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人神色有些黯淡,“家里人都没了,哪个亲戚肯收留一个扫把星!”
“大姐您可以回自己的老家啊!”洛离想了想说。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咬着嘴唇不说话。
站起身,冷七从挂在墙上的厚厚的日历簿上撕下一页,用笔在背面写了两行字,递到女人手中:“大姐不妨去此处吧!哪儿是个叫刘三的人在打理,他是个老实人,你若不嫌弃,可以在那住上些时日,日后安稳了你再回来不迟!”
女人看着那两行黑字,先是有些诧异,随即想起了什么看着冷七:“还没问,您是……”
冷七刚想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姓李,你只告诉他是个姓李的让你去的就成。”
感很不好,本就不多的头发更显得没几根了。
眼看着那上门买寿材的客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三爷苦着脸挣扎了半晌,还是轻轻关上了门。
习惯的坐到小凳子上,打开了桌上的破旧的收音机,或许是太旧了,收音机里滋滋拉拉响了半天才响起了梆子戏的唱腔:“祖国的大建设一日千里,看不完说不尽胜利的消息。农村是青年人广阔天地,千条路我不走选定山区,离城市到农村接受教育……”
唱的这是朝阳沟。
可三爷却越听心里越烦,到最后啪的关掉收音机,一个人打量着略显昏暗的屋子,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哎呀,没法过咧!好端端的咋就没人咧,七爷啊,你走滴不吭不哈,你不在,这生意没法做咧……李爷标爷马爷……一个个,咋就都没个信……没法过咧……”
想着当初与冷七刚拾掇好铺子的时候,每日小酒喝着,看个电影,偶尔,铺子里还会挤满了人,热热闹闹,日子美滋滋的,再看看如今过个年都要瞪着眼数门外的鞭炮声的日子,三爷心里苦的厉害。
三爷至今也想不明白,日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此时的三爷身上,已经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