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周波宁愿此时的他能够忙碌一点。
忙碌起来,他就不用再去思考明该怎么过了。
大部分的人都是一样的,宁愿选择忙碌,也不愿意停下来思考。
而那一部分没有这样干的人则:这就是他们贫穷的原因。
周波承认,真理的确掌握在少数人手上。
但是掌握了真理,又有什么用?
对于周波来,思考的尽头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还不如忙碌,心里和体还会好过一点。
只有看得到摸得着的东西,才能给人温暖。
比如蔡嬅的体。
越是焦虑,周波对蔡嬅就越是粗暴。
蔡嬅很快就察觉到了周波的变化。
周六晚上,周凛睡着后,蔡嬅过去找中午把她得抽搐不已的周波聊。
“你在厂里是不是遇到了问题?”蔡嬅问周波道。
周波当时在玩一个横版过关的手机游戏,他控的角色正在殴打一只兵。
因为蔡嬅的提问,周波一不心被那个兵打了一拳。
周波随后暗骂了一声,然后他直接开大,把那个兵给干掉了。
见周波没有回答,蔡嬅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周波终于受不了了,他关掉了游戏。
“我没遇到问题,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周波。
周波并不想告诉蔡嬅,毕竟了也没用。
“订单做完了?”蔡嬅没有离开,反而出了她心中的猜想。
“嗯。”沉默了许久,周波终于应了一声。
被中的周波其实心里很想发飙,但是他忍住了。
他已经够无能了,再狂怒就真的是太不行了。
“每个公司都有青黄不接的时候,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蔡嬅安慰周波道。
“那万一好不起来呢?”周波问蔡嬅。
但是周波要的不是蔡嬅的答案。
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没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清楚,类似的大单不会再有聊事实。
当初他之所以进入游艇厂,就是因为这个大单用手工铺层太慢。
裁布机是为了这种批量生产的大单而存在的。
没有这种大单,裁布机存在的意义不大。
即便还有花船窗户没裁,有中插板的预浸料,甚至是大船的一些布料可裁。
但这些都是打闹。
没有班加,五八时,他到手的工资,都不好意思。
“好不起来就辞职,找其他工作啊。”蔡嬅。
“找什么工作?”周波又问。
“什么工作都行啊。”蔡嬅,“我看你弄我的腿那么在行,大不了就去当洗脚工呗。”
蔡嬅故意开玩笑道。
“没那么容易的。”周波却没有笑,“我技术不行,脸皮太薄——呵呵,读了个大专,学了个体育专业,体却不行,也没什么一技之长,现在哪怕是换工作,也不过是从一个厂换到另一个厂,而制造业这一行,年纪越大,路越窄……”
“你不是当过老师吗?教育是朝阳产业,要不我们开个托管吧?”蔡嬅打断周波的话道。