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钱,好,那个厂的厂长就带了十多名身强力壮的工人,出来把他们打得鼻青眼肿,屁滚尿流,并扬言,他们要是再不滚回去,就让他们回不去。他们无奈,只得溜之大吉。
再如,李锦轩与两个老乡到四川凉山谈一个小水电站工程,被一伙有批文而没钱的骗子骗得团团转,而那两个老乡还背后搞鬼,背着他与那伙骗子重新签订合同,带他们到上海来考察,请他们吃喝玩乐化了五六万元,争相受骗上当,被得逞的骗子大偷好笑。
安徽宿州一个政府部门要建一幢办公楼,一个负责人开了公车,带了小情人来上海考察他挂靠的公司,吃喝玩乐要红包,还让他的穷朋友范华买了一只四千多元的高档手机。但回去后就杳无音信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们追过去一看,那个工程已经在施工了。那位负责人恬不知耻地说:“这个工程后来名为公开招标,实际上面有人打了招呼,我就没权了。”只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穷朋友的血汗钱都挥霍光了。
这样的例子很多,他不胜枚举。
现在,他与曹大龙也一样,只跑了半年,曹大龙的九万元下岗补贴费就没了,工程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但曹大龙没有责怪他,因为许多情况下,都是李锦轩反对化钱,而曹大龙以为都是真的,坚持要化,一化就白丢了。
终于,通过几个转弯,李锦轩认识了无锡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三十四岁,原是个很有身份的女老板,开过浴场,赚过大钱。后来因为贪赌,把钱都输光了,老公就跟她离了婚。不久,她又搭识了一个风流潇洒的外地男人,这个男人却是个骗子,拿了她的二十万元钱,说是到外地进一批货,却再也没有回来。
这个女人姓刘,小刘有个小姐妹,小姐妹的丈夫是一个民营学校的总务主任。这个民营学校要搬迁重建,这是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她们当然不肯错过。
于是,她们就开始物色既有实力,又有人品(不赖中介费)的施工队伍。他们接触了几支队伍,觉得都不可靠,小刘才想到了李锦轩。
从上海到无锡最便宜的火车票只要10元钱,所以他再穷也还是能去的。到了无锡,小刘神秘地约他在一个茶室的小包房里见了面,把她的小姐妹也约了出来。
奇怪得很,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竟然对他都一见钟情。当然这情不是感情的情,而是信任的意思。
她们当即就把一些不能跟外人说的内部情况告诉了他,还教了他cāo作这个工程的办法,提了她们要回扣的比例和要求等,谈得非常投机。
李锦轩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问人借了小钱,一次次地往无锡跑,跟踪这个工程。
跟踪工程要化钱,请人吃一顿饭至少要几百元吧?买点小礼物,没有几百元拿得出手吗?他问穷朋友借五十一百的小钱,怎么应付得过来?
好在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