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还有一个共同特征,舌尖部被削去一个豁口,即每人缺少一块半月型的肉。”
什么叫被削去一个豁口?狙哥的舌尖是被神秘女孩咬的,有齿痕,而墨狼的才是被刀子削的,他怎么会统一说成都是人“削”的呢?作为一位严谨求实的法医,他不会这样不求甚解地草率下结论,这样一笔带过的原因是,他知道了公安内部有人做了手脚。这种含混的字眼无非是告诉调查者,有人“削”了死者的舌头。
有一件事你栗仲伦做过了头,就是以院长大人的身份,和一个所谓公安人员装腔作势对317的训话,你以为317的学生们害怕了,其实反倒弄巧成拙,他们缄口是怕被开除,怕秦钊背后比鬼恶的势力。这件事使那几盘磁带成了千真万确的真相,秦钊的梦话也就成了墨郎最好编造故事的素材,他们从此将磁带永久藏了起来,因为那是潘朵拉的盒子。艺术学院的噩梦,是从你愚蠢的训话开始的。”
一阵单调的鼓掌声,栗仲伦的双手在击掌。
“分析得好,推理真漂亮,不过我倒问你,第一个死亡的狙哥是我们计划中的一部分吗?”
“当然不是,我猜测狙哥是死在梓夜姐妹的手里,他忘了自我,太痴情了,以至于当天收到陌生女孩的电话后就以为中了美女大奖,邀请墨郎和花子廖去了湖边,以至于和神秘女孩接吻都不注意舌下复仇的利齿。可在去之前,他们应该已经中了毒,这里应当还有你栗仲伦的功劳,别忘了,那副有特殊迷幻物质的美女扑克牌是你栗仲伦的杰作,那天他们在莆河公园里必定玩了几次。”
“我的杰作?哈!…真新鲜,为什么我会造出一副荒唐的扑克牌?我又不是玩家,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