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刑部主事段大人听到皇上点到自己的名忙从站列在大殿两侧的百官中走上前来。
向皇上行了一礼后,段大人用一种不同与前几日在尚德殿的干练口吻道,“和罗欣欣同行两人,经下官调查,其身份已知。林如,小名小如,冰月国人士,林光道第十房妾室如氏所生,原名林若寒,八年前拜青铜山定仪师太为师,后林氏一族被诛,林若寒下落不明,传言林若寒被一神秘人士带去达度国。”
“而去年十月曾有人在京城大明畔如意客栈见过林若寒,后林若寒在城北以林如之名租了一间三进小院。年初一,曾有一女四男住进小院,经查明那名女子就是罗欣欣。”
“吴海,怀疑系达度国人,身世成谜,后查明系达度国大军帐前将军,直接受命于达度皇室,下官调查出他于今年初一和罗欣欣同时出现于城北,其后只于江中府荆城见过其行踪,二月与罗欣欣、林若寒一同出现于卡滋而达城达度军营,三月二十日亥时三刻罗欣欣和吴海一同出现在卡滋而达城北城,后吴海不知所踪。”
段大人这一番话说的干净明了,言毕,段大人退到一旁静候皇上问话,我心理却一半恐慌一半幸庆,一半佩服一半难过。即佩服段大人将这半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调查的如此一清二楚,又恐慌的后知后觉原来自己这一切都没有逃过皇上的耳目,那是否意味着我以后的生活中已经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
唯一幸庆的是,想来段大人如此高杆的手段,要查出是谁杀了若翰尔喀想来也是小事一件,只不过心中却是无边的伤痛和难过,皇上原来都知道,我在卡滋而达的无助害怕,我一年生命的无奈原来他都看在眼里,明在心中,而现在呢,他又准备将我推到命运的那一端?
心想到这,不禁抬头向那高位之上身着明黄锦袍的男人看去,在那一片明黄中,他眼里的碧墨我从来没看明白过,一如去年柳府六月的幽泉边。
一种酸楚的感觉从有着深深箭伤的胸口慢慢蔓过四肢,然后是无边无尽无声的伤痛和悲伤。
原来伤我的最深的人,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