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殷成澜听见,立刻拒绝了。
灵江道:“虽然水里看起来很清澈,但也有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蒙蔽了我们的眼睛,我怀疑池底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见的,否则一个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我想下去看看。”
殷成澜眉头紧锁,脸色不善道:“我不答应。”
灵江平静的说:“我自己做决定。”
“你——”殷成澜和灵江的目光在半空中狭路相逢,况又看不出来了。
白天没法下水,他们只好趁天亮在周围搜索起来,但除了大大小小泛着热气的小池子外,什么都没有发现,灵江本想看能不能寻到一片冰蛇的鳞片,也没有任何发现。
殷成澜沉着脸,坐在空地上看着灵江,殷清漪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灵江是个好孩子。”
殷成澜苦笑的勾唇,就是太不听话,从怀里摸出那只小布包递给他娘:“这是他之前想送您的见面礼,一直没机会给您。”
殷清漪惊讶,打来布包,发现里面是一尾发带,用银色细缎裁成,暗绣银纹包边,最奇的是缎带的两端并非琉璃珠子或流苏,而是一小把淡黄色的羽毛——细绒的小羽毛簇拥着两根漂亮的长羽,阳光照在上面,给羽毛镀了一圈细碎的鎏金。
殷成澜之前未打开过,现在看见也是一愣,神色莫名的盯着他娘亲手里的缎带,想起灵江似乎有一段时间没幻回原形了吧,这上面的两根长羽若是他没看错,应该是灵江身上那一把张开如蒲扇的小尾巴。
这份心意可真是下了血本,怪不得不肯幻原形,原来是小屁股秃了。
殷成澜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瞅着缎带,竟然有些舍不得给了。
疆北的白天很短,很快天就暗了下来,但那些池子中仍旧白雾绰绰,估计还要时间等。
果不其然,等夜色过半,池中的水还是热的,烟雾却一点点淡了,然后很快散进了夜幕中。
月光盛飞如瀑,将一只只小池子照的发亮,灵江往自己腰上系绳子,被殷成澜接住,在他腰间打了个紧实的死结。
系好后,殷成澜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眉心有一道深壑。
殷清漪忧心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灵江点点头,无意间看见她发间系着的缎带,脸颊微微一红,连忙避开了眼。
灵江脱了外罩的纱衣,站到了一只能容纳四五个人泡进去的池中边,抬头看着殷成澜,故作漫不经心道:“不想说点什么?”
殷成澜伸手,拉下他的脖子,当着众人的面,在他眉心一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