?
说完,她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
哭声幽怨,惨凄凄的。
范氏刚才被她的样子吓呆,现在又被她哭声弄得心酸不已。到底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