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质闻言面色惨白,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
白骨唯恐他伤了手,连忙握住他的手,角度巧妙地拿回了他的手,“哥哥好好养伤罢,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她急不可待地转身离开,唯恐再等下去就被他看出了马脚,还没走出几步便听他开口唤她,片刻后身后便是一声落地声响。
她连忙转头看去,便见他扑倒在地,面色惨白地看着她,眼里全是无助,她心口一慌,连忙想去扶他,可脚才刚伸出去便生生止住,她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秦质疼得直冒一身冷汗,连话都说不出来,见她这般神情心中越发慌乱,想要起来却半点使不上劲,一时眼眸微泛水光,完全没了往日的骄傲,虚弱的声音都带出几分哀求,“娘子,我们往后再说好不好?”
白骨身子微微颤抖起来,鼻尖一酸难受得说不上话,却还是死死压抑着情绪,勉力维持着面无表情,“不好。”
秦质唯恐她就这么离开,忙要使劲撑地想要站起身,手上却一片撕裂的疼,片刻间皙白的额间已然先起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外头的褚行听见声响冲进屋里,见秦质倒在地上,连忙上前去扶他,“公子!”
白骨看着他这般心口一阵阵泛疼,嘴上却还是狠心道:“我真的不喜欢你,我希望我的相公是会武功的人,而不是连一件衣衫都捡不起来的人,所以你别再勉强我做不喜欢做的事了,这样对我来说只会是煎熬,对你也不公平……”
秦质闻言看向她,眼眸一片水色,面色苍白虚弱到了极点,唇瓣微动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骨,你住口,你说的是人话吗!”褚行听得这一席话只觉半点听不下去,这可不就是明里暗里指责公子是个废人吗?
这人心狠起来做得真是够绝的,他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借着这个时机来摆脱自家公子。
白骨闻言轻笑一声,语调淡漠道:“我说的是真话,只是不好听罢了。”说完,她扫了一眼秦质,飞快流连了最后一眼,便再也不敢多看立刻转身往外走去。
秦质看着她毫无留恋地离开,神情像个被夺走糖果的孩子一般无措,他眼里的景象一下模糊,似有什么东西一滴滴落在地上,声音都有几分沙哑低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