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冶兄,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话说的极是,”孙士毅笑道,“如今大营缺的东西有几样,如若老弟可知道是哪些?”
“铜铁、粮草和火枪弹药。”
“还有弓箭等物,不过这些倒也不算是大问题,铜铁铸炮,粮草供应军需,这两个事儿,都不好办,令尊那里业已写公文前来,说想要迅速的转运粮草,还没有那么快,要等着四川的粮草入滇才可用。”
“四川入滇,再来缅甸?”金秀摇摇头,“这样的话,黄花菜都要凉了,不过也没办法,”金秀不松口,反而假意感叹,“蜀道难,滇道也难,缅甸之道更难!军需后勤本来就是最大的难事儿。”
“如若兄,不是有法子解决吗?”孙士毅笑道,“您出马,这些事儿,就都不是事儿了。”
“可我人微言轻,化不来这么多的银子和粮草啊,”金秀叹气道,“奈何,奈何!”
“愚兄这不是来了吗?”孙士毅心里头暗骂面前这个纳兰信芳可真是小狐狸,虽然才十多岁的样子也未曾弱冠,没想到嘴巴上是滴水不漏,什么漏子都不让孙士毅抓到,特别是这个差事儿上,这个纳兰公子侃侃而言,我不是帮忙了吗?我写信回去了呀!商人们不给我面子,这不是我的错啊!
“如若弟有大胸襟,如今该为了将士们着想了,战士们浴血奋战,在你看来,是浪费之事,为了大家伙也要应下这个差事儿才好啊。”
“那些战士们不是为了我去死的,是为了证明这个事实而死的。”
“什么事实。”
“让大家伙都正视到,缅甸不是什么蕞尔小国,而是南天霸主,等闲的手段是拿不下的。这个事实,”金秀摇摇扇子,“有句俗话说的好,装睡的人叫不醒。如今用明瑞总督的大败,和老官屯这些坚固的营寨,证明了这个事实。这事实,智冶兄,您觉得我说对了吗?”
“极是。”孙士毅其实很明白,傅恒如今到了一个非常艰难的时刻,老官屯大寨在面前,冲击过几次都不成功,好几次好不容易冲破缅甸水师的封锁靠近营寨,但总是攻克不了那些木头搭建而成刺猬一样的大寨,几次都是无功而返,而如今神威大炮还没铸就成功,按照傅恒的意思,还要再铸几门一起用才是最好,这是对着缅甸人最后压轴的好东西,如今还没到该派上用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