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再的鼓励之下，稚宁拿起手机，便拨了慕少言的电话。
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可以听到那端的嘈杂声。
他应该是在饭局上。
“什么事？”
慕少言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神色蓦然。
一旁的人，看到他接起了电话，不约而同的都噤了声。
慕少言掸了掸烟灰，抬手示意大家继续，不用顾忌他。
大家这才继续说笑，饭桌上又恢复了热闹。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稚宁问得小心翼翼，怯生生的，像个受气包一样。
受气包？
慕少言嗤笑，眼眸微眯，深吸了一口烟，明明他才是个受气包好么。
受她的气。
受她的冷眼。
受她的冷脸。
受她的漠不关心。
在她身上，他受到了太多不公平待遇，也受到了太多的挫折。
“是。”
他言简意赅的回答，稚宁鼻尖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她死死攥住手，暗自唾骂自己矫情，他不过是语气冷漠了一点，她就想哭。
那他呢？
她无数次对他冷漠，伤害他的时候，他的委屈找谁说去？
感觉自己太自私，稚宁死死咬着唇，就连呼吸都变得压抑。
“有什么事么，没事就挂了。”
她迟迟不说话，慕少言没了耐心。
“你今晚回哪儿？”
“关你什么事？”
稚宁降下车窗，任由微凉的夜风，吹拂在自己脸上，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们还没分手，女朋友问男朋友晚上的去处，不过分吧？”
“呵，我是不是该感动得涕泪横流？颜小姐终于记得，我们还没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